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解決元嬰的金丹,果然聰明。”
她們擡手便準備落下一道法陣,将荷花台上的人一句殲滅,才剛擺好手勢,被她們困住的範時青瞬間消失無蹤,隻留下了一隻金丹期的三花貓。
“人呢?”
她們根本沒必要用這麼厲害的招式去殺一個金丹期,實在浪費。
指尖亮起的微光散去,有人擡起手,準備解決荷花台上的小蘿時,脖頸處突兀地出現了一道極細的紅線。
她連反應都沒來得及,直接從空中跌落下去。
乾坤戒被範時青摘了下來,随手扔進了木牌裡。
衣擺處的金蟾蜍好似在遊動,日光下,分外耀眼。
原本站在荷花台上的金蟾蜍早已與範時青的衣擺融為了一體,乍一看,好似上好的繡品。
範時青解決了一人,重新隐匿在半空中。
這隻名叫金的蟾蜍比想象中更好用,是刺殺的最佳夥伴。
秘境内一年的瀕死訓練,再加上金蟾蜍的隐匿,同階級内無一人是她的對手。
缺了一人,陣法就不能再一次完美地召出。
神識在四周擴散,就在剛剛察覺到空氣波動的時候,劍刃已經近在眼前。
餘留的八人反應迅速,立即釋放大招,就在攻擊即将落下時,範時青又消失了。
她們根本找不到範時青的位置,每每發現都在她的預料之内。
自己人接二連三損失,她們決定先拿下那隻三花貓。
有人在另外幾人的庇護下,直朝着小蘿而去。
千蘿表面上隻是金丹,按理來說她應該被出竅期威壓壓制,所以她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看着那人拿劍朝她刺了過來。
眨眼間便逼近到眼前。
那人看着千蘿沒動彈,表情無半點驚恐,就連眼神都未起波瀾。她心下疑惑,究竟是心太大……還是她根本不懼?
一個金丹期,可能嗎?
疑惑并未阻擋她的劍勢,就在劍尖即将觸及三花貓脖頸的時候。
那一直被踩住的荷花台動了,千蘿順着力道往後倒,剛好躲過了她的招式。
隻可惜慣性太大,她半個身體已經懸在半空,背後是飄動的雲層,萬丈之下是蔚藍的海水。
一眨眼的功夫,千蘿栽下荷花台,空中銀光一閃,千蘿在墜落中調整身形,那柄銀光便落在了她腳下。
背後的人緊追不放。
出竅期的範時青無需禦劍便可淩空而立,她再次出劍。
追着小蘿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隻三花貓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她隻用了最簡單的劍招,在對方露出破綻的位置,從下往上,血花散開。
劍刃劃過脖頸,一招制敵。
而雲層之上拖延五人的幾個傀儡全被挽出的劍花解決了,落到海裡砸出了巨大的水花。
高手之間,幾息的時間都能逆轉戰局。
藤蔓在半空中擴散,瞬間便被編織成一張巨網。
五人見狀,不敢再聚在一起,瞬間四散而逃。
有兩人的速度太快,逃離了範時青的包圍圈,她沒去管,一口氣解決三個同階并不像想象中一樣容易。
她編織的網一直被腐蝕,範時青不停地在修補。
這三人已經對她虎視眈眈,十分警惕了,令她一時找不到什麼破綻。
範時青召來荷花台,和千蘿一同立在上面:“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不怕玉方仙門對你們出手嗎?”
“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妄想偌大的仙門為你得罪我們,是不是有點癡心妄想了?”
“和我做個交易,說了想殺我的人是誰,我就放了你們,怎麼樣?”
三人之中傳來一聲嗤笑,瞬間吸引了範時青的目光。
“怎麼?是不滿意嗎?我們可以再談談。”
被困住的人:“談談?一模一樣的話,你騙一遍也就夠了,說得還挺冠冕堂皇,我是不是還要把我的乾坤戒雙手奉上?”
範時青難得懵了一下,她的話太熟悉了,她感覺自己不久前剛剛那麼做過。
範時青懂了,她輕笑:“哦,原來你們也和那三百萬上品靈石有關啊!”
被困的三人眼中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憤恨。
範時青暗中歎息,看來就不應該放過他們,來這麼快,難道是因為刺殺她的任務等級很高?
三人并不說話,隻是往四周看,想找到出去的契機。
範時青握緊劍柄,突然朝她們砍了一劍,出竅期的護身屏障被打破,空氣中漂浮的毒素瞬間穿透了她們的皮膚,三人極力用靈力壓制體内翻騰的毒素。
“有骨氣,我很欣賞。”
話音剛落,三人面容泛紫,再說不出一句話,範時青給了她們一串連擊,三人身體僵硬的從空中跌落。
她的毒,隻要遇到靈力,擴散的速度會更快,也不枉她調制了這般久。
範時青及時收走了她們的乾坤戒,裡面全是好東西。
金蟾蜍如一張薄紙從她衣擺處飄落,觸碰到蓮花台時,砰的一聲,薄紙鼓起,化作蟾蜍。
荷花台飄飄蕩蕩往中洲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