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劇組？”

池縱問這個問題很簡單，老闆在飯局上畫大餅，還沒有一個有頭有尾的瓜好吃。

“你！”賀衍無語到話都說不出，給自己灌起酒來，他放下酒杯。

“你覺得，這個問題的價值很高嗎？”

“請賀總諒解，心理負擔永遠比經濟負擔更難償還。”池縱看夠了戲收斂起，為他杯中添上酒。

發信息給賀衍，走進這個包廂，每一步每一句，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明明不用這樣，都是因為賀衡的突然出現。

“是這個理。”賀衍說，“我給你的報酬一次比一次得高，你要是答應之後再問我，人之常情，我肯定會告訴你。”

池縱才不信，這話沒意義，要說早就說了。

看樣子賀衍不會松口說，自己離開之後他弟都做什麼事情。

不知賀家兄弟的秘密，他照樣可以有錢拿，怎麼也不虧。

池縱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變得活躍起來，站近賀大老闆身邊，做起解語花：

“賀總麻煩您給我5000塊錢的現金，今天就能解決你的事。”

“錢是不是有點少了？你這樣我也有負擔，賄賂人也不方便。”賀衍不再提剛才的事，心裡面記上了池縱一筆。

“這錢是給二少的。”

池縱早有打算，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在賀衡那裡，都會轉化為是他哥的示意。

他哥在他面前出現是惹人嫌，同理他也是的。

賀衍充滿疑惑：“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

賀衡住處不難打聽，跟着他的老闆一起下榻劇組包下來的酒店。

池縱站在門外，先确定放在羽絨服夾層中的5000塊錢，随後才敲了門。

室内的暖氣伴随着百合的香味湧出，賀衡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在門邊，表情古怪的看池縱：

“你倒是有時間來我這裡，我讓你進去了嗎？！”

池縱沒等他招呼，像是回到家也一樣主動走進來：“我來看看你啊，二少。”

賀衡：“滾！”

“叫你一聲二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少爺了。”池縱也不客氣地怼了回去，拉了把凳子坐下來。

“砰！”

賀衡用力把門甩上，發出一聲巨響像雷聲，雙手插兜，氣勢凜然，撂下狠話：

“我再怎麼差，也沒有你混得差，賀衍的狗腿子，我可不敢這麼說，影帝大人要是發到網絡上，你粉絲會網爆我的。”

池縱：“……”

這哪一點哪一條符合自己？

你個小黑子！

他感覺自己正在線下對線。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聽聽賀衍行動，他這個總裁當的也是清閑。”

賀衡沒有走動，眼睛慢慢的落在池縱的身上，他像是剛從外面走回來，耳朵凍得很紅，羽絨服毛巾裹在身上，看着倒是挺怕冷，在此之前肯定是和賀衍秘密商談見不得人的行動。

纏綿在池縱身上戀戀不舍的眼神，他想到這裡後堅決的挪開。

“你厭煩我也正常。”

池縱觀察着與自己劃分距離，高度警惕的賀衡。

以前他們都是黏膩膩的貼在一起，這份熟悉現在化作成了一把利劍。

“我就是想不明白，離開了家，為什麼不過來找我？”池縱收回了目光。

“……”

賀衡瞥了一眼池哥，他很驚訝，挪動着位置靠近池哥。

“賀衡，我有一天在半夜裡醒來，在夢裡夢見你了。”池縱聽見了腳步聲，原本直視着房間裡的床，現在做賊心虛地低下了頭，心髒跳動的聲音充斥耳膜，像是一場走調的搖滾樂。

“夢見我什麼？”

賀衡追問着向前，坐在床邊面對着池哥。

感受到他濃烈的期待，池縱接下來的發言與賀二少爺背道而馳，索性直視着賀衡：

“夢見你送外賣去了，還送到我家裡，還跟我說用餐愉快，我高興的笑醒了。”

賀衡聽得清清楚楚，池縱講一個冷笑話，看得清清楚楚，池縱一直眨動着的睫毛，他撒了一個謊。

這麼做肯定是賀衍做老東西手筆，大晚上的他們來尋自己開心。

賀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池縱，他整個人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畏縮，像是房間的主人，反客為主得欣賞着自己聽到這話的表情。

他身體前傾，手臂輕輕地搭在池縱的膝蓋上，剛才像傀儡一般的笑容變得狡黠起來，熱情地跟池縱講話：

“嫂子，越笑越年輕，笑一笑，十年少。”

“嫂子？！”

池縱感到莫名奇妙，才明白過來，是黑子拉郎配正主是他親哥，暗地裡是罵自己和他親哥有一腿。

黑子的笑容不懷好意，池縱坐到賀衡身邊，一臉憂心，語氣忍不住責怪：“衡兒，我是你嫂子，你為什麼不願意來嫂這裡工作？”

“嫂子……！”賀衡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陳述道；“嫂子，你前一份工作，我還記得是被我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