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念嘉/文
首發晉江文學城
2024/11/02
…………
“我知道你是男的,但不影響你穿裙子,聽我的,伺候好你的主人,你有的錢賺。”
池縱再次想到這些,已經穿上了裙子,在房間裡面等待着主人的到來。
“滴——!”
房門被打開,走廊刺眼的燈線沖進黑暗的房内一角。
池縱變得緊張起來,呼吸加重,主人站在逆光中,看到他健壯的身軀,光影模糊了他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很神秘,高不可攀。
讓池縱心中有絲絲害怕。
他努力的辨别着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的主人。
用這樣的稱呼,穿這樣的裙子,他是“主人”朋友送來的“禮物”,他這一下子成為島國動作片的主角。
“啪嗒——”
房間裡的燈突兀間亮起,像是戲劇拉開的帷幕。
池縱雙眸瞪圓,懷疑掐地下虎口,疼的他自己松開手。
竟然是賀衍!
現在他還能活着坐在這裡,多虧當時賀衍的幫助。
他出道八年,封殺七年。
經紀人與老總有親屬關系,自己多次拒絕了他潛規則,走向了大起一直落到現在的人生,當時作為繼承人的賀衍伸出援手,幫助他支付一半的違約金,
今非昔比現在賀衍是河誼掌權人。
原本今夜的商業價值隻有五萬,能短暫緩解池縱的經濟壓力。
現在擺在眼前的可是一次在娛樂圈可以躺平的投資機會。
輕拍着裙擺,池縱上前挽住主人的手臂,他身上煙草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如同一劑麻醉劑,麻木了他的神經。
“主人,最近壓力很大?”
池縱關上門,刻意模仿的女性聲音,不浮誇心裡卻感到羞恥,不過沖散了原本的緊張不安。
賀先生強行抽出被他挽住的手臂,靠着牆壁作為支撐,睜大自己意識昏沉上下打架的眼皮看過去。
這是誰往他房間裡面塞了穿着女裝的……男人?
“您要是覺得這個稱呼太過于疏遠,那我就叫您本名。”池縱說着漂亮話,私心拉近二人的關系。
“賀衍,又見……”
“嘔——嘔——!”
賀先生扶牆幹嘔,聲音聽着痛苦,打斷了池縱還未說完的話,出于本能蹲下來緩和身體的不适感。
他腦袋空蕩蕩的一句話都沒有記住。
池縱輕撫着賀先生的後背,将人扶到床邊坐下,去兌了溫熱的蜂蜜水,拿給他。
“要是懶得洗澡的話,我打點水給你擦擦。勉強對付一下。”池縱出于本能關心聲音沒有在僞裝,外加錢的作用讓服務升級。
低沉又溫柔的音色,細心又體貼的舉動,讓賀先生有些錯意此情此景,“你是來應聘住家保姆的嗎?”
那白色的蓬蓬裙都成了男仆的職業裝,難以忽視那白嫩如牛奶的肌膚、纖細的骨骼,在第二性特征喉結的突出下,他穿這件裙子仍沒有違和感。
“嗯——”
池縱眉眼笑着,伸手擡起賀先生手裡玻璃的杯底,讓玻璃杯挨到他的唇邊。
好的,劇情載入,現在人設是男仆。
二十八歲,察言觀色是本能。
賀先生喝完水後,杯口向下,一滴不剩。
眼前的男人穿女人衣服,第一印象都是變态,他借此表明尊重。
重要的是他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現在說這話有些遲了。”池縱覺得醉酒後的賀先生宛如職場新人那般青澀,不像報道中所呈出心機深沉且帶着野心的繼承人形象,“祝賀您執掌河誼,賀先生。”
本是靠着枕頭的賀先生意識要墜落在床墊上,又撐着起來靠在床頭。
這男人在說什麼?
“别叫主人,這像什麼話!”
賀先生身體傾向男人,臉都要貼在一起,因為距離的拉近掩蓋住了他要驗證的陷阱,變得像一句情話。
男人臉上塗抹了脂粉,微翹纖長的羽睫一眨一眨撲扇着,像是落入蜘蛛網的蝴蝶。
“你喜歡工作上的稱呼賀總?還是陷入熱戀中親愛的?”池縱用手指戳着賀先生的肩頭,不見回應,他便了然。
“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你,賀衍。
你看這樣好嗎?”
賀衡動作微僵。
迎合着他笑聲變得更加強烈給足情緒反饋。是他眼瞎認錯人,又不是自己認錯。
何況賀衍不是别人。
“你……這麼多年還沒忘記我?”
賀衡想着賀衍平日裡說話的動作神奇,出國九年對他印象模糊。
賀衍他哥,因為血緣上的這輩子都都甩不掉的人。
池縱一隻手撐着床,一隻手牽住賀先生的手腕,放在胸口的位置,上衣胸前是镂空的。
“賀衍,你說呢?
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幫我解決了違約金的錢,人已經死了。
我的心髒在為你跳動。”
說着說着池縱眼皮垂下随落在眼睑一片碎影,遮住帶出水霧的眸子,看樣子像是情到深處難以自持。
他跟賀衍沒有見過幾面,但不妨礙他演一個暗戀多年的愛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