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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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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骅南與賀殊途已将山上盡數機關摧毀,都是些木頭做的小玩意,在這頭引線一拉那頭便飛速竄出一隻石箭,正中引線之上的木樁。賀殊途環視一圈,知道大多是些獵獸的裝置,可見這一片并無什麼邪魔作祟,二人便放寬了些心,順着小道一路向上。

氣溫回升,宋霁璟換了紫玄薄衫,近來已經可以聽見蟬鳴,夏天已悄然來到。昨夜宋霁璟睡得沉,今早一醒竟發現已然睡到了日光刺眼的時候,他眯着眼,卻看見身邊賀殊途竟然睜着眼發呆,于是般支起身子來,問他:“醒了怎麼不起?”

見宋霁璟醒了了,賀殊途坐了起來,理了裡長發,稍稍回頭看向他:“被大人壓住發尾了。”

宋霁璟聞言一愣,緊接着去看自己的手腕出,被發絲硌出的道道紅痕還泛着陣陣的痛。宋霁璟笑了一聲,柔聲:“過來,我替你攏發。”

賀殊途坐着沒動,見宋霁璟半倚在榻前等他,便動了動身子,湊近了。

那宋霁璟哪會給人盤發,不過是借着懵醒時打趣對方罷了。他見賀殊途靠了過來,便笑出了聲,緊接着伸手取了一撮墨發,在指尖盤玩了起來,賀殊途知道自己又成解悶的玩物了,便别過臉去,作勢要走。

宋霁璟輕輕放開那撮發絲,随他去了。收留賀殊途的這一夜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做刀的日後有的是要離得近的時候,倒是賀殊途,身闆僵了一夜。賀殊途在屋裡忙活了一陣,整理整理衣領又整理整理發梢,簡單束好了發,側過臉向榻上瞥了好幾回,見還卧在榻上的宋霁璟将目光投了過來,便移開目光,端了一盆冷水快步去了院子裡。

宋霁璟:……一大早的,我還有錯了?

于是便幹脆就這樣,一整個早上,二人一句話沒說,隻有骅南站在二人中間,捧着那木頭匣子心裡生疑,又怕是二人再吵了架,便趁着宋霁璟更衣,朝着正要出門的賀殊途湊了過去。

賀殊途看見眼前驟然放大的臉,退後了半步,問道:“怎麼了?”

骅南不敢明說,于是壓低了聲音,用眼神指了指屏風内,又轉過來看着他:“一早上起來就看見這屋掩着門,我去叫你你還讓我走,到現在你和大人一句話不說,這是怎麼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賀殊途心想。

賀殊途冷面:“無妨。”

媚眼抛給瞎子看。

骅南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心中疑問更甚倒是懷中抱着的匣子提醒了他,于是他揚聲道:“别忘今日是你同大人上山!”

院裡的賀殊途腳步一頓:“知道了。”

賀殊途歎了口氣,唇角平展。

約一柱香的時間,山中稀疏的果樹林已變成了茂密至沖天日的高大古樹,氣溫也陡然降了下去,日光稀稀疏疏地落下來,在二人衣服上落得點點斑駁。

土地半埋着上年的落葉,在鞋底輕輕作響,但宋霁璟察覺出一絲不對,猛然頓住了腳邊,向後看去,遠在三步之外,賀殊途早已停下,順着賀殊途的目光看去,在一低矮的樹叢旁,異光閃爍。

宋霁璟迅速出手,将仙氣蕩了過去,樹冠輕輕晃動,葉子未落下半片。在一旁,一條小道被仙氣蕩了出來,不是宋霁璟所為,而是有人刻意用落葉掩蓋這條小路。

二人相視一眼,踏上了小路。忽然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大沖擊險些将二人掀翻,宋霁璟并指,由靈氣聚集而成的巨大屏障便将那股氣力擋住了。

站在宋霁璟身旁的賀殊途看着被抵擋在外的神秘力量,蹙起眉,心中料想到了一種最接近事實的可能。

“住手!”賀殊途拉住宋霁璟手腕,喊道。宋霁璟歪頭看他。

賀殊途誤以為大人又想借早上一事打趣他,便又有些不想理他,闆着面道:“咱們入了陣法,大人不可大耗力氣。”

宋霁璟借屏障将那股神秘氣力推了出去:“障眼法罷了,短時間裡同一個陣法怎麼可能重複出現?”

