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她想推你,你沒事吧?”周予誠兩步并作一步,來到簡無憂旁邊,卻看到簡無憂面前,一塊掉落的預制闆上伸出了兩根鋼筋。
可還沒等簡無憂回答周予誠的話,便聽到一聲尖叫。待她回頭才發現盧珊珊摔倒的位置突然裂開了一條縫。
随後木闆平移開,露出一條滑道,盧珊珊蓦地掉入滑道,隻來得及傳出尖叫,轉瞬地闆便恢複如常。
台下幾人還沒來得及沖上台,又聽到齒輪轉動的聲音。舞台後方的幕布緩緩拉開,露出牆面。
一陣輕微的顫動後,牆面上開出一扇門。
“我剛剛在通道邊踩了踩,盧珊珊掉下去的滑道再沒出現過。所以,想要離開黎明廳,怕是隻能走這道門了。”陸軒睿跟其他幾人在幕布移動的時候也圍到了簡無憂旁邊。
吳丹心有些擔心盧珊珊的情況,随即擡頭呼叫天音:“你好,請問剛剛的女生還安全嗎?”
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天音的回複,她不禁自言自語:“難道監控前沒有人嗎?這算是工作失誤了哦,珊珊姐不會有事吧?”
周予誠望着盧珊珊消失的木闆,冷哼一聲便往幕布後的那扇門走去。剛到門口便遇上程酒從門裡出來。
程酒看着剩下的人,說道:“火災過後,黎明廳隻有舞台保持完好,加之管家曾明令禁止我們靠近舞台,所以檢查完魏師爺的焦屍我便去了幕布後頭。”
頓了頓,程酒對吳丹心說道:“這條通道口的遮擋物與舞台下方有連接杆,也就是說那地方至少得掉進去一個人,牆上的門才會開。所以你的珊珊姐應該隻是走單線任務了,不用過于擔心。”
安撫完吳丹心,程酒又向旁邊讓了一步,露出幕布之後,牆上的通道:“這裡面挂了一個懸梯,空間不大,隻能挨個兒爬上去。至于上方有沒有奇怪的NPC蹲守,等着給我們送驚喜就不好說了。所以,你們考慮好怎麼排序了嗎?”
簡無憂看了看吳丹心的連衣裙,提議:“要不兩位男士打頭陣,吳丹心在中間。我和程酒押後吧。”
程酒挑了挑眉,自告奮勇留在了最後:“行,你在我之前上去。萬一這個廳裡有追兵我來擋。”
周予誠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簡無憂警惕地盯着自己,眯了眯眼,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便跟着陸軒睿進了牆後的空間。
等到黎明廳裡隻剩下簡無憂和程酒的時候,程酒靠近簡無憂輕聲說道:“想推你的人是周予誠?”
簡無憂驚詫地擡頭看向程酒,卻見她一臉了然,便點了點頭:“他好像知道那個位置有坑。我懷疑,他原本的打算是拽着我一起落入深淵。”
程酒又瞥向舞台:“這間密室跟周予誠關系不淺,但盧珊珊也談不上無辜。”
聽完程酒的話,簡無憂陷入了思考。
但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到上方傳來吳丹心的聲音:“程酒、簡無憂怎麼沒跟上來?不會被抓走了吧?”
簡無憂随意應了一聲,跟着程酒上了懸梯。
前面陸軒睿開道,推開頂上的蓋闆就進到了一個密閉的小房間。
直到排在最末的簡無憂和程酒都從懸梯通道上來,也沒有蹦出奇怪的NPC出來吓人,衆人才開始放心地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裡看起來是一間空置的客房,床上的床單平平整整地耷拉下來,掩住了一半的床高。
被褥疊成了正方塊,和枕頭一起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枕頭上垂下來的花邊跟床單被褥都是一個色系的。
床下是幾人剛剛爬出來的通道,床邊靠牆的位置擺着一個式樣簡單的雙開門衣櫃,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寫字台。
除此之外,就再不見其他家具了。
房間四壁不見房門,拉開寫字台前的窗簾,能看到一扇封死的窗。木框與玻璃後透出來的,是一堵砌得嚴嚴實實的紅磚牆。
“封得這麼死,是故意預留的吓人空間嗎?還是說,這其實是安全屋?”簡無憂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此前,她已經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表面上沒有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
吳丹心一邊好奇地拉開衣櫃,一邊自言自語:“按照常理來說,表面正常的話就得看看這些不太尋常的位置了吧?衣櫃不是恐怖小說裡,常用的藏鬼之處嗎?”
但這個衣櫃裡,除了一件挂着的男式西裝和一雙款式比較舊的女式皮鞋,就再沒有其他的道具了。
吳丹心看着櫃子裡的衣服,總覺得不得勁:“不對呀,衣服鞋子不成套,單看這房間看布置,就不像是有人常住的,那挂着的衣服又是哪裡來的?等會兒,快來,我找到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