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衡清楚,池縱是在給賀衍通風報信。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為這并不會影響自己加戲的部分。
在剛才的演員體驗中,他清晰地感受到,池縱為了工作壓制住了個人情緒,明明對自己滿心不爽,卻不得不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态。
這讓賀衡感到愉悅,甚至對接下來要拍攝的親熱戲更加期待了。
賀衡知道池縱是在通風報信給賀衍,他知道不會耽誤自己加戲的部分。
在剛剛進行演員體驗中,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池縱為了工作而壓制住了個人情緒,明明非常不爽自己卻要服侍自己。
這樣他很開心,很期待要拍攝的親熱戲。
在這個過程唯一的瑕疵是池縱踩到他的逆鱗,以前金主的身份可以表達不滿,現在他在這裡沒有任何話語權,仍然能借機懲罰池縱,讓他長長記性。
池縱将信息發送過去,可大老闆遲遲不回信,自己就無法搬出他的名号來震懾在場的人,在導演的詢問下,自己隻好給大老闆撥過去電話,仍是無果。
他也沒有能力拒絕導演,在補過妝之後就開始了加戲的片段。
在屋中工作人員的注視下,池縱還沒有開始動作戲的親親,臉皮就已經先漲紅起來。
他随意的在賀衡身上親上一口,邁出了那道别扭的門檻後,他的吻變得有目的性,直達那白色饅頭的胸口,唇邊像是淺嘗到了麥子的香味。
池縱下意識的去看對方的反應,他想要一些情緒反饋,是喜歡還是超級喜歡?
賀衡在刺激下渾身一顫,他失去了主動權,杵在那裡像是第一次被親後那樣木讷。
原來的池哥的男主角那麼有趣,他想現在回家出道。
肢體上的娴熟是他們親熱的秘密,生理的反應是他們真實的表現,而非戲中戲。
“CUT!”導演的聲音中充滿了激情,“MD!演得真好!”
池縱聽到導演的聲音,想起開拍前導演一對一的講戲,這不能給觀衆送上油田,他什麼都沒有做,即興發揮起來。
他對對手演員的替身送上鞠躬,故意道:“辛苦了!辛苦了!”
他可沒有夾雜個人情緒,在這場戲裡都是為了工作。
池縱跑到導演的監視器前,幾步路的過程瞄到程思林陰沉的臉色,他就放棄了職業素養,沒有查看拍攝畫面。
“我這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尋聲看過去,賀衡見到來人心裡很是反感,轉移了視線。
池縱看着到達現場的賀衍,下一秒拉遠與他弟弟的社交距離,這一舉動顯得掩耳盜鈴,留心起大老闆的一舉一動。
賀衍注意力都放在打着赤膊的弟弟上,他正好在附近,看看離家月餘弟弟有沒有死在外面。
“導演,今天都拍攝的什麼劇情?”
賀衍被導演請在監視器前坐下,在場能叫的出姓名的人都是他的員工。
聽到這話,池縱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報備這件事情上,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導演:“賀總,我嘴笨,你來看看這畫面給我掌掌眼。”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有你在我就放心。”
賀衍笑着婉拒,有意地看向池縱:“我約了朋友吃飯,他工作還沒有結束。”
…………
“工作上耽誤了一點時間,讓賀總久等。”
桌上隻開了一瓶紅酒,池縱拿起酒瓶為賀衍斟上,低聲抱怨:
“有件事情想跟賀總說,傳到他耳朵裡就會說我惡人先告狀。”
“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現在害怕得罪賀衡?也晚了。”賀衍知道就是與他同姓的某人,見池縱老實巴交的站在一旁,揮手讓他坐下。
“跟二少倒是有點關系,你得給他做主!
今天為什麼拍攝耽誤,跟我搭對手戲的演員,程思林!讓二少當他裸替!
我看咖位小也插不上話,之前程思林讓助理給他穿襪子上了熱搜,這又剝削到二少身上,賀總。”
池縱坐在座位上裝作十分拘謹。
借着程思林的事,說出自己跟賀衡拍了親密戲,程思林跟賀大老闆是員工的關系,兩個人之間更方便解決.
“你幫我拿個主意,這件事情該怎麼辦?”賀衍不見惱怒,主動為池縱倒上一杯酒。
“我,我,我……”池縱站起來表明态度,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把程思林身上的資源拿過來砸在你身上,就不相信捧不紅你!”
賀衍說的是一條飛黃騰達之路。
程思林手握的資源每一項都是抗打的,影視方面,S+制作水準,在同劇組有知名演員的情況下仍是一番的位置,這不關演技而關流量;代言方面,奢侈品牌的全球代言人,每個季度都活躍在國外的秀場上……
“你隻要幫我,讓賀衡這個丢人的家夥換份工作!”
簡單的事情,豐厚的報酬,這池縱興奮地搓起手。
賀衍見此并不意外。
池縱不答應的概率等于太陽西升的神奇。
“二少跟賀總都是精英人群,我所做的一舉一動,背後是誰指使的他一清二楚。”
池縱講出事情的利弊,言外之意,便就是拒絕賀衍,甚至将皮球推回去,“賀總,你一句話的事情就把二少調離基層了。”
“嗯?”
賀衍喝了口紅酒,暫緩驚訝:“國内影視圈獎項,你想要哪個擺在家中?是我不會說話,池縱你是有實力的。”
池縱不心動是假,這個老油子不滿足現在的條件,跟他打起心理戰,想要提高個人利益。
老賀覺得他貪得越多越好,留在自己這裡的就是案底。他要是對某人進行感情詐騙,這就是證據,他純粹的感情隻是對于金錢!
“這樣我晚上會睡不着的……”池縱不争氣地笑起來,沒了良心掙得更多,他做不到這句話。
賀衍蹙眉,整個氣場變得鋒利。
池縱敏銳捕捉到賀大老闆情緒處于火氣的邊緣,他為此感到一絲愉悅,隻為談話中微微壓制住了賀衍。
他現在是站着給賀衍講話,兩個人的地位決定了現在的姿态,但心中沒有像這種姿态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