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冊,十月初。
十五班教室,熱熱鬧鬧一片。
“誰懂啊,怎麼國慶一上來第二天就要月考?我要跟學校反應!”
“媽的,我作業都沒補完,聽說老金今天要查語文作業,我完蛋了。”
“我也完蛋了,什麼也沒寫……”
“高三國慶三天假啊,真麼點時間寫這麼多卷子,學校想讓我死嗎。”
類似的話語充斥在教室中。
心煩意亂的南北卻在想着與氛圍完全不同的事情。
五封大相徑庭的情書。
他看着手上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他往後轉過去,于河正在哀悼“:南北,你說又沒一種辦法讓徐繡忘記我的存在,我數學隻寫了選擇填空。”
“徐繡的作業都不好好寫你完蛋了。”南北本來想問另一件事情,卻被于河帶偏了。
“苦逼高三生活。”于河感歎。
“問你一個正經問題。”南北将思路調整回來,一本正經地問。
于河被這架勢搞得有點懵:“咋啦?”
“我高二的時候,是不是收到過幾封情書。”南北問。
“好像是,那幾封還在我家保險櫃裡呢。”
“你放保險櫃幹嘛……”南北怕又被帶偏,從課桌裡拿出了五封信封外殼的情書。
“卧槽?”于河大跌眼鏡。
高二的時候于河一直以為是那個學妹一直不好意思袒露自己身份,于河一直想知道是誰,但奈何南北不上心也就沒怎麼管。
不過一兩個月就會有這麼一封,于河隻是默默保存等待他們長大以後給南北看。
“這是一個月收到的。”南北說。
“哈?”一個月送了五封?何方神聖這麼大膽又小心的。
“我想我真的有必要知道是誰了。”
他們制定了一個偉大的計劃。
那個人肯定是一個學生,且一定是在班裡的人都不在的時候來送。
不過他們肯定是要去操場上課,去食堂吃飯的,還真不一定能蹲的到人。
隻能把時間延長一個月。
不過他們隻堅持了五天,因為已經被老師罵了
在這五天裡,每次體育課或者吃飯放學他們都會晚一點,但怎麼也沒有蹲到人。
并且情書還是出現了三封。
“南北,你看過内容嗎?”于河終于忍受不了,隻能從情書内容裡找線索。
“怎麼可能沒看過。”南北毫不猶豫。
“内容是什麼啊,還有字體啊,紙質什麼的有好好審查過嗎?”于河問。
“先示愛,說自己是學妹,然後說希望我和她上同一所國内的大學,内容都差不多。字迹工整,像那種文靜學過書法的小女生,紙就是普通的信紙。”南北平靜的叙述。
于河認真的聽着,突然抓住了關鍵點:“他是不是經常在信裡提到讓你和他上同一所國内的大學。”
他将國内兩個字加重了。
“似乎是的。”
“你想想,一個正常人,一個喜歡你的小女生,為什麼要強調國内的學校呢?很少有人會加這種前綴吧。而且他都不告訴你他是誰,你倆怎麼上一個學校。”于河侃侃而談,很有道理的樣子,像是一個正在裝b的“偵探”。
“你好裝……”南北直接指出。
“好兄弟,我這可都是為了你!!”于河瞬間就不爽了。
“好的,我的私家偵探。所以由此你覺得是什麼樣的。”南北說。
“一是沒有經濟實力出國,而是他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人。”
第二點南北認同,并且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覺得的。
第一點還有待考證。
“算了,随便吧,既然那個人這麼不希望讓我們知道,那就不知道了。”南北似乎有點釋然了。
“欸,就這麼算了?”于河有點意外,畢竟最初提起找到那個女生是南北提出的。
“我們前天月考剛考完,我沒考好。我想好了,既然作為一個高三學生,我要開始好好學習,杜絕情愛,做一個沒有三情六欲的人。”南北鄭重道。
“南北。”于河說。
“嗯?”
“你ooc了。”
南北晚自習回到家,發現爺爺奶奶正坐在電視機前看着抗日片。
他們家還是那種老牌的直播式的電視機,一直沒有換,南北爺爺奶奶也一直不知道換哪種。
“奶奶,你怎麼還在看啊?平時這個點不都去睡覺了嗎。”南北把書包放回房間并問着。
“今天這個頻道放得久一些,我就多看一會兒。”
南北看向另一邊,爺爺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