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這……這……”先生一時也着急起來。
“啊……疼……”白洛聽了,更賣力地演了起來。
唯甯聽了,一個箭步上前,指腹輕按白洛所按之處:“是這嗎?”
白洛佯裝無力地搖了搖頭,這唯甯一向正經得過頭,怕是難以和自己配合了,讓人發愁。白洛扭頭想後招時,正瞥見俯身其旁的慕辰,連忙對他使了一眼色。慕辰看了,瞬間心領神會。
唯甯還在跪地仔細查問時,慕辰已經緩緩起身:“先生,我看還是去父親那裡瞧一瞧吧。您受驚了,還是且先休憩片刻。來人!”
兩名小厮應聲而來,把先生扶至一旁休息。慕辰則趁亂撿起遺落地上的紙,揉作一團揣入袖中。
“你可還能行走?”慕辰做戲做全。
“長兄,你應先看看她此症适宜移動與否!何不叫父親來此查看一二?”唯甯一時情急,顧及不了許多,語氣不解而急切。
“阿甯,信我一次。”慕辰沒因唯甯語氣的沖撞而介意,誠懇說道。
唯甯未見過慕辰如此強硬鄭重,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慕辰微弓身子,又問蹲着的白洛:“你如何?可能行走?”
白洛見慕辰收了地上的紙,放心地“虛弱”點頭,衆人便将她扶起。
“還是我來背你吧。”唯甯見白洛疼痛難忍,小厮不便,宮雪瘦弱,提議到。
“這……”慕辰不忍妹妹受累,又不能揭穿白洛心思,一時為難語塞。
白洛撇頭,抑着嘴角的上揚,遞上一眼色,慕辰也想來她應有分寸,囑咐了一句“那你們小心”,看着宮雪幫她伏上唯甯的背,之後一齊走出了書房。
廊下,唯甯背着白洛剛拐過第一個回彎,白洛就輕道:“阿甯,你且先放我下來吧。”
唯甯不明所以,一邊停下腳步,一邊關切問道:“怎麼了?”
白洛被穩穩放了下來,站在原地深低着頭,唯甯不禁彎下腰去,轉頭向上看其臉色。
至此,白洛終于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慕辰見了,也一起笑起來,讓唯甯和宮雪驚訝不已。
“小姐,莫不是又發揮了您'達權知變'的本事?”宮雪用以往白洛自誇的言辭發問道。
“哈哈哈哈,感謝慕兄鼎力配合呀!”白洛笑着向慕辰拱手。
“不敢不敢,還是阿洛技高一籌,自愧不如!”慕辰也有闆有眼地回了禮,從袖中掏出紙團還回。
“為了它,還真耗費我不少氣力!”白洛手上墊着紙團道。
幾人很快就沉浸在了勝利的歡樂中,獨留唯甯由不解到義憤。此時,她正喚來一小厮叫回禀先生安心。
“哎……這……”現在回話,怕是容易穿幫,不過白洛轉念一想,先生年邁,于心不忍,揮手吩咐道,“那你速去吧。”
種陌生的失控讓她排斥、反感,無法抽離。
“不至于吧?你也太容易嫌棄了。”唯甯突然的小題大做讓白洛幾分驚訝和介意,可口上還是戲谑。
“不誠,不信,何以立于世?”火上澆油,唯甯更怒一分。
“我還不是為了拿回字條?誰叫你弄掉了?”白洛本有好多辯詞可說,說她為了守住二人的小心思,為了護住唯甯的形象,說自己的緊張無措……可她卻一時之間都想不起,挑了個最牽強的。
“紙是誰弄掉的也難說!”唯甯也一句不讓。
“好了,好了,都是小事。”慕辰勸和道。
“小姐,你也少說兩句吧,消消氣。”宮雪附和着。
“我說得多嗎?你怎麼不說她一句不讓我?你沒有心嗎?不誇我、不謝我就罷了,還沒完沒了地數落!”
“我誇你?謊圓得好?演技好?你不覺得可恥嗎?”
“行!我錯了!幫你這種沒有心的人就多餘、可笑!”
“你這樣的幫确實是沒什麼必要。”
“你……你……過河拆橋!”白洛記得面紅耳赤,話愈發說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