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跑那兩人了?”
範時青說:“那也沒辦法啊,我一個人分身乏術,你們沒受傷就好。”
“她們肯定還會派人過來!”
“或許。”
金蟾蜍不信:“你這麼悠閑,肯定還有後手吧?!我們總不能白白把命丢在這兒!”
“如果這樣想,你能好受點的話……你高興就好。”
金蟾蜍欲哭無淚。
範時青的傀儡又用光了,她又開始制作小傀儡了,小到螞蟻,大到人形,一個不落。
這天晚上,她點燃了一張符,小蘿躺在她腿上,早已睡了過去。
空中隐約傳來一道細密的聲音——是雙腳踩過落葉的嘎吱聲。
“又失敗了?”
微不可查的淡漠嗓音響起,說話的人不帶絲毫情緒。
“少主,屬下辦事——”
範時青還沒聽見後面的話,指尖緩慢燃燒的符紙頃刻間覆滅。
腦海中當即警鈴作響,空中有一道極為強悍的氣息如閃電般飛竄而來。
範時青根本來不及,她拿出兩張空間符,順手撕開。
若是尋常的空間符很有可能因為大能威壓,導緻其内部陣法不穩,會瞬間潰散。可她手中是青丘小殿下手裡的空間符,即便是大乘期威壓都不能阻擋其傳送。
空中一道波紋浮動,荷花台連帶着上面的人獸瞬間消失。
過來的人一身紫衣華服,已經站在了荷花台消失的位置上。
他摸了摸下巴,暗道:“慢了一步,她手裡竟有如此高超的空間符?”
……
範時青撐着手邊的柱子,喘了喘氣。
剛剛真是吓死她了,再慢一步,她就要遭遇死亡的感覺了。那股威壓,她從來了這裡都沒體會過……
她要殺的千蘿也是這種實力嗎?
從萬瑟手裡訛的空間符隻剩兩張,得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範時青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見到萬瑟了,到那個時候,她絕對比這次賺的還多。
金蟾蜍本來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一眨眼就被帶到了玉方仙門。
這裡和一千年相比變了很多。
有些山峰已經消失了,地面也重新修繕了一番,比過去更加明亮。
警惕散去後,金蟾蜍松懈下來,它本來就不擅長打架,如今實力沒恢複,萬一一個不小心死了,哭都沒地哭。
它突然有點後悔和範時青契約了。
金蟾蜍仰頭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人,誰能想到她是個硬茬子,不僅得罪了那麼多人,還被人追殺。
以前那麼強,沒人打得過她也就算了。現在還沒爬到山頂上,就那麼嚣張。
連大乘期都被她吸引過來了!
金蟾蜍都怕自己跟着她會拉到不少仇恨值。
它剛回神,就見不少弟子的目光落在它身上,它哼了一聲,扭過頭。
範時青扶着還沒站穩的小蘿:“剛剛太着急了,沒來得及和你說,我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見小蘿臉色慘白,額頭上也在冒汗,範時青靜靜陪在她身邊坐着。
玉方仙門的天色已經暗下,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她們和一隻蟾蜍。
金悄悄和千蘿傳音,語氣滿是不可置信:“你真暈了?不可能吧?”
問出這句話,它都覺得自己有病。
一個渡劫期,難道還會因為空間符眩暈?金蟾蜍内心打鼓,千蘿臉色蒼白,一點都不假,和真的一模一樣。
“當然沒有,但我外表隻是金丹期,眩暈是正常的。”
金蟾蜍張大嘴巴,一時沒合上。
這麼細節嗎?她到底觀察别人觀察了多久?萬一最後被發現……錦玄豈不是會被氣死?
将近一刻鐘之後,兩人才回了自己院子,範時青小心扶着小蘿,這次确實是她失誤。
沒想到遠超她實力的修士會來的如此之快。
讓小蘿率先休息下後,範時青替她掖好被角,防止涼風灌入,這才悄悄出了門。
“金蟾蜍?”
範時青半蹲在水池邊。
金蟾蜍叫了一聲,跳上了岸:“怎麼了?”
“你說之前你跟随萬瑟的祖宗,那你一定很厲害吧?”
“你想問什麼?我先說好,當年我确實厲害!但畢竟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實力也倒退了很多,又沉睡了這麼多年,遠不能和過去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