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以往對他溫柔包容的卡皮塔諾沒有出手相救,隻是站定了一下,等他自己站穩,再擡腿離去,無情的很。
“怪事,我哪裡招惹他了嗎?”
龍岱猛地打了個噴嚏,小碎步跟上去。
卡皮塔諾帶他去了最近的驿站,“你直接回去吧,暫時不需要你。”
“哦,這可是你說的,别等會反悔。”龍岱也不死皮賴臉跟着他了,如果不是為了三倍薪水,誰樂意離開被窩啊。
驿站給每個躲雪的人送上熱茶,特别是一看到愚人衆執行官,更加殷勤,龍岱沾了光,能喝到好茶和點心,他狼吞虎咽着,後知後覺卡皮塔諾還站着。
男人側身對着他,黑黢黢的側臉瞧不見神态,莫名覺得他今天格外沉默,有些不太尋常了。
一身氣勢壓得所有人不敢靠前,也就隻有龍岱敢過去搭話,可他現在忙着填飽肚子,壓根就不想讨好上司。
開玩笑,這大庭廣衆的,要是再傳出什麼绯聞,他可不想再被寫上報紙頭條了。
等風雪稍微緩和一些,卡皮塔諾徑自走了出去。
龍岱心想走了也好,這些食物都是他的。
“哎哎,副官大人,您丈夫出去了。”
“噗!咳咳咳!”龍岱猝不及防被嗆到,他不可置信跟老闆喊,“你說什麼!”
老闆也是一臉疑惑:“我說您的丈夫啊,他已經走了,趕緊追上去吧,不然容易在雪地裡走丢。”
“我跟他才不是那種關系!”
“哦哦,那就是男朋友了,還沒結婚,我們懂的。”
你們懂個屁。
龍岱咳得停不下來,把一張俊臉都憋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熱茶喝多了的緣故,他覺得身子燥熱不安,特别是尾椎骨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跟有什麼東西要憑空長出來似的。
他不敢亂碰,一碰就雙腿打顫,有了報銷經費後,他就敢坐馬車回去了,可路上颠簸,颠得他尾椎骨都要碎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摳摳搜搜,發燒感冒都是多喝水等自己治愈,現在覺得哪裡不對勁,立馬就去了醫院。
龍岱偶爾送孩子治病,跟醫生也算老相識,給他檢查了一番,再忐忑不安說出症狀。
醫生沉默數秒,推了推黑框眼鏡,說:“如果沒受傷,也不像是尾椎骨被撞壞了,吃東西不會導緻外傷,那就是内傷了……我們拍了片子,都沒有檢查到任何異常,或許是您吃太多撐着了呢?”
“……你才吃撐了。”龍岱摸摸自己的手腳,“不過,來了一趟醫院,好像把病症吓跑了,沒什麼不适了诶,神醫啊。”
“那好,請把一萬五摩拉的咨詢費支付一下。”
“庸醫啊!”龍岱一說要跟銀行報銷,醫生不說話了,給他開點安眠藥就打發走。
龍岱又去買了幾個爐子,帶回去給小孩們取暖,自己也有一個抱着睡覺,以為有了安眠藥和暖爐,就能安心入睡,可睡到半夜,被什麼硬硬的東西給硌醒了。
他半夢半醒起來一看,居然是一條好長的尾巴!
哀家,哀家長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