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秋原的回答與她想的不同,秋原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夜晚,晚上沒有太陽,還要關燈。”
祁晚自動理解為怕黑,道:“白天總會來的。”
秋原便眼睛亮晶晶地看她,“嗯。”
播報聲再一次響起。
【請回到房間——】
人們匆匆回到别墅,冬遊不知為何滿頭大汗還氣喘籲籲的,一路狂奔着跑了回來,經過她們,還喊了一聲:“你們幹啥呢?還不回去嗎?快點呀!”
秋原看着那狂奔離去的黃發背影,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祁晚有點奇怪,想問她笑什麼,然而秋原已經準備告别了,“祁晚。咱們也回去吧。”
祁晚:“好。”然後她收起自己的問題,挂起招牌式的笑容,“那就暫時告别了——下個白天見。”
……
1号房間。
祁晚先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看見了已經顯示的隐藏規則。
【隐藏規則1(僅狼玩家系統可見):狼玩家不可殺同類,若殺同類,每殺一個,出局票數減少兩票。
隐藏規則3(僅狼玩家系統可見):若狼玩家在殺戮環節互相選擇,則殺戮行為取消,并得知對方序号。
【隐藏勝利條件:未公布】
“難怪啊……好端端的6票變成4票了。”祁晚茅塞頓開,“還有另外兩個狼,他們昨天晚上互殺了。”并且還得知了對方的身份。
場上現在一共就剩3匹狼,還有兩個已經門兒清知道了對方身份,可以并肩作戰。隻有祁晚還在孤軍奮戰,她不僅啥都不知道,還上來就誤殺了狼,對此,她感到一陣凄涼。
沒等她再感慨,播報聲響了起來。
【已經進入本場遊戲第二個夜晚,狼玩家進入殺戮模式,請選擇您要殺死的對象】
還是那套老流程,火苗變回紅色,關燈,鎖門。
【請在紙條上寫下您要殺死的序号,紙筆在桌子上】
這次不是毫無線索,祁晚就不打算搖骰子了,她坐在桌邊,開始轉筆。
今天見到3号的死時,她才想起來與這幾人的初見——她明明當時就判斷出了2,3兩人一定是羊玩家來着,但是昨天晚上寫紙條殺人的時候忘了。
如今3号已死,就剩個2号。
還有今天白天的讨論……7号一定是羊玩家了,護着她的5号大概率也是。
相比之下:2号僅有初見的印象;5号也不能完全确定,萬一她隻是單純的責任心強呢?祁晚決定還是寫個最穩妥的,于是她在紙上寫下7,丢進火裡。
“抱歉啦。”祁晚托腮,凝望着火苗,“但我要赢的。”
【7号已被淘汰,請換個序号】
祁晚:“咦?”
“那就5……”新的紙條出現,她寫好5丢進火裡。
【5号已被淘汰,請換個序号】
祁晚:“……”多無語啊!
深吸口氣,她明白了。
“這倆人表現得太明顯了啊。”她自言自語着寫下2丢進火裡,“大家的目的都是赢……你過于彰顯自己是羊玩家的身份,當然會被殺啊。沒想到居然還是我手最慢。”
【1号玩家選擇完畢,進入冷卻時間】
“又完成了。”祁晚長舒一口氣,“好快的節奏,我就沒玩過這麼快的狼人殺……可是羊玩家沒有特殊身份,規則也有好多都隻有狼人可見,這樣狼人不是占盡優勢?我說,你們這個遊戲的設計者真的有過讓羊赢的想法嗎?”
她看向燒完紙條已經變回綠色的煤油燈:“喂,問你呢。”
火苗跳動了兩下,沒回應。
不回應就不回應,祁晚感覺自己已經适應了死亡狀态。現在不會累也不餓不困,她兀自走向窗邊——看外邊總比幹躺着等白天有意思。
她朝樓下看去。
一個不怎麼高的黃發身影,提着一盞燈,走在草坪間的小道上……怎麼看怎麼像冬遊那姑娘。
祁晚:“……”
她走到桌邊提起煤油燈,當地一聲砸在窗台上,“為什麼又有人出去?别人都能出去,我為什麼不能?”
煤油燈:【……】
她隻是發洩一下怒氣,并不是真的要跟這破燈要什麼回答。那黃發女孩走得很慢,她貓着腰仔細看過去。
“是羊玩家死了就能出去嗎?可是我沒見到5号和7号,這個是2号吧,我記得她……跟那個綠衣服的男的是一起的。”
看着看着,祁晚皺起眉頭,“好沉的腳步,她怎麼看起來這麼累?剛才她幹嘛去了,我記得她是跑回來的,為什麼這麼半天了還沒歇過來?”
即使腳步再沉重,有這麼半天人家也走出去了,祁晚見她邁過大白圈,再不見身影,遂收回目光,“還是沒見到5号7号,白天被投錯的那幾個羊玩家也是直接淘汰了。2、3号這倆人是不是跟普通的羊玩家不一樣?”
寂靜的房間裡隻有火苗燃燒的噼啪聲。
“算了,指望你回答也是我可笑。”祁晚嗤笑一聲,“骰子都能有,你現在抓緊給老娘把門打開,老娘要出去!”
煤油燈:【冷卻時間玩家不可離開房間】
祁晚額角暴起青筋:“我摔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