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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儀猛然扯開屍衣,肋下三寸的青色胎記刺入眼簾。這是太醫院藥童的烙印,七年前她随父親查驗暴斃的東宮屬官時,曾在停屍房見過同樣的印記。當時那具屍體口中,也含着這般帶符的丹丸。
"紅丸..."她指尖顫抖,"永昌元年刑部十三重犯暴斃案,驗屍錄上記載的毒物..."
話未說完,祠堂木門轟然洞開。三百羽林衛鐵甲森寒,為首宦官展開黃帛:"宣罪婦崔令儀即刻入宮,為牡丹宴試藥!"
李谌的劍鋒突然橫在宦官頸間:"告訴武承嗣,他的好侄子今晨嘔出的蠱蟲,正在大理寺瓷罐裡産卵。"他甩出個琉璃瓶,數十條紅絲蟲正在黏液中蠕動,拼出個血淋淋的"離"字。
雨勢漸狂,崔令儀望着宮城方向升起的孔明燈,忽然将玉珏按入掌心傷口。血珠滲入裂紋的刹那,隐約現出半幅地圖——那是父親用血畫在死牢牆上的密道,終點正是太初宮丹房。
"李大人可敢賭一把?"她撕下染血的嫁衣裙裾,露出腰間暗藏的《洗冤錄》,"今夜弑君案的兇器,此刻正在武後案頭的紫金丹盒裡。"
遠處宮牆傳來暮鼓,李谌反手将劍柄雕着獬豸的銅符抛給她。那獸首眼中嵌着的波斯貓眼石,恰與玉珏缺口完美契合。驚雷劈開夜幕的瞬間,崔令儀看清石中暗紋——竟是當年父親未能破譯的《推背圖》第九象谶言:
"非白非黑,非赤非黃。金烏西墜,玉兔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