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宮掙紮着想要起身,哪知道嘴唇上一緊,那男人居然探頭到水裡與她親吻。
他已經松開了自己的手,她雙手撐着木桶地底下,整個人都腳上頭下栽着,自己要是溺死在自家浴桶裡,那還不是一種笑話。
嘴唇剝奪了她呼吸的氣息,陸少宮出于求生意識的摟住他,像似在水中抓住了一塊浮木,她嘴裡鼻腔耳朵全是水,難受死,偏偏上面的人還不願意讓她上來。
他不會要按死在浴桶裡吧。
想到這個陸少宮驚恐不住索取男人口腔裡的氣息,手緊緊摟住對方,生怕給落下。
陸少宮呼吸不能,在缺氧覺得自己要原地升天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脫着她嘩啦一聲水花響聲出了水面。
陸少宮呼啦呼啦大口大口劫後餘生吸收空氣,周圍的空氣都是溫熱的。
這個王八蛋穆文鈞有病是吧,要來,不說一聲,弄得自己死去活來的。
“殿下”陸少宮嬌喘微微,貓叫一樣,“不可以。”
她感覺雙腿被拉住向上架在某樣東西上,身體柔軟無骨,她趕緊雙手撐着木桶地面,免得再次溺水。
“殿下不可以,啊~”
“可以。”
“不行啊。”
“殿下,哈~”
接下來陸少宮感覺自己被一股神奇無法席卷而去,包裹着她刺激着她折磨着她。
好似千軍萬馬,驚濤駭浪,斑斓壯闊。
陸少宮想要罵人,可是嘴巴裡發出确實别樣的聲音。
“本王記得你不喜歡發出聲音,你聲音真好聽,為什麼不願意?”
起起伏伏,猛浪拍打礁石,海水環抱着她,波濤洶湧的力量是她無法抗拒的。
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的感覺是無限放大,她幾次三番想要松開後腦勺的結子奈何哪隻該死的手不允許。
海浪不停翻湧着,她好像一葉孤舟,在狂風暴雨中四處都是茫茫海水的中無法靠岸。
每一次她總能落下去,落下去她抓着上來,又被海浪拍打下去。
如此幾次過後。
在陸少宮感覺自己快要膩死在這痛苦痛快之中時候,她腳離地身子騰空而起。
她這葉小舟終于靠岸了。
眼睛上的布條摘下來後,她迷迷糊糊睡着,她知道她現在是在自己的床上,由着穆文鈞伺候自己,反正折騰那麼久她累得一根手指不想動,不如裝睡。
穆文鈞也是不會伺候人,陸少宮感覺身體的皮膚要被他蹭破了,他這是在伺候人,也對哦,他夾菜都能夾掉一桌面。
陸少宮感覺現在身邊好像是一條大狼狗,不停用他的毛茸茸的毛發拱着自己,弄着自己身子癢癢想要笑。
她嘻哈笑起來揪着穆文鈞的長長的墨發,睜開眼睛嬉笑道,“别”後面那句話在看到穆文鈞現在那個樣子,怎麼說,她感覺腳背一溫。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濕淋淋的眼睫毛蝴蝶翅膀一扇一扇的,直勾勾看着她腳邊的穆文鈞。
穆文鈞亦是十分訝然,他剛才是做了什麼蠢事,看着陸少宮白玉無瑕玲珑小巧的腳。
他剛才是不小心做下那個什麼蠢事。
陸少宮縮回自己的腳,奈何穆文鈞捏着,穆文鈞在看到陸少宮的驚訝的表情後臉色徹底黑了。
起身下床拿起屏風架子上搭着衣裳匆匆走人。
陸少宮看着他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玲珑小巧的腳,剛才感覺一溫。
這個什麼癖好?
再者這有什麼好氣,要氣也是自己生氣,他氣惱什麼,還拉着個臉,陸少宮偷看過的風月冊子多,想這樣的事情,怎麼說,如果兩個人是相互,那麼這算是一種小情趣而已。
他至于反應那麼大,辱沒他啊?
陸少宮翻來覆去怎麼睡不着,她怎麼也想不通穆文鈞剛才那一下是出于什麼心情,如果說他喜歡自己,為何露出了那樣嫌棄的神情,他有病啊。
他不想沒人逼他。
問題關鍵在哪兒,他到底喜歡自己嗎?喜歡?不喜歡?
