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漢這才送了口氣,他喘着氣道,“你說我老漢這小家小戶,易文道長那個要不起啊。多謝伊伊道長。”
陸少宮安撫了受驚的劉老漢幾句,劉老漢念念叨叨走了。
陸少宮看看穆文鈞,穆文鈞看看陸少宮,兩人互相對視着,陸少宮拿過他手裡的薔薇合開玉佩彎下腰系在他腰帶上,邊系邊道,“你身上沒帶錢直說,逞什麼能耐,害得人家擔驚受怕。”
穆文鈞看着細心為他打結系好玉佩的陸少宮,從他角度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她疏離整整齊齊的墨發的後腦勺,一股甘甜滋味流過心頭,這種感覺很微妙,“以後你教我,我不會這樣了。”
陸少宮直起了身子看了他一眼,感覺他好像在笑,這個木闆家夥剛才笑了,白了他一眼道,“想得美。自己自覺點。”說完轉身繼續往山上走。穆文鈞跟上。
與她并肩而行,靠得陸少宮近近的,陸少宮想要往旁邊讓一點兒,他往她身邊靠近一點兒,陸少宮想着自己要是再讓下去非得掉出路道,轉頭剛想要怒說他一句。
面對面,嘴對嘴,她嘴唇擦到柔軟東西,她别扭要轉回頭去,哪知道一雙有力手捧着她臉,迫使她仰起來對着他。
潤澤柔軟的唇瓣受到溫柔的吸允拉扯,穆文鈞小心翼翼親吻吸允着,陸少宮瞪大眼睛直直看着她,擡手要推開他,手還沒有擡起來,被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少宮的腰真廋,一隻手可以環過來。
陸少宮掙紮着不配合,眼眸裡燃起了火苗,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穆文鈞他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她不是他亵玩的玩具,她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他喜歡可以抱抱,不喜歡可以厭棄丢到一旁。
在對方的舌頭伸進來時候,陸少宮猛地一咬牙,穆文鈞悶哼一聲吃疼看向陸少宮,緊接着他腹部一疼痛,陸少宮這會兒不跟他客氣上前就是拳打腳踢一頓猛打。
穆文鈞沒有後退沒有躲閃,由着陸少宮拳頭腳打下來,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實打實力度。
連着打了幾十下後,陸少宮不知道是累得還是氣惱的,怒瞪着嘴角流血穆文鈞,用手指了指他,張了張口,沒說話,氣得低下頭看着地面,狠狠捶打了下地面。
混蛋穆文鈞,幹嘛還來招惹她?
一隻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陸少宮順着手腕看上去,眼裡有很多情緒,憤怒,傷心,委屈,還有一些沒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
穆文鈞不知怎麼心疼急了,他用力猛地拉過陸少宮,心疼道,“别這樣,你要打打我。”拉着陸少宮的拳頭往自己身上招呼,“隻要你能消氣。”
陸少宮拽回自己手,直接一家踹他膝蓋上,氣憤憤道,“我他媽沒生氣,穆文鈞,你有病是不是,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可能了,你根本不喜歡我,你隻是把我當作你給你生孩子的工具,現在好了,那兩個小玩意生了,你不用我了,我走,我走,你幹嘛還來。”
穆文鈞見她氣得眼眶都紅了,想要靠近她,見她小野獸掙紮好像随時要撲上來咬誰一口,兩人保持着一個她不至于暴走的距離,他盡量輕聲柔和道,出口聲音确實有些幹澀,他不知道自己眼眶有沒有紅,可他知道他知道少宮傷心生氣委屈他也心痛不已,“少宮,不是你聽到那樣,我沒有把你……”
“夠了。”陸少宮閉上眼睛沉重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眸清明中略帶濕潤望着穆文鈞,平心靜氣輕聲道,“夠了,真的夠了,你現在追過來不過是想要滔滔和阿蠻有個親娘,這樣他們才能完整的長大。我有我的生活,你和孩子不會是我的全部,這隻是場交易,我不想成為你人生中的工具,我希望你和你的孩子離開我的生活。”
陸少宮說得輕描淡寫不在乎,穆文鈞聽得心火缭繞血液沸騰,她說她這隻是場交易,騙誰啊,他知道那天他和皇兄談如何處理皇嫂事情他話說過了,少宮可能是聽到什麼誤會。
“我喜歡你。”穆文鈞盡量控制自己心情和平和語氣,眼眸真誠熾熱盯着陸少宮,想要把她灼燒進自己體内與之合為一體,“這是真的,不是什麼工具人,不是什麼交易,不管那滔滔他們事情,有他們沒他們我一樣喜歡你。”
“是,我承認,你嫁給我時候,懷疑過你,懷疑你是不是小皇叔派過來的奸細,我試探過你,你很溫柔,像春風一樣溫暖和熙,我猜到你有可能是裝的,可我還是喜歡你,想要抱你,吻你,這這種感覺能是假的嗎?”