賀殊途:“先前我與骅南發現的靈陣,非仙者所設,與這個陣如出一轍,”語氣頓了一下,“隻是靈陣範圍不斷擴大,怕是有疊陣附加于此。”

宋霁璟聞言,揮手将氣力擋去,靈力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靈陣壁壘上,生生得砸出冰霜來。宋霁璟快步,湊近了方才擊破的地方。那塊被擊出冰霜的壁壘,正緩緩顯現出月白祥雲樣式的陣符。

宋霁璟蹙眉:“……這陣符究竟是何處來的,我竟從未見過。”

話罷,賀殊途迅速将指尖符紙擊出,果不其然的是,分秒間陣法壁壘破裂,祥雲紋樣被擊碎。宋霁璟愣了一下,扭頭向着賀殊途:“我先前命骅南查過曆屆再次駐守的仙者,沒有一位持有祥雲陣符,莫非是……”賀殊途立在原地,心中多少猜出了些這陣符主人。他認得這陣符,且是從小看到大,絕不會看錯。

這陣符主人,是他師兄溫明喻。

溫明喻的陣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賀殊途恍然想起那日夜裡隻身前往祠堂時,遇上了師兄,那時他隻說是恰好遊曆到此。若隻是遊曆,為何設陣。陣中又保護着什麼,為何從未聽師兄提起。

賀殊途絞着那符紙,心中有些忐忑。

随後,他擡眼看去,在那被擊碎的靈陣後,人形狀傀儡在樹影中悄然出現,而後密密麻麻地沖着二人壓了過來——!

二人相視一眼,分别沖着東、西兩方迅速分開,那些傀儡失去了目标,在虛空中迷茫地飄着,又迅速兵分兩路,沖着雙方飛去。

一邊,宋霁璟連着擊飛傀儡,卻仍然抵不住占據了數量優勢的他們緊随其後,宋霁璟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拔劍揮去。凜時劍在團團暗影中迸發着耀眼精光,時暗時明。宋霁璟迅速向前飛去,身後凜時劍為他掃清了大部分傀儡。

宋霁璟身形一轉,沿着一處陡峭岩壁迅速上攀,帶他落地,凜時劍也回到了手心。回身望去,瞳孔陡然緊縮——在那低凹的山坳中,低矮的小土房擠在一起,夾在群峰簇擁的縫隙裡偷生。隐匿在樹影中的,還有徐徐升起的炊煙。

原來靈陣保護的東西是這個——一個小村落。

另一邊,賀殊途甩開身後憧憧鬼影,不料又遇到迎面而來的另一團傀儡,正是進退兩難之時,賀殊途伸手去掏符紙,不料抖動到了挂在腰間銀鈴。

猶如瓷器墜地的鈴聲,四周傀儡瞬間退去了半分。賀殊途一愣,随後勾唇一笑,将那銀鈴從腰間取了下來,勾在指間。發現這些東西似乎懼怕鈴響後,賀殊途便開始大膽實踐,他搖着鈴铛,一頭紮進了傀儡中央。

一時間,猶如爆炸一般,傀儡群被撕碎,在空中炸出了黑霧。沒有絲毫耽擱,賀殊途沖向東邊。

與此同時,梅家正堂。

白瓊娘穿上茶棕色梅花暗紋衣,一顆足有鵝卵石大小的血紅的瑪瑙墜着一串黃瑪瑙,被她盤玩在手心。白瓊娘坐在堂中央,兩側一排坐着各房太太,個個儀容端莊,蘭花指翹着捏住藤木杆的雲白團扇,半遮半掩放在面前。身邊各立着一名丫鬟,面前跪着名小厮。

白瓊娘怒了,拍着扶手就要站起來,兩名丫鬟見狀連忙上去攙着:“什麼叫尋不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小厮連道:“老太太息怒老太太息怒……原是今晨我到後院撒掃,一進門看見嫣姑娘站在在山石後,起初我并無在意,等我再一回頭,想着叫她去服侍老爺來着,誰知那山石後,隻剩一塊素白的汗巾了……”

小厮急忙又道:“二爺今晨已經派人去尋了,後來有人說是嫣姑娘家人将她接走了,方才派人去尋,未歸。”

嫣兒,梅蓉生前的貼身丫鬟。梅蓉死後,被塞進了二爺房中,衆人知道二爺有什麼意思,可是拗不過嫣兒不願,整日喊着要是二爺逼她,她就去尋那個死去的主子,二爺不想鬧出人命,于是隻叫嫣兒幹些端茶送水的表面活。

白瓊娘平複着怒氣,“哼”了一聲:“事先連個禀報都沒有就将人接走,誰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

一排太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又聽她道:“玲珑呢,去把玲珑找來!”

坐在她身邊的那個太太起身,緩聲:“老太太,前幾日玲珑大病,這幾日連着高燒不退,說是許是撞見了鬼神。”

白瓊娘神色平靜,看向她:“可找大夫瞧過了?”太太道:“那三位仙長已将這裡封鎖,别說是大夫了,就是隻蒼蠅也飛不來。”

白瓊娘呼出一口氣:“說來也怪,這三人來到這裡已經許久,卻未見有何動靜。”

白瓊娘沉默了一會,開口:“玲珑倒了,小姐的靈牌倒不得,找人去添些燭火,莫叫風吹滅了。”小厮應了。

話罷,目光再次投像面前跪着的那名小厮:“現在住在宅外的是誰?”小厮回答:“回老太太的話,自三位仙者入山,住在宅外的一直是趙太太。”老太太點頭:“也好,也好,趙丫頭性子清僻,不喜熱鬧,住在宅外也好。思兒可是也在宅外?”

小厮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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