最新一條:某人竟然相親了。
配上一張照片。
就是姜禾看見的那個女生。
“啪”。
姜禾蓋上手機,眉頭緊皺,嘴上還在說個不停:“他才26歲,很着急嗎?現在就開始相親了,明明就比我大一歲,不,八九個月罷了。”
“實在離譜。”
“我都不着急,他着急什麼,腦子有病,要趁早治。”說着,姜禾給蘇歸嶼分享了幾個神經醫院,以及英年早婚害處的帖子。
做完這一系列,姜禾感覺心情好多,望着袋子裡的外套:“傻子,才會坐在這裡等你。”
她剛走出去兩步,又返回來,将沒有喝完的咖啡一口悶了。
再生氣,也不能咖啡過不去。
畢竟花了錢的。
姜禾把衣服放在前台,指了指對面的蘇歸嶼,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可以麻煩你把衣服轉交給他嗎?”
“當然可以。”
“謝謝。”
離開後的姜禾沒有回酒店,她在網上随意的找了家酒吧,準備去消愁一把。
半夜會所。
姜禾一踏入此地,震耳的音樂聲就傳到耳邊,舞台上,正表演着搖滾曲目,就如野蠻血腥的猛獸在撕扯他的獵物,歌曲激情大膽,勾着台下的觀衆,目目相對。
裡面燈紅酒綠,光線調成暗光,微微閃閃的在這寥寥雲煙裡。
姜禾找到吧台,打着招呼讓吧台小哥給她調杯酒。
“小姐,你要哪種的?”
“你們店裡失戀的女生愛喝那一款?”她單手撐着下巴,右眼角的紅痣在着燈光下,越顯得妖豔,“我與她們一樣。”
他都去相親了,可不就是失戀了。
雖然已經分手了,但她這算分手後再次失戀。
“好的,那我給小姐調杯富士山下,希望小姐能早日走出來。”
姜禾苦澀地笑笑,眼睛不自覺落在右大腿處。
怕是,走不出來了。
“多少錢啊?”處于習慣,姜禾總愛問一嘴。
“3500一杯。”
“什麼?”姜禾瞪圓了眼,用手心拍了拍耳朵,試圖讓耳朵更清醒,“多少?”
小哥掃了姜禾一眼,雖然看不出她所穿的牌子,但也不像沒有錢的樣子。他露着職業笑,再一次說着:“富士山下3500元一杯。”
她尴尬地笑笑:“那個等等啊。”
“好的。”
姜禾點開微信,看着餘額寶僅剩的348.4,又點開銀行卡0.01。
我的錢呢?
長翅膀飛走了?
她默默收起手機,雙手放在雙膝上,互相扯着。
“那個……你們這有沒有便宜一點的?”
小哥疑惑:“嗯?”
她低着頭,不太敢去看他:“就是20左右的。”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是高端會所。”
“啊?”姜禾嘴角一僵,尴尬地笑笑,“我沒太看清,進錯了。”
“沒事,小姐也可以坐這随意玩玩,無妨的。”
“謝謝啊。”
這個地方離咖啡廳不遠,她選擇散步而行,在這坐了大概五分鐘,喉嚨的幹涸感直冒煙,她忍不住開口問:“你好,可以來杯免費的白開水嗎?”
小哥嘴角凝固一秒,瞬間又松開了,給她遞過來一杯不要錢的白開水。
姜禾一口悶了水,苦笑着:“我沒錢,沒感情。”
心裡的苦悶感再一次浮上來,她又點開周喃的朋友圈,見下面出現了一條評論。
蘇:被家裡人騙來了。
騙來的!
姜禾眼睛一下子又亮了。
那他就不是自願的,那豈不是......
她咬着下嘴唇,以他現在的身份,必然不會......
既然沒有問題了,這個人必須拿下。
姜禾點開某拼,搜着關鍵詞,最終含着淚下單了價值29.9的《複合一百招》。
有它,複合信手捏來。
她一高興,又找小哥續了杯水。
二樓觀台上,葉謹鑫望着傅言宥一直盯着吧台看,說:“二哥是見着什麼有趣的,看得如此入迷。”
傅言宥收回眼神:“一個很有趣的人。”
來這不花錢,隻喝免費的白開水。
一直攤在沙發裡的許望璟站起來往外走:“人?是誰?我得要好好瞧瞧。”
姜禾單手撐着下巴,右腿曲着,左腿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地闆,悠閑自在,與這裡面的人格格不入。
“是個尤物。”許望璟收回眼神,看向傅言宥,“就是年紀看着小了點。”
傅言宥将燃了一半的煙撚在煙灰缸裡,笑笑卻不說話。
三日後的傍晚,姜禾收到貨,立馬收拾行禮,找酒店退房。
對于這種總統套房的顧客,酒店格外好說話,二話沒說就将沒有住的幾天全款退還。
姜禾收到錢,坐地鐵,來到了積塗小區。
看着無比熟悉的小區,心裡無比感慨。
她憑着記憶走到了三号樓。
10層 1001
積塗小區是一層一戶的大樓房,是蘇歸嶼畢業後買下來的。
姜禾一直和蘇歸嶼住在這裡。
看着門前的密碼鎖,姜禾想按又不敢按。
萬一他沒有改密碼,直接進去會不會不好。
但當時的關系,他應該是改了密碼。
掙紮一番,算了,還是在門口等他吧。
姜禾拉着行李箱,随意地坐在門邊。
退房前姜禾特意将手機充滿電,可玩了會小遊戲,她覺得無聊,拿出藍牙耳機,聽聽歌。
因為是一層一戶的設計,整層樓一片無際,瞧不見一個人,實在寂靜。
望着窗外的風景,耳機放在輕音樂,困意感湧上心頭。
姜禾拉着行李箱,往她身上擠擠,整個人靠在牆上,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