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着,白輕舟的目光逐漸變得冷漠。
緊接着,白輕舟猛地抽出腰間佩劍,手臂一揮,劍在空中急速揮舞。
刹那間,凜冽的劍光閃爍跳躍,将整個季寒嶺都照得亮如白晝。
那劍光帶着絲絲寒意。
轉瞬之間,隻見白輕舟以劍為引,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無形的牢籠,那牢籠仿若有着生命一般,迅速将陳昭夢死死困住。
陳昭夢試圖掙紮,卻發現四周仿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锢,根本無法動彈。
“你别覺得委屈!我既然說了,自會明媒正娶!”
白輕舟看着被困的陳昭夢,大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季寒嶺上回蕩,帶着不容置疑的強硬。
在青雲劍宗的宗門之内,議事大殿莊嚴肅穆,衆多管事早已齊聚一堂,交頭接耳間,氣氛隐隐有些凝重。
“咚咚……”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白輕舟步伐堅定地踏上大殿。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他投去,那一道道目光中,有審視,有好奇,更有幾分複雜的意味。
“白輕舟,你還不跪下?”
一位長老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看向白輕舟的眼神裡,寫滿了瞧不起,仿佛在他眼中,白輕舟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輩。
“人家可是天之驕子呢,在季寒嶺那種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都能修煉到元嬰境界,哪裡會将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可不就是把咱們當成蝦兵蟹将嘛。”
人群中,一個尖酸的聲音冒了出來,話語裡盡是嘲諷之意,引得周圍幾人暗暗點頭。
“這叫什麼話?他能有今天,那是劍仙教導有方。換做你們去,在劍仙的指點下,也能進步飛快,說到底,不過是沾了劍仙的光罷了。”
又有人出聲反駁,言語間對劍仙的尊崇溢于言表,卻也隐隐對白輕舟的成就有些不以為然。
“砰——”
白輕舟面色平靜,聽到長老的話後,膝蓋微微一彎,緩緩地跪下一隻腿,動作不緊不慢,緊接着,另一隻腿也跪了下去,身姿筆直,沒有絲毫的怯懦。
“罪人白輕舟,見過諸位前輩。”
他聲音清朗,在大殿内回蕩,雖然自稱罪人,但那股子精氣神,卻讓人無法小觑。
“快起來!”
就在這時,白夫人的聲音從大殿後面急切地傳來,隻見她風風火火地大步走進來,滿臉的傲氣,伸手便想要扶起白輕舟。
然而,白輕舟卻像是生了根一般,不為所動,依舊直直地跪着,眼神堅定地望向大殿前方,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地上涼,舟兒,快起來!”
白夫人滿臉焦急,又一次勸說道,眼神裡滿是心疼。
“不!”
白輕舟斬釘截鐵地拒絕,聲如洪鐘:“我今日前來,隻為三件事。”
言罷,他雙手抓住上衣下擺,猛地一扯,上衣順勢滑落,精壯起伏的肌肉瞬間袒露在衆人眼前。
“!他這是要幹嘛?!”
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此起彼伏。
“大庭廣衆之下,竟做出這等事,成何體統!”
一位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滿臉怒容,手指着白輕舟,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白輕舟!你莫不是跟着劍仙學了些本事,就忘了本,變成這等輕浮浪蕩之人?”
另一位長老氣得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脆響,那聲響仿佛敲在衆人的心上,震得人心惶惶。
“許是天氣炎熱,這孩子年輕氣盛,男孩子嘛,總是血氣方剛的……”
白夫人強裝鎮定,硬着頭皮打起圓場,一邊說着,一邊急忙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快步走到白輕舟身邊,想要為他披上,試圖挽回這尴尬又混亂的局面。
可白輕舟像是鐵了心,大手一伸,一把拽過白夫人手中的衣裳,雙手用力一撕,“嘶啦”一聲,衣裳被撕得粉碎,而後他手臂一揮,碎布片向着空中抛灑而去,恰似紛飛的雪花。
所有人都驚呆了,白輕舟如今的模樣和瘋子無異。
“第一件事:弟子白輕舟帶回來了妖物,是弟子的過錯,要殺要罰,任憑諸位長輩處置!”
白輕舟神情肅穆,聲音堅定,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原本嘈雜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将劍拔出,輕輕的放在了面前:“你們大可動手,不必留情。”
“你這是做甚?”
白夫人徹底慌了神,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急忙走上前,雙手緊緊抓住白輕舟的胳膊,雙眼滿是焦急。
“你不提,沒人敢說你啊!”
“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