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香饽饽的待遇,隻要成為賀衍身後的男人,頂級制作的電視劇随便選、高奢代言随便挑。
賀衡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掌換成敲門的姿勢,敲擊着男人的胸腔。
想問一問,你暗戀人。
都不知道賀衍長什麼模樣?
都不知道賀衍有一個親弟弟?
賀衡手掌順着男人胸膛向上,捏住男人的脖頸指腹忍不摩挲。
“嗯——嗯——”
池縱發出的單音節中帶着低沉的悶哼。
這樣的聲音,他覺得太過于刻意,沒有那麼生動,讓人能有口了生理反應。
他該趴在賀先生的耳邊傳,這樣才有誘惑力。
理論歸理論,實踐上他第一次跟男人過夜……期待有進展。
賀先生原本懶散的靠在床邊,聽到聲音後精神起來,眼神明亮,身體前傾對着他。
“喜歡嗎?”
“隻要是你。”
池縱與賀先生面對面,唇要貼着唇,他應該要閉上眼睛等待一個綿長濕潤的吻,眼睛隻眯成一條縫,借此觀察着賀先生。
賀衍三十四歲,二人差了六歲,眼角沒有紋路,唇邊的法令紋沒有加深,還帶着青茬。
媒體報道的圖片不像此刻有那麼多清晰的細節。
還是青年時臉龐?誰讓鈔票養人。
“閉上眼。”賀衡察覺到他觀察自己的異常,借此轉移注意力,“叫我的名字。”
池縱眼皮猛地擡開,仔仔細細地看賀先生,這是他的第六感。
聽到他遲疑的一聲“嗯?”
池縱還是閉上了眼,“好賀衍。”
賀衡幫男人按摩起的脖頸,想讓他放松不要多想。
這隻是開胃小菜。
他見好就收,朝着一旁清了下嗓子,“抱歉,工作上還有一個電話。”
池縱睜開眼睛,喉嚨幹澀的滾動着,他入戲太深,心裡竟然覺得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捉弄一般。
房間是常住的,賀衡把身份證件都放在床頭櫃裡,從裡頭拿出錢夾子,國外電子設備并不普及。
他打通了電話,對面督促道:“早點睡,把時差調過回來。”
“我忽然想改個名字。”
賀衡沒有稱呼,話題也是突然。
池縱腦中立刻湧現自己叫賀衍名字時刻,不自由主的覺得自己危險起來,緊盯着賀先生。
對面猶豫後講道:“多大的人,你們還在酒局上玩真心話大冒險。”
“賀衍,跟你說正事呢!”賀衡手指懸空在挂斷鍵上方。
池縱整個人連帶着心裡顫了。
“行!行!行!”
賀衡敷衍後挂了電話,躺在床上開懷大笑起來,都嗆着嗓子咳嗽起來。
男人垂着腦袋,臉頰兩側垂落着的頭發遮住了面容,抓着裙擺的手,手背上青筋爆起。
百分之百,他現在在臭罵自己。
池縱不用想也就知道,這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将錯就錯不斷的整自己取樂。
“嗯,精神損失費我給你準備好了。”賀衡敲了敲床頭櫃,沒有取錢是整個錢夾子都送給他,“都是你的。”
池縱向前看去,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聽他跟賀衍電話裡交流的語氣,以及自己認成的賀衍臉,是能準确的确定下來他的身份。
賀家有三子,大公子賀衍,目前掌管家族産業;三公子與賀衍同父異母,居住在國。
二公子賀衡,他在國外讀書……很久,被忽略在大衆視線内,與賀衍是親兄弟。
要是一開始就認出來,他會考慮考慮,賀衍是第一順位,就一個原因有實權的霸總。
跟着賀衡,那是去啃哥。
這番貨比貨的心态中夾雜進他被整蠱覺得丢面的偏見。
賀衡的大方與他的惡趣味功過相抵,口睡一夜費用五萬,還是按照錢包個數給小費。
母憑子貴都是機會,賀衡不是啃哥,是有人能給他兜底。
認錯人就認錯人了呗,不耽誤他抱大腿。
“賀二少,我本來就是要見到您的。
您情如宋玉,才比子建,貌若潘安,我見到你緊張!
眼拙認錯了人……”
池縱不等他同意就解釋起來,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來表示自己的真心。
“賀衡,我對天發誓……”
他在床邊挪動距離,更近距離的靠近賀衡。
賀衡:“……”
被他滔滔不絕的話語洗腦起來,好像他喜歡自己很久借着今天來表達心意,自己心像是被伏特加灌醉暈乎乎的。
從異樣的情緒中掙紮出。
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對方為什麼發誓發到一半?因為在騙他呀!
“你現在改成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