思索了片刻後,陸少宮仰面朝天,用手撫着眼睛,好氣又好笑嘻嘻笑起來,笑得很美,很純。
穆文鈞在進來後見到了陸少宮展顔歡笑,笑得百花齊放,萬千美麗,世間萬物不及她嫣然一笑。
穆文鈞心裡有種奇怪的跳動,想要上前抱住她,摟住她,和她躺在一起睡覺,一起說笑。
難道真的喜歡上了?這是皇兄說的喜歡。
那自己剛才做那個蠢事……
面對着百萬敵軍能淡定自若的戰神王爺穆文鈞偏偏在陸少宮面前丢人現眼,丢盔棄甲,剛才他動情親吻她的足背,一時間忘情,覺得她身體哪兒都是絕妙的。
結果被逮着,他囧得腦袋跟燒開水似,咕噜咕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不知道如何跟少宮解釋直接拽了衣裳擡腿走人。
在院子外頭吹了好一會兒涼風後,他頭腦冷靜了不少,忽覺自己方才那種惱羞成怒樣子很好笑,少宮是自己的王妃,妻子,自己,情難自禁,雖然他解釋不清出為什麼。
陸少宮見他進來站在屏風前,陸少宮挪了開一個人位置,沖他柔聲道,“殿下,時間不早,早些安歇。”絲毫不提剛才事情。
穆文鈞過去上床抱着了陸少宮,吸允着她身上的味道,久違的清爽體香伴随着淡淡玫瑰芳香。
他閉上眼睛貪婪吸允着,“以後我們一起睡。”
陸少宮覺得此刻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是個毛茸茸的狼狗,正想要答應好時候,外頭闖來小丫鬟聲音,“王妃,小殿下,和小郡主醒過來了,哭鬧不停,您快過去看看。”
陸少宮對外頭說了聲好,這就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殿下,我先去看看孩子,你先睡。”說着要下床。
忽然手腕一緊,陸少宮轉頭看着一臉月亮清冷的穆文鈞,“殿下,還有事?”
穆文鈞想說王府裡有奶娘呢,讓她留下來陪陪自己,都一個月沒在一起,可是他見少宮一臉不解望着自己,松開手,沉聲道,“早去早回。”
心裡想早知道不那麼早要孩子,簡直分走了少宮的愛,現在少宮凡事都以那兩個小的為主,那自己的這個大的死活管不管。
陸少宮見他死鴨子嘴硬不挽留下自己,懶得理會他直接奔孩子的房間去了,她出門一看是哪個丫鬟那麼沒眼色,原來是小鈴铛。
小鈴铛提着羊角燈在夜風中寒冷凍得瑟瑟發抖,陸少宮皺眉,“孩子怎麼了。”
小鈴铛見王妃可算出來了,開口嘴裡冒出了霧氣,“小殿下,小郡主,醒了一直哭,奶娘怎麼哄都不停,王妃你一抱着不哭,所以叫奴婢來找您。”
“你就這麼出來了?”小鈴铛穿着單薄這大冬天夜裡可寒涼,陸少宮很想說你不會多穿幾件衣裳再出來,不過這不是主子對奴婢說的話。
小鈴铛嗯嗯幾聲,提着羊角燈跟着王妃走。
陸少宮最後還是說了句,“以後自己多穿點衣裳。”說完了不再理會她進入孩子房中,抱起滔滔哄了又哄,滔滔見到娘親後不哭了,她再去哄阿蠻,阿蠻也不哭,隻是小手胡亂抓。弄得陸少宮每次都得給塞回去,省得着涼。
“他們不哭了。”身後突然想起了穆文鈞低沉清朗聲音,陸少宮見怪不怪,這個家夥走路沒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她專注抱着孩子,“可不,這孩子得哄,對不對,阿蠻。”
哄?穆文鈞想起了母後的話,伸出手,“那本王哄哄。”
陸少宮狐疑将阿蠻抱給他,自己去抱滔滔,剛抱起滔滔忽聽穆文鈞呦一聲,她轉頭一看,是阿蠻腳也不老實直接踢出來踢到穆文鈞臉上,穆文鈞給踢着了個猝不及防。
陸少宮偷偷笑了。
“小孩子真煩人。”穆文鈞抱着阿蠻想着如何處理這兩個打擾他好事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