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白夫人附和道,“不過話說回來,她們與我家亦算相熟了,今日之事因護你而起,你也不去瞧瞧嗎?”
“不去,什麼可瞧的!”一番勸慰讓白洛的心情好轉了不少,語氣輕快了不少,一臉嬌嗔得轉過身去。
——————————————————
唯甯這廂出了白府,自覺心中頗不暢快,跟慕辰打了招呼,便獨自向自家走回。唯父、唯母也并未多待,不刻便也同全府其他人一同打道回府。
待唯甯邁進唯府門口時,管家齊叔一臉擔憂地迎了上來。“小姐,夫人、老爺在等您過去呢。”唯甯點頭擡步後,繼續走着,齊叔跟在後面低頭小聲提醒道:“好久沒見夫人動這麼大的氣了,您萬事還是收斂忍讓些吧。”
“嗯。”唯甯也覺今日之事有所不妥,心中有數。“去書房嗎?”唯府未像其他府中那般設有祠堂,通常訓話通常隻于書房、主室而已,可今日齊叔通傳時卻并未說明。
“這個……”二人正行至前廳天井的中央,齊叔略沉吟了一下,“夫人說,您在此跪等即可。”
唯甯眼中顔色幾不可見地暗了一分,謙遜颔首向齊叔示意,之後便原地跪在了院子中央石闆上。
慕辰聽聞唯甯回府,連忙趕了過來,見眼前這般情景連忙上去扶:“阿甯,随我進去同母親說幾句。”
唯甯擡手示意他不必靠近,迅速而平淡地說到:“不必了吧。她讓我在此候着。”
慕辰不善勸導訓教,隻能先吩咐了周圍衆人無要事莫行經此處。待人迹漸漸淡遠,方說:“阿甯,你且起來等吧,此時四下也無他人。”
“今日我攪你婚事,就算一晚水端平,我也少不了一頓責罰,更何況她一向……”唯甯仍是跪直平視,說着說着,不着痕迹地換了說法,“更何況這碗水也從未傾向過我這一邊。”
“阿甯,你這是什麼話。”慕辰一時詞窮。
“母親一向說破婚是犯大忌諱,我雖不以為然,覺得還是得要一個情投意合,但今日确實對你不住,”唯甯面帶愧色,不自覺地低了低頭,可很快就恢複成原來姿勢,“日後定為你尋一更好的。”
慕辰第一次聽唯甯道歉,也似乎第一次聽她如此推心置腹,更加語滞。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