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跑得不用比危險快,隻需要比最後一個人快就行了。
星星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教練,他的身體看起來很好,瘦而不柴。原本她以為星星的身體很瘦削,但是在他幫忙揉面的時候,被衣服掩蓋的肌肉線條清晰地顯露出來。
或許他還有腹肌……
阿珠即使打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星星隻是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孩子!
她心虛地撇過眼,不敢直視星星那雙清澈的眸子。
幾個人忙忙碌碌一陣子,出發前填飽的肚子很快就癟了下來。阿珠給雪雁留下了一些食物,想着他們執行完公務以後應該又累又餓,疲憊饑餓的時候來一塊炸雞簡直是一件幸福感爆棚的事情,沒有什麼是比熱量更能緩解饑餓釋放壓力的。
“阿珠,還有别人嗎?”沉星喬眯起眼睛,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嗯……或許會碰到别人呢?”阿珠含糊不清道,難道要她告訴星星自己有預知能力,等會就回碰見雪雁和陳牧嗎?
這太荒謬了。
“嘗嘗這個。”阿珠試圖用食物阻止沉星喬的胡思亂想,他太敏銳了。
如果時間允許,阿珠能準備更多種類的炸串,她甚至能秀一秀自己的刀工,給思清和星星展示薯塔。不過現在也很好了,阿珠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吸滿醬汁的蘭花串入□□漿,汁水放肆地入侵口腔,席卷味蕾,帶着微微韌勁的蘭花串則成為汁水的絕妙載體。再嘗一口炸雞,阿珠喜歡裹滿甜辣醬的雞塊,沖擊味蕾的辣搭配上甜醬,叫人根本停不下來。雞塊中富含汁水,每一根肌肉纖維都被醬料腌入味,甜辣中又帶有雞肉原本的滋味。
因為選用的是雞腿肉,油炸過後根本不用擔心雞肉會柴,在被牙齒撕咬過後,雞肉順着紋理落了下來,阿珠急忙接住了快要落下的汁水,就連汁水也帶上了腌料的香氣,更不用說外部脆脆而不顯油膩的裹粉。
果然,炸物帶給人的幸福感是無可比拟的。
沉星喬則是拿着一串炸裡脊肉,裡脊肉和雞肉一樣,提前經過了腌制,各種各樣的醬料混雜在一起極大地提升了肉的風味,加上又是選擇的鮮嫩的裡脊肉,吃起來毫不費勁。大片的肉片蜷縮起來,被醬料緊緊包裹,鮮香麻辣迅速自味蕾傳送至大腦,讓人應接不暇。
吃炸串最害怕的就是過于油膩,但是阿珠早已将油瀝幹,炸串上隻剩下了油炸過後的香氣。不管是茄子還是藕盒,都吸飽了醬汁卻又不顯得油膩。
思清嗷嗚一口啃上三明治,柔軟的面包包裹着雞排,阿珠早已将雞皮剔去,留下的是被煎得香香的雞排,搭配着清新的蔬菜,解饞又解膩。中間還均勻地塗抹着自己從來沒見過醬汁,紅色和黃色的醬混雜在一起,醇厚中又帶着酸甜。
時間快要到了,阿珠留意着周圍的動靜,避免錯過昏迷暈倒的陳牧。
沉星喬自始至終,注意力隻停留在阿珠身上,自然也發現她現在的狀态,阿珠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什麼,是誰呢?難道是上次那兩個人嗎?
即便對情緒的感知不太敏銳,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阿珠對那兩個人不尋常的關注,然後呢,阿珠會像撿回自己那樣把那兩個人也帶回家嗎,然後每天給他們做好吃的,同樣也會誇獎他們很漂亮,對他們說她很喜歡他們。
隻是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沉星喬就忍不住生出想要把一切都毀掉的情緒。
阿珠不可以喜歡别人,也不可以對别人好,是他不夠好看嗎,為什麼還要看别人?
“阿珠,手疼。”沉星喬已經學會了撒嬌,并且發現阿珠很吃這一套。
“是因為揉面嗎?”阿珠有些懊惱,她應該想到的,揉面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手腕會疼實在很正常,她應該提前幫星星揉一揉手腕,而不是讓他忍不了了才提出來。
阿珠握住沉星喬的手腕,耐心地揉捏,指尖的溫度自手腕傳遞,帶起肌膚的顫栗,沉星喬貪婪地汲取着阿珠的溫度,就像一隻黏上人就舍不得放開的水蛭。
沉星喬正因為短暫地奪回阿珠的注意力而隐秘地高興,即便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但至少是有用的,至少能證明阿珠很在乎自己。什麼手疼,他隻是貪婪地想要感受阿珠身上的觸感,即便隻是一根手指。
“周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阿珠有些激動,終于到她的戲份了嗎?!
沉星喬看着自己被松開的手腕,巧妙地隐藏起眼眸中的暴戾,聲音依舊乖巧綿軟:“什麼聲音啊?阿珠是不是聽錯了。”
阿珠往前走了幾步,像是看到什麼等待了很久的東西,拔腿向前跑去。
阿珠丢下了自己。
沉星喬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裡,沒有什麼比這個事實更加殘忍,阿珠因為别人丢下了自己,即便自己告訴她手腕疼。
他的視線緊緊地纏繞在阿珠身上,如果真的是之前的那兩個人,他真的會把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