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一陣一陣的沙塵,不時傳來嗚嗚的聲音。
不過院子剛好逆風放置,沙塵都被屋子擋住,庭院裡依舊幹淨整潔。
範時青剛坐下,就察覺到似乎有人在接近這裡,就連手裡隻留下魚骨的關千琴也擡起了頭。
千蘿看起來似乎毫無所覺。
……
六人竄上屋頂,壓低身形,盯着院子裡的人。
“居然過這麼舒适?”
想到一路行來的艱難,餓肚子隻能吃幹糧的痛苦,六人愈發憤恨。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其中一人拿出弓箭,将提前準備好的符紙貼在了弓上。
符紙燃燒,發出昏黃的光亮,長箭射出時,靈力裹挾,幾乎眨眼間就能奪走三人的性命。
沒了靈力,怎麼可能抵擋的住元嬰的力量?
但他們沒想到,那三人的運氣委實好的不得了,那弓箭不知為何,半空中就突然斷成了兩截,附着其上的靈力也因此消散。
“你咋這麼笨!一張這麼珍貴的符紙居然被你白白浪費了?!”
“那是我想浪費的嗎?明明是你找的箭那麼劣質,明明準備好的上品靈石有那麼多?你卻偏偏買下了這把,那剩下的靈石去哪裡了?不會是被你自己偷偷貪走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行了!别吵了,沒看見那三人已經發現我們的位置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三人中竟少了一人。
幾人連忙換地方,重新挑了個适合刺殺的位置。
“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他們一跳。
範時青眼眸彎起,面紗将臉遮的嚴嚴實實。
利器劃過半空,她側臉躲過,激起的風将面紗吹起,将面容露出來了一瞬。
“你……”
“是她?!”
之前那位給他們看的畫像和面前人如出一轍,本以為還要再找些時間,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範時青,是你吧?”
“嗯?什麼,怎麼對着陌生人就胡亂叫名字?”
範時青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沉,看來紅衣人大祭司和澤芝城的那位大師背後真的不是一個人。
那個人會是誰?
她自從穿書進來之後,一直都很安分,按理說不會惹到别人才對。
“我們做這行做了這麼多年,對人臉熟悉的很,絕不可能認錯人!姓範的,你裝什麼裝?!”
最初還想着要拿下這個院子,再殺掉任務目标,沒想到陰差陽錯,一次性全碰見了。
那現在最重要的就不是院子……而是任務了。
六人對視一眼,手中紛紛拿出符紙,随意往旁邊一扔,符紙就竄起火焰,點燃了庭院。
範時青很快被圍攻住。
那六人有符紙傍身,範時青很快就被捅傷,這時關千琴和千蘿才趕過來,但三人依舊不是她們的對手。
無奈之下,隻能暫時抛棄這座院子。
黑暗中,不時有昏黃的光點亮起,範時青拿着新得到的玄階法器,擋住了符紙爆發出的元嬰期靈力。
她的胳膊瞬間血流如注,手中劍掉在地上,胳膊軟軟垂在身側。
“阿青!”千蘿迅速扶住到她倒下的身軀,替她止血。
關千琴手裡的法器等級足夠高,勉強能對抗眼前人,六人一時被她纏住,沒能靠近目标。
範時青差點沒痛暈過去,她感覺胳膊是被人搗碎的。
“小蘿……空間符,帶上她,我們一起傳送。”
就算是等那群人毒素爆發也來不及了,萬瑟沒有靈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
千蘿語氣中不乏焦急,她撕開空間符,帶着兩人消失在原地。
毫發無傷地六人沒能攔住,有人眼睛都紅了,自然認出了那種好東西。
“空間符!姓範的居然有空間符!”
“怎麼什麼好東西都在她身上!怪不得那位要殺她,要我也要殺!殺了的話,那好東西不全是我的了?”
“就算是殺了,她身上的東西也不是我們的。”
“那位有沒說要她的遺物,隻說要她的命!”
“行了!怎麼又吵起來了,人都跑了還吵!”
“對對對!先把火滅掉再說,這院子收拾收拾還能用。”
“老三,你帶兩個人先去探探她們在哪,找到人記得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