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夢站起身,滿臉疑惑地盯着兔子。
“還有,你是誰?”
“我是他朋友。你燒這些,他根本沒法享用。”
兔子晃了晃腦袋,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話音剛落,便蹦跳着要離開。
陳昭夢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後槽牙一咬,一個箭步撲上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兔子。
兔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抓捕吓得不輕,兩隻後腿在空中拼命撲騰,鋒利的爪子在陳昭夢的手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可它依舊掙紮個不停。
“放開兔爺!”
兔子扯着嗓子叫嚷,那尖銳的聲音在亂葬崗回蕩。
陳昭夢冷哼一聲:“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竟敢自稱兔爺。”
“那可不!兔爺我隻是修行的速度慢了些,又不是沒本事。就算我還沒化成人形,和白輕舟對上,也能打個不分上下。”
兔子一邊掙紮,一邊吹噓道。
“當真?”
陳昭夢來了興緻,松開了手,滿臉都是懷疑的神色。
“你這是什麼眼神?”
兔爺被她的眼神激怒,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年的“光輝事迹”,不禁得意洋洋起來。
“遙想當年,兔爺我可是揍過白天石的!”
“哇!”
陳昭夢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表情,仿佛是聽見了天底下最荒誕不經的笑話。
“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
兔子神色慌張,一個箭步蹿到陳昭夢身前,張開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那模樣仿佛生怕她就此離去。
陳昭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挑釁般地說道:“你把神算子的下落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為何不信。”
本以為這番話能讓兔子方寸大亂,可出乎意料的是,兔子瞬間冷靜了下來,眼中的急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沉穩。
它輕嗤一聲,滿臉不屑:“哼,為了一個虛無缥缈的答案,就背叛朋友,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根本不值得。”
刹那間,兔爺像是想到了什麼,氣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扯着嗓子嘶吼道:“而且,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兒對我指指點點!這四海八荒,我就隻佩服陳昭夢一人。她血戰生父,活埋親妹,再加上有這白玉匣子傍身,放眼天下,有誰能與她争鋒?”
“有這麼厲害?”
陳昭夢嘴角控制不住的想笑。
“嗯...也不算厲害,畢竟白玉匣子是小娃娃發明的,在我面前算不上什麼,隻是你沒實力質疑别人吧?”
發洩完一通,兔爺餘怒未消,上下打量陳昭夢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四腳并用,轉身便打算離開這讓它憋屈的地方。
“沒想到你這樣崇拜我~”
陳昭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驕傲,毫不猶豫地甩出白玉匣子。
這可是她新近習得的本事,白玉匣子本是保護自身的寶物,如今被她巧妙利用,竟能用來困住他人。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白玉匣子瞬間變大數倍,将兔子嚴嚴實實地困在其中。
“這是白玉匣子??這是白玉匣子!你居然有白玉匣子?!你……你是陳昭夢?”
兔子被困在匣子裡,聲音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陳昭夢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一臉得意。
“對啊,就是本姑娘我!”
兔子被困在白玉匣子裡,雖沒了自由,氣勢上卻絲毫不輸,扯着嗓子回怼:“哪又如何?你以為這破匣子能困住神通廣大的我?”
那不甘示弱的勁兒,讓氣氛愈發劍拔弩張。
兔爺向來以挖洞本領冠絕四方,此刻被困,逃生本能瞬間被激發。
隻見它渾身毛發炸起,兩隻前腳閃電般合并,帶着千鈞之力朝着地面猛地砸去,動作一氣呵成,仿佛下一秒便能破土而出、逃出生天。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兔爺像是遭了電擊,渾身一哆嗦,抱着受傷的前腳,在匣子裡痛苦地打起轉來。
它難以置信地望向那堅不可摧的匣子,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一時間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荒唐!”
兔爺咬牙切齒,憤怒地咆哮着,聲音在匣子裡來回激蕩:“這白玉匣子不過是元嬰修行者煉制的,憑什麼堅硬到連我都無法破開?”
陳昭夢站在匣子外,臉上挂着一抹嘲諷的冷笑。
“小兔子,你可别再自吹自擂了。你說自己神通廣大,我可一個字都不信。這白玉匣子就這一層結界,卻被無數人觊觎,你真以為那些人都是沒見識、閑得無聊的嗎?”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兔爺的自尊,讓被困的兔爺愈發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