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與立刻否認,“沒有。”
祁晚:“我就信你這一回……”
然後柳州與看了一眼桌上被翻的到處都是的日記和廢紙,問道:“你都看完了?這麼快。發現什麼了嗎?”
祁晚想了想,将自己認為比較有節點性的幾篇翻出來,“門羅父親的不用看了,全是廢話。”
“你看這幾篇吧,還有這個……撕掉的部分要跟本子裡的拼起來看,應該是格斯塔自己撕掉的,弄不明白她為什麼撕……”
柳州與接過日記本,手指觸電似的彈開,“啊!”
祁晚吓了一跳,“怎麼了?”
柳州與沒說話,猶豫着又接過了筆記本本。
屋内無風,本子與廢紙缺無風自動。柳州與雙手捧着筆記本,紙頁自行嘩啦啦地翻動了起來,随着紙頁翻動,她的發絲也向上揚起。
祁晚:“……!”
祁晚:“這是什麼新功能?”
柳州與沒回答,整個人都呼吸都急促起來,自己摸起另一本日記讀。
這次紙頁翻動的速度更快了,速度快得像在吃書。
祁晚就看着她“吃”書。
柳州與速度很快,已經捧起了第五本。
祁晚立刻提醒,“那個是門羅父親的,别……”
但沒趕上,下一秒,柳州與又一次觸電。
她扔下了那本門羅父親的日記,一臉驚詫,“這人……好沒素質!”
“我猜他對外不那樣,多半是有點戾氣全發洩在日記裡了。”祁晚充滿同情地拍了拍柳州與,“沒事,反正不是在罵咱們——你這是什麼新功能?你現在不用打開書就能看内容了?”
柳州與想了想,這才開始解釋,“那個D級教材裡教的東西還挺多的。”
“這個教材學完以後有兩個小測驗,一個測精神力,一個測什麼……控制力?做完了才能出來,我控制力評級96分,滿分100。”柳州與咧開嘴笑,“現在我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能感知到這些日記裡存留的‘記憶’,剛才我都複制了一份,現在存起來了。”
祁晚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然而柳州與不是秋原,有問題會直接解釋,“格斯塔跟蘭迪她們兩個的問題不就是精神力或者說‘記憶’隻有一份?把我這份複制好的給她們,她們的不就夠了嗎?”
祁晚懂了,左手摔進右手掌心,發出“啪”的一聲,“這樣就能通關了!”
柳州與跳起來,“對!”
然後她站起來,站在房間中央,面對着畫室巨大的落地窗擡起手,整間畫室裡的畫便漂浮着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畫漩渦。
她道:“但是日記裡的不知道全不全,我看這些畫裡有不重複的部分,稍微等一下。等一下我全都收集上,咱們就出去……”
祁晚也沒閑着,“我去看看地下室那條路還能不能走——”然後她瞥了一眼柳州與的手腕,沒看見數,問道:“你精神力夠用嗎?再拿點不?”
柳州與沒回頭,騰不出空說話,向身後比了一個“OK”。
祁晚點點頭,推門離開。
秋原正在往外走,腳步虛浮,雙眼無神。
祁晚總覺得她這個狀态有點眼熟。
于是她試探着叫了一聲:“秋原?”
秋原沒理她,自顧自地推門出去了。
祁晚:“?”
秋原關上門後,祁晚忽然背後一陣發涼,驚覺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擡起頭,就見格斯塔站在二樓的台階頂端。
隻一眼,她就意識到,現在的格斯塔是沒有失去精神力的狀态。
可是……現在格斯塔的精神力應該已經給蘭迪了,她應該處在失憶後的虛弱狀态才對,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應該……秋原!秋原剛才出去了!
祁晚後退了幾步,退到畫室門邊打開了門。
肯定是剛才秋原在樓上做什麼了——她想:這兩人的症結在于隻有一份精神力,這個問題是秋原發現的,而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複制一份,秋原肯定也想到了。
秋原剛才去了花園裡,但能把她和柳州與追的屁滾尿流的蘭迪,還真不一定能把秋原怎麼樣。
畢竟,看秋原能跟遊戲構建者打架的戰力,搞不好是秋原把蘭迪摁着揍了一頓,複制精神力對那個小外星人來說應該也不難……所以秋原已經複制成功了?
祁晚猛然擡頭,格斯塔正在下樓。
格斯塔一身黑衣,步履平穩,胸有成竹,并不把她的警惕當回事。
她有答案了。
——秋原肯定複制成功了,并且已經給了格斯塔。
可是,沒有播報遊戲成功,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