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同樣奮筆疾書的紮克:“副官大人消消氣,隊長大人也是為了您好嘛,能進愚人衆的,有哪個是大字不識的莽夫?您學了字,不僅方便自己,以後還更有升職加薪的優勢啊。”
“你到底是誰的部下,怎麼一直幫卡皮塔諾說話!而且,而且……”他怒瞪着桌上少兒不宜的話本,“你不覺得這種東西很羞恥嗎,憑什麼我是被壓着的,我看起來很不經打嗎!”
紮克不甚理解:“原來您生氣的是這個啊,要不我把您和隊長大人的名字換過來,讓您壓他?”
“荒唐,我們兩個男的非要在一起嗎!”龍岱氣得都感覺不到寒冷了,咬牙切齒說,“我就應該讓伊琳娜再偷偷寫一本,讓卡皮塔諾隻能當副官給我憋屈打工!”
紮克:“額,那您當什麼?”
“我要當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是……?
紮克還沒來得及問,龍岱就從窗戶跳出去了,他一如既往地很有行動力。
……
龍岱氣勢洶洶沖出去,還沒到卡皮塔諾的營帳前就洩了氣,不說對方是堂堂執行官,就算不是,他再不服于懲罰,也不好直接沖去抗議。
龍岱左思右想,如果半途而退,就這麼回去也太窩囊了,但如果得罪了卡皮塔諾,要是睡覺再爬了他的床,被踢下來了怎麼辦?那肯定是沒面子的。
至冬冰天雪地的,也就隻有卡皮塔諾能帶給他溫暖了,如果沒有他,龍岱還沒辦法睡好覺呢,都同床共枕這麼久,肯定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的,要不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
龍岱踱步思考,沒料到卡皮塔諾出來了,吓得他五官亂飛,瞪大的眼睛好似瞳孔擴散成圓的貓咪。
有點傻的可愛。
“有話就進來說。”卡皮塔諾放下了門簾。
龍岱躊躇一陣,還是跟了過去。帳内可比外面亮堂溫暖多了,龍岱反射條件就想往熟悉的床榻一坐,還好他及時刹住車,一臉尴尬說:“額,隊長大人,我還是覺得……懲罰有點太重了,我可能沒辦法抄書,不然您就,換一個懲罰方式吧?”
卡皮塔諾不說話,龍岱心頭忐忑于沒辦法從他漆黑的臉看清神态。
過了一會,才聽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龍岱,你知道錯了嗎?”
“啊?”龍岱茫然地眨眨眼睛,“我……我哪裡做錯了?”
沒有啊,又不是他主動想“切磋”的,他完全是在逃命啊,而且憑什麼不是他上前線,散兵抄書啊,真不公平!
龍岱沒有任何悔改之心,甚至還露出憤懑表情,看着很不服氣。
卡皮塔諾皺眉,“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回去吧。”
他好像生氣了。
龍岱有點慌了神,又不知道緣故,低着頭看着自己沾滿雪泥的黑色靴子,鼓起好大的勇氣才說:“隊長大人,我……我想申請辭退副官的職位。”
“原因。”
“唔,原因啊……”
“把書抄完,并且再寫十萬字的辭職信,明天交給我,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辭職。”
龍岱的眼睛再次瞪圓。
等、等下,十萬字辭職信?!讓他沒有墨水的腦袋憑空想出來的嗎?
……
跟惡劣上司的戰争還沒有打響,龍岱就夾着無形的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卡皮塔諾真是欺人太甚,就知道針對他這個老實人,如果是斯卡拉姆齊,他肯定冷笑着把書都撕了!
不過斯卡拉姆齊不需要保暖,也根本不會被卡皮塔諾要挾,他随心所欲,甚至上前線還更加自在呢。
可惡,好羨慕啊!
龍岱咬牙捏緊了拳頭,晚上抄書到睡覺,一醒來發現,果不其然又出現在了卡皮塔諾的住所。
不過這次比以前醒來更早一些,身體有些使不上力道,隐隐聽到耳邊有道悲傷的聲音低吟:“如果你一切都記起來,那該多好,也不至于讓我單相思多年,日日夜夜受着折磨。”
單什麼相思?
卡皮塔諾你說什麼夢話呢。
龍岱正納悶着,感覺有人逼近,沉沉的吐息近在耳畔,心中剛生起不好的念頭,他就碰上了一片溫柔之物。
他被強吻了!
“!!”龍岱瘋狂想擡起手要掙紮,可他暫時無法取回身體控制權,像個被關在籠子撲騰的小鳥,無能狂怒着。
卡皮塔諾你這家夥,趁人之危啊!
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至于這麼惡心人吧?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
不過打架的話還是算了吧,龍岱自知占不到任何好處,隻能含淚當做無事發生。
但他沒想到,卡皮塔諾居然大膽到,開始解他本就所剩無幾的衣服。
不是,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