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伊蒂斯轉頭看向瑪麗，眼裡弄弄的疑惑。

瑪麗手托下巴，思考一陣後，說：“貝爾德是鳥變的？怪不得那些人要叫他小鳥子爵，原來是因為這個。”

安娜聽着瑪麗恍然大悟的話語，低頭翻了個白眼，瑪麗真的是白長了這麼一張看起來聰明的臉。

“這個暫時沒法知道，但是他威廉國王……”安娜抹了一把臉，在此處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還有他媽媽應該都不會是鳥，這種情況下，孩子也不會是鳥的，對吧？”

伊蒂斯煞有其事地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等一下！”瑪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認識他媽媽？”

安娜下意識咽了下口水，猶豫一會兒，還是說：“對啊，怎麼了？”

“那裡見到的？叫什麼？”瑪麗逼近安娜，對她進行拷問。

“天空境，克萊爾。”安娜如是回答瑪麗的審訊，甚至連順序也不敢弄錯。

“克萊爾……”瑪麗用食指敲打起自己的下巴，“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你等等。”

說完這話後，瑪麗擡手呼喚來安娜右側的梯子，放到書架前。

“唔！”安娜擡手向後一跳，躲過從側面沖出的梯子。

當她扶着書架站穩時，瑪麗已經從梯子上丢了本書下來。

安娜擡頭瞄了眼瑪麗，接着又蹲下身子，開始在地上翻動起那本書。

為什麼不把書撿到桌子上呢？那主要是因為這本書上面的灰塵和蜘蛛網實在是有點太厚了。把上面的蜘蛛網揭下來，搞不好能織塊布出來。

安娜用食指和拇指形成一個夾子，略帶嫌棄地翻開書的封面。

第一頁上，寫着的7個字，便吸引了安娜的目光：

“德洛麗絲的日記”。

安娜愣了一會兒，又把書的封面翻了過來。

沒錯啊，是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啊。

“你幹嘛？”瑪麗撐着膝蓋，站在安娜身後問。

這時伊蒂斯也蹲到安娜身前，看着她這奇怪的舉動。

安娜手扶鞋面，扭過身，轉頭問瑪麗：“這是媽媽的日記本嗎？”

“那當然，上面不是寫着字嗎？”瑪麗肯定地回答。

“那為什麼上面這麼多灰塵？我以為你會常看她的日記。”安娜眨眨眼睛，眼睛裡帶着點不解。

“你什麼意思？别冤枉人啊。”沒想到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瑪麗聽了居然有些跳腳，“我怎麼會是那種偷看日記的人，這是德洛麗絲的隐私。更何況這本日記上面寫着的都是她談戀愛那點破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瑪麗阿姨，你沒興趣怎麼知道這本日記裡的内容？還有‘這本’日記是什麼意思？還有别的？你都看過嗎？”瑪麗急得跳腳，安娜倒是有了些好心情。

瑪麗不說話了：“别說這麼多沒用的，起開！”

她辯不過安娜就開始趕人了。

安娜也不多糾纏，隻是翹起嘴角，然後從日記前挪開了。

現在換成瑪麗正對着日記，她開始翻找起自己需要的東西來。

“克、克、克……哦！找到了！”瑪麗嘹亮的一嗓子差點把伊蒂斯和安娜都吓得跌坐在地上。

隻見瑪麗的食指尖正對着一行字：

“一位叫克萊爾的女巫朝他買了鲸須，說是要用來制作柔順頭發的魔藥。”

“鲸須”和“柔順頭發的魔藥”倒是對上了，就是……

“這個‘他’是誰？”安娜撓撓臉問。

瑪麗不耐煩地回答一聲：“你爸爸！”

“哦。”安娜不說話了，她聽得出兩人不太對付，接着安娜又補了一句，“這應該就是我見到的那個克萊爾。”

瑪麗用衣角擦幹淨沾着灰塵的手指：“如果是這個克萊爾的話，那貝爾德跟惡魔有勾結那就不奇怪了。”

安娜聽着瑪麗神叨叨的語氣，蹙眉，她不要相信那個有些羞澀、溫柔，會招待她吃完飯的克萊爾，和貝爾德勾結惡魔這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聯系。

不過現在對于貝爾德勾結惡魔這事也沒個定論。

“先别說這些了，好嗎？我要說的是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