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走廊上灑下斑斓的光影。我叼着保姆機器人特制的三明治,慢悠悠地往教室晃。
路過初等部的遊樂場時,幾個五六歲的小朋友正在用愛麗絲堆沙子城堡——一個能用念動力的小男孩正指揮着沙子在空中飛舞,旁邊的小姑娘則用植物愛麗絲讓城堡周圍開滿了小花。
愛麗絲學院的學制就像這些小朋友的城堡一樣,充滿了獨特的創意。從3歲到20歲,學生們被分為初等部、中等部和高等部,每個階段又細分成不同年齡組。
吃完三明治,從後門進教室,嘈雜的聲音傳來,聊天的,打鬧的,有人用念動力在傳紙條,有人用水系愛麗絲給盆栽澆水,還有人用變形愛麗絲把自己的橡皮變成各種形狀。
我跟心讀和其他同學打了聲招呼,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果然還是心讀最棒了!我感歎着摸了摸抽屜,拿出課本。
在知道我是穿越的時候,也完全接受了,平時跟他聊些漫畫梗什麼的毫無障礙,而且他對我看過的漫畫故事也都很感興趣。
一旁的狐狸眼跟我打了聲招呼,狐狸眼跟心讀關系比較好,玩到一起後我們幾人就組了個電影愛好協會,雖然目前除了飛田班長友情加入外,沒有任何人感興趣。不過四個人加上指導老師,已經足夠申請社團的标準,我對此感到很滿意。
見我到了教室,飛天裕從前面穿越吵鬧的同學朝我走來:“釘崎同學,這是昨天的筆記…”說着他推了推眼鏡露出溫和腼腆的笑容:“下課前記得交作業哦。”
我笑嘻嘻地接過本子:“謝謝班長~班長真是個大好人!”
我翻開筆記本,内心的亢奮稍稍褪去。這個像童話書一樣美好的世界,和記憶裡咒術界的腥風血雨形成了鮮明對比。
死亡,無窮無盡的死亡,就行一場沒有盡頭的馬拉松,兩邊堆滿了同伴的屍體。這是我在發現自己成為釘崎野薔薇時每天都會做的夢,直到進入愛麗絲學院。
非自然死亡和失蹤跟咒靈産生聯系,在這件事被确認後,我被直接塞進了危險能力系,不過即使是安置各種危險愛麗絲的危險能力系,我也被打上了高危标簽。
與愛麗絲學院格格不入的畫風,如果不是有能正常交流的心讀,我可能早就被塞地牢裡面,對我來說能有現在和平的學院生活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夢。
想到這裡我看向一旁看漫畫的心讀,他眼睛沒有離開漫畫,擡手在我腦袋上敲了敲。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不過明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麼認為。
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課桌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我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臉頰貼着冰涼的桌面,耳邊是同學們說話的聲音。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我懶洋洋地摸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Persona,瞬間清醒了大半。
“釘崎,”Persona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一如既往的冷漠,“把日向棗帶回危險能力系。”
“什麼!?”我猛地坐直身子,椅子在地闆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見引起同學注意,連忙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低頭從後門溜了出去。
“他又跑了?”我壓低聲音問道,一邊快步穿過走廊。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Persona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挂掉了電話。我盯着手機屏幕,大腦飛速運轉,被Persona知道就代表日向棗的逃跑失敗了。
一般來說,這種“特殊問題”由班主任作為第一負責人,總之找鳴海準沒錯!想到這裡,我加快了腳步。
路過班長時,他正抱着一摞作業本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我急匆匆的樣子,疑惑地問道:“釘崎同學,下節課已經打鈴了,你要去哪裡?”
我頭都沒回地擺擺手,腳步不停:“下節課請假,筆記拜托了!”
班長有點慌亂,但是并沒有多問什麼:“我幫你跟老師請假。”
我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在走廊跑了起來。教師休息室跟普通辦公室不一樣,并沒有設在教學樓的主樓,而是位于與教學樓相連的子建築二樓,通過一條連廊與主樓相連。
我推開樓梯門,朝休息室方向跑過去,避免多生事端,我必須在日向棗做出其他事情前找到他。
我猛地推開教師休息室的門,木門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的場景讓我瞬間僵在原地——
日向棗正把一個女生按在沙發上,一手鉗制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拽着她的辮子。女生一副被吓呆的模樣,卻因為被壓制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