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日,夜,昨日他回來了,我格外歡喜。
我們當然是彼此的藥喽!他讓我擺脫陰霾,慣着我的肆意,我回饋給他歡喜,關懷和在意。治得了他的暴脾氣,他總能調動我的情緒。他算不得對我有多好,除了他自己覺得對我極好,要是他看不慣我哪裡,那就是……他慣的! 不過他這麼沒耐心的人會耐心聽我講許多的廢話,然後認真的回複我,雖然話十分簡練明了,有的雖然不回複,但他心裡會想來想去的,然後某天忽然和我說起他的想法。雖然但是在他面前肯定不能那麼說,不然他就該和我唱反調了。然後證明,好像在說,你哪裡做得到?
哼,幼稚,本姑娘自然是在一邊看着他了 】
【六月二十日,夜。今日學校樓前雕刻荷花的水缸裡,不知何時栽了花,今已開了兩朵,重瓣的,還有一朵含苞待放,一朵躲在荷葉下。好在是陰天,小雨,過幾日太陽高照,這樣的烈陽還不知它能開到幾時。我拍了幾張想給他看,但沒有發。注意力隻限于眼前一件,我怕多了,他看不過來了,也怕他會厭煩。
在與别人的交談中,我好像越發像他了。表弟同我說起他想晨起鍛煉的事,我給他提了一些建議,那語氣,過後我回想起來都覺得,好像我就是他(我的愛人)。
有個小姑娘依賴我,我在苦口婆心勸她的時候也想起他,就像他勸我這般,隻是我們彼此有無可奈何的理由,而我與她,隻是單純無心無意。】
“姐,我三點半去晨起跑步”
屏幕亮了一瞬,我滑開查看,四點天才蒙蒙亮,三點半,瘋了吧,“三點半太早了,天亮再去,五六點時候剛好,鍛煉完正好吃個早飯”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他的不在意,“不早不早”,又補充了幾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淡淡的回複着,“每一個猝死的人也覺得不至于,人有生物鐘,想早起你可以慢慢調整”
表弟小聲嘟囔了幾句,“這幾天是太晚了,八點才起,那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