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盛星炎。
盛星炎哪還不知道姜确叫他進來的目的是什麼,這次他在傅總夫人的安排下,努力把四周的人想象成大蘿蔔。
“之前有學過,所以不難翻譯這些詩集。”
說着盛星炎一鼓作氣說:“這些都是我國古代詩人的詩集,想必布置這個場景的人也很喜歡我國文化吧。”
話音落下,柳承赫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但他還是努力擺出友好的表情。
“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拿着書籍說,“這可是我們國從小學開始學的課程。”
盛星炎還沉浸在跟姜确相認的情緒裡,所以多少還有點亢奮的成分在。
他用柳承赫的母語念了一遍,然後點評:“其實翻譯成外文,反而減少了詩句中的美感,而且這版翻譯也不好,意境都沒有了。”
柳承赫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盛星炎受不住接二連三的質問。
還好這次有陳峰這位年長的前輩在,他這才指着四周的屏風,說:“先不說你們從小到大學的詩集,就是這個畫啊,承赫你剛才說是你們大家之作?”
柳承赫仰頭微笑:“那是自然,這是我國著名畫師金大柱大師所作!”
說完,他語氣有點陰陽問:“金大師至今還在世,你們不會又要說金大師的作品也是貴國的吧?”
陳鋒等人盡量忍住笑。
他們老早就看柳承赫的一言一行有問題,不管是什麼屏風還是什麼詩集茶道,可奈何這四周都是他國文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可有了盛星炎的肯定翻譯後,大家就自信起來,開始打假。
蘇明月這會兒後知後覺,她神色有些尴尬道:“啊?剛才小盛讀的是承赫念過的詩?”
這裡除了陳峰外,蘇明月的資曆最深,大家看出她賣弄,可是也不會當衆揭醜。
所以現在就有點尴尬了。
蘇明月尴尬,柳承赫也尴尬。
他搖搖頭,說:“我承認我們兩國的文化有些相似,但請不要混淆。”
江随洲早就看他不順眼,很不客氣道:“是嗎?柳老師國家之前使用的是我們的文字,後來才創了新的文字,柳老師讀書的時候難道沒學過那段曆史嗎?”
柳承赫臉色又是一遍,他很早就出道了,文化水平不高,學曆也是後來花錢買來的,他最讨厭有人在他面前賣弄學曆了。
江随洲繼續道:“至于這幅仕女采花圖……”
說到活着的金大柱老師的作品,柳承赫又來了自信,反問道:“哦?江有什麼見解嗎?你不會也說這是你們國家的吧?”
江随洲笑着搖頭,“不,隻是以我現在的欣賞水平,嗯……還品不出這幅畫的美。”
柳承赫哼哼笑兩聲,他開始表情管理,“沒關系,也不是所有人都具備賞畫的品鑒能力。”
江随洲,“嗯,您開心就好。”
說着江随洲對陳峰說:“陳老師,我記得我們合作過兩部古裝,當時沒戲的時候,大家都在品茶。”
陳峰應和起來,跟江随洲一塊回憶,甚至還特意演示一遍。
演示完之後,陳峰又對周圍特别點評了一番。
柳承赫聽着臉色談不上一點高興,隻能說是沒崩。
柳承赫不高高興,可觀衆們高興了——
【我就說!我就說盛星炎會外語吧!天呐,居然念得比柳承赫還好聽!】
【哈哈哈柳承赫在幹嘛啊?好符合我對他們國家國民的刻闆印象啊】
【笑死,居然想利用大家聽不懂看不懂來偷文化】
【呃……這玩意兒叫仕女采花圖啊?畫的啥啊?我八十歲的奶奶在地裡種菜都比它們好看哈哈哈】
【還好有盛星炎在啊嗚嗚嗚嗚不然我們就憋屈死了!】
【哈哈哈你們沒看到嗎?盛星炎沒進來之前,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盛星炎一進來打假,大家的表情跟武松上山時一樣亢奮!】
【盛星炎對不起,我去補你物料了!】
【我早就補過了!隻能說看看花絮得了,剪輯師接鍋!】
【那個誰,就是另一個帥哥,雖然他混子,但還多虧他閑着沒事把盛星炎叫進來啊!】
……
避開人群,沈熙年走向還站在書架旁的姜确。
他直接質問:“你早就知道盛星炎會外語?”
姜确笑着點頭,“他有跟柳老師說過啊,隻是柳老師當時沒聽清而已。”
沈熙年重新審視姜确,但想到對方剛才除了叫盛星炎外,就沒做出過什麼有助于自己的行為。
他想不到姜确想做什麼,或者說能做什麼。
“我沒事了。”
姜确彎起眉眼,“好的~”
盛星炎沒去跟着擠,見沈熙年走了之後,趁機走過來。
“姜老師,您好像沒回過老宅?”
姜确眼睛一亮,“大嗎?”
盛星炎忍不住笑了下,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傅家老爺子的心腹,當初他父親接到辦結婚證的任務後,也是好好把沈家送來聯姻的姜确好好查了一番。
所以他知道沈家千辛萬苦找回姜确,就隻是為了聯姻。
想到姜老師從小過的是什麼苦日子,盛星炎慢慢減少内斂,話也多起來。
“很大,到時候姜老師也能看到真的園林。”
哎喲~姜确暗暗感歎,首富就是了不起啊,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住的都是園林。
于是姜确又心情美美應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