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前夫可比他有能耐多了,而且性子硬朗,行事果敢。再瞧瞧齊青陽,乍一看,就透着股軟弱勁兒,擔不起事兒。”
這話清晰地傳至門口,齊青陽的身形猛地一僵。
他滿心期待能給許蘭留下好印象,可聽到這般評價,隻覺如墜冰窟,滿心的歡喜瞬間碎成了渣。
“原來,在阿姨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
他緊咬下唇,臉色愈發蒼白。
“我哪裡來的前夫?”
陳昭夢滿臉疑惑,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自己别說嫁人,就連和男人親密接觸都不曾有過,何來前夫一說?
“慈鶴啊!”
許蘭擡高了聲調,一臉理所當然。
“……娘,咱别提他了行不。我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就和他成了婚。好在青陽仗義,花了錢把這事兒給妥善解決了,和離書都拿到手了。”
陳昭夢無奈地歎口氣,提到慈鶴,她滿心都是糟心事。
“害,算了,隻要你真心喜歡,娘不攔着你。感情的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覺得幸福就成。”
許蘭輕輕歎了口氣,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啊?”
陳昭夢敏銳地捕捉到母親的異樣,眼神中滿是擔憂,身體不自覺地前傾,靠近許蘭,想要仔細看看母親的狀況。
“沒有,不疼。”
許蘭扯出一抹笑容,試圖讓女兒安心,不想讓她為自己操心太多。
緊接着,又故作輕松地補充道:“估計就是最近沒休息好,累着了,沒啥大礙,你别瞎擔心。”
“求求你們,讓我們進去吧!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沒地方可去了!”
簡夜門外,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難民蜂擁而至,将大門堵得水洩不通。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哀求,聲音裡帶着哭腔。
簡夜門的弟子們見狀,趕忙上前阻攔,一邊維持秩序,一邊耐心解釋:“各位鄉親,實在對不住!本門的招錄已經結束了,大家隻能等下一次機會了。況且,簡夜門也不是專門收留難民的收容所呀,還請大家體諒體諒。”
弟子們滿臉無奈,盡管态度溫和,但面對這群情緒激動的難民,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難民?”
人群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扯着嗓子怒吼道。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由于情緒過于激動,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随着他這一嗓子,難民們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紛紛開始推搡起阻攔的弟子,現場一片混亂,吵鬧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動靜越來越大。
陳昭夢正在門内處理事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心中不禁一緊。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她神色關切,輕聲向身旁的一名弟子詢問道。
那名弟子見掌門來了,連忙行禮,随後像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大倒苦水:“掌門,這些難民都是從玄冰之地來的。他們說玄冰族長突然離世,整個玄冰陷入大亂,再加上靈力枯竭,資源匮乏,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才跑到咱們這兒來了。”
弟子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指了指門口那群難民,臉上滿是同情與為難之色。
“這……”
陳昭夢聽完,不禁皺起了眉頭,面露遲疑之色。
她深知接納這些難民可能會給簡夜門帶來諸多麻煩,但看着難民們那絕望無助的模樣,又實在狠不下心将他們拒之門外。
思索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果斷地說道:“你先想辦法讓他們安靜下來,然後吩咐夥房趕緊熬些粥,給他們分發下去,先讓大家填飽肚子再說。”
弟子領命後,趕忙轉身去執行陳昭夢的命令。
而陳昭夢則望着門口的難民,陷入了沉思。
“族長死了會導緻靈力枯竭?”
陳昭夢微微蹙起眉頭,小聲嘀咕着,眼神中滿是疑惑。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有些地方的族長死了會靈力枯竭,而有些地方則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