“少宮,我知道我讓你受了委屈,”慢慢像陸少宮走進一步,他們之間隻有兩步的距離,他相信可以跨躍的,“孩子什麼是母後和皇兄逼着要的,我喜歡你無關他們無關任何人,你覺得我們開始得很糟糕,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重新……追求你。”
追求這兩字是追妻手冊上的寫的。穆文鈞覺得荒唐無用現在拿來剛剛好。也不是完全沒用。
陸少宮聽他說得一套套完全不像是穆文鈞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認識的穆文鈞高傲冷漠,目下無人,如果不是太熟悉穆文鈞,她簡直要懷疑這個說話一套套是假扮的穆文鈞,她腦袋有些當機了。
相信他?根據對他以往的了解他能變得有心有肺才有鬼。
不相信他?這話這理由一套套一條條的。
陸少宮自認為是對穆文鈞死心了,每次對他燃氣一起生活的信心,他每次總能當頭給她潑一盆冷水。
要是再相信他不如讓她再死一次得了。
“小心。”穆文鈞毫無預兆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陸少宮睜大黑白奉命程亮的眼睛看着瞬間變臉嚴肅的穆文鈞。
身後嗖一聲飛镖聲音射過帶起風聲傳入耳邊。
貼着穆文鈞轉過身的陸少宮害怕的吞咽了口水,看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四面團團包圍的黑衣人,一個兩個手裡拿着刀劍蒙着臉直落出一雙雙鎖定他們的眼睛,與其說是鎖定他們,倒不如說是鎖定她。
他們這是遇到刺客了。可是這些刺客不是應該刺殺穆文鈞才對,他是盛朝王爺有被刺殺的價值,剛才那支飛镖明顯是沖她來的。
像什麼你們是誰,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這些話沒來得及問出口,那為首蒙面黑衣人擡手向後一揚,團團提着刀劍殺向他們。
穆文鈞拉過她橫掃千軍撂倒一大篇,抱起她丢到外面去,沖她喊道,“跑。”
陸少宮看看那些紛紛鐵通圍上她的那些黑衣人,她要往哪兒跑,那些黑衣人明顯是沖着她來的,他們手裡有刀有劍,跑出去還不給剁成肉泥。
刀劍無眼,陸少宮憑借自己身手躲過了幾刀後,對吊打黑衣人的穆文鈞喊,“我往哪兒跑。”
她用手肘擊中了其中一個黑人的胸膛趁機劈手躲過他手中的刀閃回穆文鈞身邊,與他背貼背,目光犀利盯着那些蒙面黑衣人。
穆文鈞手裡奪過了一把長劍,背對着陸少宮,觀察黑衣人,“你仇家?”
陸少宮不說話,她劈開一個後趁着空隙功夫道,“不知道。”
她這兩年在江湖上闖蕩,又是幹那怪盜活計,要說仇家的話,那海了去,但她自覺不應該到人要殺她解恨,況且她已經重生了,怎麼還會有人認出來呢。她又沒做什麼大罪孽。
穆文鈞和陸少宮都是有身手的人,穆文鈞自不必多說,他砍黑衣人幾乎跟砍菜差不多輕松。
相反陸少宮這邊要吃力得多,一個人抵七八個人,她身子輕巧輕功好些,逃跑時候比别人快些,這些人明顯是刀刀緻命要殺了她。
陸少宮力不能敵,膝蓋受到什麼暗器打中身不由跪下了,整個人摔倒在地面上,上面那明晃晃白花花反着五彩霞光的大刀揮将下來,四周都是黑衣人圍着,她無處滾躲,想着,莫不是要喪命于此吧。
哐當聲響一支劍跳開,一隻手拽起她,“沒事吧。”
穆文鈞看到陸少宮完好無損,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回歸到原位,在看到少宮摔倒那大刀砍向她時候天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心提到嗓子眼,呼吸停止了。
隻需要這一刀下去,世上再無少宮。冒着背後挨刀砍過去挑開那把奪人性命的大刀。
這些人對穆文鈞來說是小意思,他幾乎不用費多少力氣連着殺了十幾人,他們的鮮血噴灑滿地,與天邊血紅晚霞互相映照。
那些該死的家夥不知道從那兒冒出來,絡繹不絕層層寵上來,看樣子是非要取少宮性命不可。
她這是得罪什麼人?
刀劍如雨,那些黑衣人跟啞巴似,這難道是良武調查到那個神秘組織。
兩拳難敵四爪,何況穆文鈞要幾乎是要單獨對持幾十号人,且一層一層倒下,一層一層補上,他又因為救陸少宮背上挨了一刀,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冷汗,有些體力不支。
敵方人多采用車輪戰術。
“文鈞,血。”陸少宮踢飛兩個黑衣人後,轉身見穆文鈞後背上裂開一個大口子,裡面上山泉水不要錢淌出來,她叫喊道。
穆文鈞撐着力氣護在陸少宮身前,“沒事。”一會兒功夫又刷掉了十幾人。補上來了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