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一件挺好的。”浦原喜助拿出了一件做工十分繁瑣的洛麗塔裙子遞給清嘉。
“是裝作去旅行,不是去參加舞會。”清嘉吐槽道,她挑了一件簡約的紅白相間的棒球外套套到了身上。
“這樣倒像個陽光的運動少女,也不像文藝工作者啊。”浦原笑道。
“浦原先生也太過刻闆印象了,雛森可是我們女刊的王牌畫師,她本身就是,不需要像。”露琪亞笑道。
她挑出了一件設計十分簡約的襯衫放在身前比了比,感覺尺碼明顯更适合清嘉,于是看向清嘉,調侃道:“看來這都是平子隊長專門買給你的呢,雛森。”
“隊長在現世應該開一家服裝店,不然真是浪費了才能。”清嘉感到有些尴尬,來了個王顧左右而言他。
對于平子的照顧和優待,她不敢多想。
浦原看着氣氛有些奇怪,于是打了個岔,另外找出了兩件棉麻質地頗有文藝風的男式衣服遞給了戀次和增淵清介。
“28000一件,一共是56000元,雛森隊長和朽木隊長是刷卡還是現金呢?”他眯着眼睛笑道。
“你怎麼不去搶!浦原先生。”戀次大叫道,他拿着手裡的衣服仿佛拿着一個燙手山芋。
“開玩笑,開玩笑,這自然是我送的,畢竟這次任務也有我的責任。”浦原揮動着小扇子遮住了嘴巴笑道。
“這次任務,我也一起去吧。”一護看着說笑的衆人,有些擔憂地說。
“怎麼,一護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嗎?”露琪亞開玩笑道。
“那倒不是。”一護急忙否認
“放心吧,我們可是有兩位隊長級。”戀次一把摟過一護的脖子,笑哈哈道,“不要小瞧兩位女隊長啊。”
“黑崎君還是先完成編輯催的翻譯稿吧。”清嘉指了指一護放在桌子上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那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田中編輯。
“啊,真煩啊。”一護煩躁地抓亂了頭發,拿起手機,走出了商店去接。
四人換好了衣服,清嘉看了看眼前的三人,突然覺得除了氣度清雅的增淵清介,露琪亞、戀次和自己隐藏身份好像都有些困難,尤其是戀次,他即使穿着文藝風格的襯衫,也半點文藝氣質都沒有,露琪亞打量了他半天,不禁啞然失笑。
“不要笑我嘛,露琪亞。”戀次無奈道,“不然我戴個眼鏡。”
“戴眼鏡也遮不住你火熱的發型和刺青。”露琪亞無奈笑道,“你就說自己是體育行業轉行到行為藝術吧。”
“……”戀次苦惱地揉了揉頭發。
四人很快趕到了仙源縣的那家森林旅館,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老闆娘遞過來兩間房的說明圖片和鑰匙,說最近客源實在很多,隻剩下兩間了。
那兩間房簡直是兩個極端,一間非常普通,幹淨簡潔的田園奶油風,除了床是圓的,和普通旅館的房間并無兩樣。另一間則十分浮誇,被設計成了森林城堡的模樣,房間正中的床被做成了一朵巨大的向日葵花,四周圍滿了森林中的各色小動物雕像,有梅花鹿、小兔子、羚羊、松鼠……所有的小動物都趴在葵花床邊,好奇地往裡看。
露琪亞皺起了眉頭,和清嘉相視一眼,兩人同時伸手抓住了那個普通房間的鑰匙。
“露琪亞,你們怎麼可以和我搶,那個森林城堡風不是很好嗎?不是很符合這家旅館特色嗎?”清嘉急切勸道,“你看床邊還有兔子的雕像,你不是最喜歡兔子了嗎?”
“實在是太誇張了,莓花可能喜歡,但我接受不了,有恰比也不行。”露琪亞猛烈地搖頭。
見兩個人争執不下,老闆娘拿出了兩個長短竹簽讓二人抽,清嘉長歎了一口氣,如自己所料的那樣抽中了短的。
“不好意思啦,雛森。”露琪亞拿走了普通房間的鑰匙笑道。
清嘉無奈地拿起了浮誇房間的鑰匙,同增淵清介走了進去。
“隊長晚上要吃點什麼?我看不遠的街道有一些特色食店,我們一起去轉轉如何?”增淵清介走進房間提議道。
清嘉擡起頭,注意到他輕輕揚起的嘴角。
“還是不出去了,萬一敵人今晚就出現了呢?”清嘉拉開窗簾,看着窗外日漸昏暗的山色,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我去給隊長買些回來吧。”
不等清嘉回應,增淵清介就轉身出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清嘉靠在床頭的梅花鹿雕像旁,一邊吃着手裡熱乎乎的荻餅,一邊看着手裡的受害者信息。
增淵清介剛剛買食物回來的路上就下起了暴雨,他渾身都濕透了,食物卻沒有淋到一點雨,還散發着熱氣與清香。清嘉接過食物,囑咐他洗了熱水澡,從老闆娘那裡借來厚被子給他裹上,又借旅館的廚房做了一碗姜茶。
外面電閃雷鳴,遠山黑漆漆一篇,暴雨重重擊打在窗戶上,此時的森林旅館簡直像西方恐怖故事中的森林古堡了。
此刻增淵清介圍着被子坐在窗前,手裡捧着清嘉做的姜茶,看着窗外的傾盆暴雨發呆。
他呢喃了一句,清嘉沒有聽清。
“增淵君,是不舒服嗎?不會發燒了吧?”清嘉問道。
“沒有,隊長,我很好。”增淵清介回頭笑了笑,回答道。“隻是感慨隊長對我這麼照顧。”
“照顧下屬是隊長的職責,我曾經的隊長也是這樣照顧我的。”清嘉不以為意道。
“曾經的隊長,是平子隊長,還是那位藍染?”他眯了眯眼睛,問道。
清嘉聽到他的話愣了片刻。
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五番隊的嗎?是想要得到像藍染一樣強大的力量嗎?她細細想了想,心頭湧起了失望的情緒。
“你知道藍染的事情是不可以說的。”清嘉垂目,看着手裡的文件緩緩道,“如果你是為了打探他的事情選擇來五番隊,那怕是要失望了。”
聽清嘉這麼說,增淵清介沒有再問下去了。他沉默着回過頭來,繼續看向窗外。
清嘉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後悔自己以惡意猜度了他。
她輕輕咳嗽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鄭重道:“他曾經是一位很好的隊長……”
“他……”清嘉本想說兩三句來緩和一下氣氛,可隻說了一句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謝謝,雛森隊長。”增淵清介輕聲道,“這就足夠了。”
大雨之中,樹木都被打得低垂着腦袋,外面的暗夜凄冷陰森,他坐在暖室之中,握緊了手裡溫暖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