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你也大了，公司裡也有你的一分子，你也應該……”南揚看似有理有據，但是南北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我沒有幫過你公司任何一點，你們公司和我也沒有任何關系，我為什麼要回去?”

“而且，你們公司現在肯定出問題了，不然你會大老遠跑過來找我?别騙我，你騙不了。”南北很平靜地說。

南揚知道被戳穿了真相也不意外。

“是段勉和你說的?我讓他勸你回來，不過也沒成功。”南揚臉上露出來不太好的表情。

“和他沒什麼關系，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在乎。如果你今天強硬地要讓我回去，那就沒得談。”南北依舊邊吃邊說，自然淡定，反觀南揚比較焦急吃不進飯。

南揚咬咬牙，問：“那三百萬究竟去哪裡了？”

“這麼想知道?”南北終于看了一眼南揚，“不應該啊，你那麼有錢，怎麼現在連三百萬都開始要了？在外面工作那麼努力，十幾年也不回家，現在那麼落魄?”

“你！”南揚恨不得拍桌子站起來大喊，可他自知理虧，他也隻敢露出難看的表情。

“我可以借你一點錢，但是還給我要利息，就算幾萬在我這也有走法律程序。”南北一番話終于讓南揚放松了一點，但沒有好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錢？”南揚問。

“最多二十萬。那些是我存款，本來要自己用的，看在我是你親生的，勉強借給你。”南北繼續低頭吃飯。

“二十萬?”南揚其實很意外，在他眼中，工作這麼幾年的南北不會有這麼多錢。

不過二十萬根本補不了公司的骷髅，他抿了抿嘴，始終沒能說出幾句話。

“我隻有這麼多，愛要不要。不過南揚，你休想打林聞語的主意。”南北語氣壓低，威脅着南揚。

“你和他究竟有沒有在一起？”南揚問。

“這個你管不了，不過就算你去找他要，找他媽要，我估計他們都不給的。”南北說。

南揚臉色難堪，咬牙切齒。

南北突然坐直了身子，從邊上拿了幾張紙，說：“我吃好了，就先走了，這頓飯你請。”

他幹脆利落起身，離開了餐館。

隻留南揚一個人呆在那裡，看着并不算特别好。

南北剛回到家，林聞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南北家在老小區裡的，他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接電話。

“喂?怎麼了？”南北接通電話問。

“你和南揚聊完了?”林聞語問他。

“我剛到家，你怎麼知道我聊完了?”南北有點意外，挑了挑眉。

“沒，估計了一下，沒想到猜對了。”

“那你好厲害。”南北進了家門，直接回到房間，躺在了舒适的木床上。

電話那裡輕輕笑了一聲，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問你一下。”

“說吧。”南北回答。

“你之前說過，你也做過和我類似的夢，夢到了我的人生。”

南北有點意外，這個夢太久沒有出現了，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了，而且這個東西在平時似乎是很難想起來的。

林聞語突然提及，倒是給南北了一點提示。

之前林聞語說過過去交集，還有很多的一些事情，南北似乎很少回去聯想到自己的夢。

隻不過夢裡的事情太混亂了，時間雖然是從過去到未來的，可是具體的點一個也不知道。

似乎用處也不是很大。

“想問問你，你夢到的我，是怎麼樣的？”林聞語和南北說話似乎一直都很溫柔，沒有發過什麼脾氣。

“我記得我說過。”

确實說過，在他們剛重逢的時候說過一些，但似乎不是特别詳細。

“那并不詳細，可以說清楚一點嗎？”林聞語說。

他的話太親和了，南北并沒有拒絕。

“我第一次做夢應該是高考剛結束的時候，夢到的是你初三和一個男同學講話，你說他能考到一中，就是我們的高中。之後幾次我有些忘記了，似乎都是挺平淡的高中生活。”

“高二的時候，你和一個人走的比較近，應該是你的朋友吧，經常一起吃飯，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高三的時候，你會經常偷偷地寫一些東西，然後裝進信封裡，送到一個地方，基本每周都會送。高考考完後你和你母親吵了一架，然後就是大學了。”

“大學你在國外學習并不算困難，生活費也不是問題，不過你經常會去街上，學校裡走動。一直獨來獨往的，也沒看你認識什麼外國朋友，但是取得特别好的成績，雙學位。”

“大學畢業以後，你召集了一些你認識的人，關系不差，但也不熟，你們似乎跟一個組織一樣的，經常待在一個會議室裡商讨，然後再拿着電腦做些我看不懂的，似乎還領過一次獎。沒有特别關注，對于我太無聊了。”

“你認識的人有一大半是華裔，後來他們跟你一起回到祖國。之後你就來了我公司，應該是在一個橋上認識了一個人。”

“這個人和你關系很好，經常和你一起吃飯，大概冬天的時候你們在一起了。但是又過了斷時間，他應該是和你提了分手，之後就沒有做過關于你的夢了。”

“或許是因為你出現了，所以夢終止了吧。但是過了幾天我又做夢了，夢到了有一個人收到一份情書，那個應該就是我，不過和我經曆的并不同，我之前和你說過了。”

一個是幫别人給的情書，一個是給自己的情書，但是是同一個人給的。

“之後又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人在國外，一個女人對他又是吐口水又是辱罵的，反正并不好，應該也是我，但我沒經曆過。”

南北講了一大堆，最後舔了舔唇，有些渴。

林聞語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确實很模糊也不透徹，有很多關鍵的東西就像被可以抹除一樣。”

南北嗯了一聲。

“這周六，你給我答複以後，我教你怎麼樣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