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換作我,我也不信。
不信真心會降臨到我的身上。
時間不是治愈和慢慢遺忘,時間是将浮于水面一眼就能看出的心意埋在心底,連帶着相見的欣喜、枯燥的等待、偶爾的酸澀。
與我而言,他是越發清晰。
而我絕不想遺忘掉他。
如果說過去的回憶就像塵埃和泥土,那麼時間就像水,泥土一層一層沉積在水下,隻需要埋下一顆種子,便能幾年後開出花。
一如我們。
我迫切的想要見他。但我總擔心他厭煩。他深知我的唠叨,卻也疲倦時候理所當然寵溺。老夫老妻的想念不會像年輕人這樣轟轟烈烈,該過日子過日子,等待愛人回來的時候,輕輕為他拂去肩上的風雪。
冬天了,雪不會少。
我欣賞伊麗莎白的勇氣(她并沒有因為愛情和門戶之見讓自己變得自卑。面對達西先生的舅母質問是不卑不亢)和達西先生的坦誠(盡管他曾高傲的輕視她們,但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影響,着迷,直白的告白和為了解決她的苦惱來回奔波)。
我們……缺失這點。
我們的膽子小多了,也迷茫多了。還不曾看清自己的心。但我想,如不能與懂自己的人相伴一生,是件糟糕的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也許會消磨之間的情意,包括繁瑣的事情。可是我們會嗎?
“……他如果棄我而去,卻也隻是憐惜我一下就認為什麼都過去了,那樣的話我馬上連憐惜也不去憐惜他”
是喜他愛他,但沒到放棄自我的地步。
他不是一個流于表面,隻說不做的人。他很少說情話,幾乎不刻意的去說,更多時候是行動。他并不健談。其實我也是。但我總想與他多說說話來确認他還在。
隔着屏幕,消息是溝通确認彼此陪着的唯一途徑了。其實還有心。
情被時間淡化,在某個時刻又格外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