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分不清他想聽見的是我真正想要說的,還是素日理解他的話。
我理解,但這一刻,我想讓他聽聽,他知道,但我從不曾說的話。
“……今晚我想你陪我”什麼也不做,今晚,就隻為我。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下了手裡的事,隻知道消息響起的時候,他已經告訴我了答案,“已經躺下了” 現在是他的休息時間,而他的休息時間,我可以占用。
比起口頭上的,他更喜歡行動上直接滿足我。
……
也許我今天真的需要休息,而不是繼續話題。他的感冒還沒有好,也需要休息。
寂靜的夜晚适合什麼都不做,趁月色入眠正好。也很容易兩心相近,好似他正虛攏着我脆弱的軀殼,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到頭來随口說了一句告自己養的花的狀,這般好笑的話。
同他撒嬌,還是委屈的那種撒嬌。
但他今晚似乎精神不濟,輕輕蹭了蹭我的發絲安撫,“睡覺吧”
“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我低聲又呢喃着方才說的兩種,大方的和私心的話。我将選擇權交到他手裡,他聽進去了哪一種,信了哪一種,我不得而知。
“病人還是要早些休息的好,睡覺吧”不到片刻,我便自圓其說。他理智的過頭。
也許是因為我也困了。
下午的好覺沒能一直睡着。
回想以前他病了好幾個禮拜沒有好,自己擔心的去了寺廟祈福這件事。說是祈福也不算,比起誠意滿滿的香客,我更像是随緣的禮貌拜了拜,像路過的行人打個招呼這般。
我不信神佛。
“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很好”
“我知道”我信他。他會将自己照顧的很好。如果藏在心裡的事少幾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