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與:“唔什麼?快說。你找到什麼了?”
“我找到……嗯……”秋原皺着眉頭開始啃筷子——總不能直說她在找祁晚吧?随後她終于想起早餐時大家的對話,靈機一動,“我找到開新地圖的人了。”
柳州與:“咦?”
“嗯,找到了。”秋原很堅定地點頭。
“不是,你……”柳州與瘋狂眨眼,有一點語無倫次,“那……他是在空氣牆那邊?你怎麼發現的?”
秋原又塞了一嘴東西,無法回答問題,隻點了點頭。
柳州與歎氣,“都這個時候了,少吃幾口你是會怎樣?算了……那咱們要怎麼去找那個人?他在空氣牆那邊,咱們過不去吧。”
秋原又梗着脖子猛咽,差點噎死自己,狂拍胸口,“我自己去吧,你回去告訴大家。”
柳州與詫異,“你要怎麼過空氣牆?”
秋原眯起眼笑,“我有我的辦法嘛——我第一場都沒被抓呢。”
柳州與:“好吧。”
柳州與終究還是沒吃這頓午飯,她與秋原在小飯館門口分道揚镳,“你一個人,沒問題嗎?還是咱們一起吧?”
秋原緊了緊手裡的狗繩,“有它呢。”
柳州與實在不理解這狗在此刻有什麼作用,隻覺得它看起來莫名地生無可戀,還想再問,但秋原打斷了她。
秋原道:“你快點回去告訴大家這件事,也好早點來幫我。”
“……行吧。”柳州與最後看了一眼秋原和依然一臉生無可戀的狗,“那我先回去——我會快一點的。”
秋原點頭,“嗯嗯。”
随後柳州與離開,秋原拽着狗來到小巷子裡。
垃圾堆旁邊扔着一堆露營用品,因為收拾的亂七八糟,看起來就像垃圾,要是其他人來看見了,多半也隻會以為這裡多了一堆垃圾。
“我想起來了。”秋原蹲下,拉緊狗繩,強迫小狗面對自己,“我在狼羊遊戲裡見過跟你類似的人,比如秋方……所以我才一見到你就感覺熟悉,你跟秋方好像——你們是一樣的吧?”
小狗瞪大了眼睛,很難想象一條狗的眼睛居然可以瞪那麼大,它用力偏開頭,打了個哈欠。
但現在,打哈欠也沒辦法舒緩它的壓力了。
秋方是“遊走者:秋”的本名,她在第一場化名冬遊。
相應的,它也是有本名的,它作為遊走者的代号叫風,本名其實叫逐風。
可是……一個玩家為什麼會知道遊走者的本名?玩家能有什麼途徑知道?且不說沒人能突破主神的封鎖,就算真的有人能突破并獲得了這個情報,他們平時也都是以代号相稱,能知道代号就是極限了——這人憑什麼知道秋的本名?
更何況,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突破主神的封鎖。
那可是主神!
“唔,我查一下……狗打哈欠是尴尬和舒緩壓力的表現。”秋原更用力地拽狗頭,“你現在壓力很大,是因為我說對了吧。”
逐風頭被硬掰過來,但不敢看她。它一雙眼珠子使勁朝後看,以至于看起來像是在翻白眼。
“你果然認識秋方,我說對了。”秋原看見它這個反應,更加确定,“那祁晚肯定也在空氣牆那邊——新地圖的開辟者就是她,對不對?我不可能找錯地方的。”
逐風翻白眼翻得眼睛酸,隻得認命地看着秋原。
它認不出來顔色,記不得人臉,還頭一次見面就發現這人沒有氣味——它要怎麼才能标記到這個人?
……算了,标不标記的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這個情況報給主神。其次,它不能洩露更多情報了——它必須離開。
“帶我過空氣牆。”看見逐風認命的眼神,秋原略松開了一點狗繩,“你肯定可以。”
逐風終于能背過她喘氣了,喘勻了氣,它回頭看了她一眼。
秋原沒看懂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她的手腕猛地一痛,随後一股強力的推背感襲來,她飛了出去。
秋原:“啊————”
聽着身後遠去的慘叫,逐風嘴角帶血,邊跑邊歎氣。
它早就想走了,就是因為不想傷害玩家,才一直沒這麼幹……現在也真是逼不得已了。
算了……以後再想辦法道歉吧。
秋原整個人被拍在地上,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她費了很大勁才勉強坐起來,這才感覺自己全身都疼。
她是将狗繩緊緊纏在手腕上并握緊的,狗咬了她一口她才被迫松手,纏在手腕上的部分則是活生生拽掉的。
大狗爆沖的威力屬實可怕……她摔得很慘。手臂外側全擦傷;膝蓋的血肉已經跟布料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站不起來;手腕更是被咬的血淋淋的,傷口不淺;手也被硬拽掉的狗繩擦破了,混着沙土,火辣辣的疼。
摔破的傷口流出血液,秋原疼得皺着臉,看着一部分血化作光點飄向空氣牆。
果然過不去。
她就多餘試這一下。
别人都還在忙,即使知道了情況也無法馬上趕來,于是柳州與自己先回來了。她趕到巷子裡時,看見的就是摔得一身慘烈的,倒在地上站不起來的秋原。
“我的天哪!”柳州與聲比人先到“我才走幾分鐘?!”
她立刻沖過去扶起秋原,“你說你有辦法,就是摔成這樣的辦法?沒有這麼辦事的啊!”
秋原疼得呲牙,“人類的身體真不方便……”
柳州與火急火燎的沒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麼?”
秋原疼得直打哆嗦,“好疼,摔死我了……”
上下打量一番,柳州與又心疼又想冷笑,“疼吧?怎麼不疼死你——先回去吧,來,我扛着你……給你清理包紮一下。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剛才都幹什麼了,還有,那個狗去哪了?以後不許随便跟我分頭行動。”
秋原被她扛着,走得一瘸一拐,“根據我的了解,你現在這個行為,很像護崽的母雞……”
柳州與瞥她一眼,戳了一下她手臂的擦傷。
秋原:“嘶——”
柳州與:“再嘴欠來?嘴沒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