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見于河的情況似乎比林聞語差一點,隻能先去扶他。
扶到邊上的一個台階,于河100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出來很努力了。
“我剛剛,帥嗎?”于河一邊喘着氣一邊說,感覺下一秒就要透支昏倒了。
“帥着呢,全場第一帥。”南北附和,内心暗暗加了一句:可惜沒林聞語帥。
“我女神,剛剛,看我了嗎?”于河追問,看起來很迫切。
“……”這要怎麼回答呢?
于河從沉默中似乎聽出來了答案,反問了一句:“她是不是,沒看我啊?”
“……好像是。”南北慢慢吞吞突出三個字。
于河似乎要将勞累轉為疼痛,感覺委屈快要哭出來時,剛剛接力賽的一棒走了過來說:“于河,厲害啊,第二名,我們這一組全靠你撐起來,都進決賽了。說說看,是什麼讓你如此有動力?”那個男生也坐了下來,八卦着。
說到這個于河可就要有話可說了,興緻勃勃又痛哭流涕地和那個人訴說着。
南北見自己的安慰工作應該也算做到位了,站起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聞語。
“林聞語?你怎麼在這。”南北有點意外,剛剛帶着于河離開,以為林聞語會自己班級裡了。
“來找你。”他淡淡地說。
“找我?”南北不解。
林聞語稍微走近了一步,用着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音量說道:“你剛剛不是說回來看我比賽的嗎?”
“我不是來看了嗎?”南北繼續疑惑。
“你真的是來看我的嗎?”林聞語明明語氣很正常,但南北就是從中聽出了委屈。
不僅聽出了,那個表情明明沒有一點變化,但是南北就是看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保護欲與憐憫心瞬間上來了是怎麼回事?
南北突然笑出了聲,說:“林聞語,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林聞語知道南北沒有那個心思,但還是發自内心的說:“對啊。”
說得漫不經心,讓南北的演戲想法突然湧上心頭:“不是吧,這醋你也吃?那要是以後我是不是出個門沾花惹草一下,你豈不是會因為吃醋過多而亡啊?”
“是呀,所以我建議你守身如玉。”林聞語配合着南北。
“那我要得考慮考慮……”南北正做着一個考慮的姿勢,又聽見有人喊自己。
“南北!”
南北轉過頭看正在哭喪的于河:“咋了?”
“你好兄弟現在正面臨失戀之痛,你卻在那裡逍遙快活,說好的有難同當呢,結果是重色輕友!”于河說的無心,看起來還在失戀之中。
不過聽者有心,南北耳朵不自覺地紅了一些,林聞語也輕輕笑了一聲。
自己說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怎麼于河這樣輕輕一提自己就受不了呢?
他沒辦法,轉回身看向林聞語。
“我沒事,你去吧。”
南北其實本來是想和林聞語多呆一會兒的,畢竟那個舔狗現在看看實在是無可救藥。
不過作為于河的朋友,還是處于好心去關注一下他吧。
“你行了吧,去年不是已經哭過一次了嗎,今年還哭,還要失戀幾次才能長記性……”
“可是她……”
兩個人的聲音逐漸在林聞語耳中變小,他退出了這裡,回到自己班級坐了下來。
其實,他本來以為夢裡的自己看起來很委屈,現在看來……
今天很開心,有勝利,用榮譽,有趣事,還有……
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