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去，拿起硯台上擱的那塊松煙墨，開始在硯台裡磨了起來。

藍染擡眼看向她，挑了挑眉毛，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金獅郎此時跳上了桌子，小腦袋一個勁地往清嘉懷裡拱。

清嘉感到心跳加速，她擔心金獅郎的親近會讓她暴露。

“它一直很喜歡你——”藍染輕笑道。

清嘉感到心跳停滞了兩秒，直到藍染繼續說道：

“——因為你有些像我以前的副官。”

清嘉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跳恢複了正常。

“你覺得她現在在做什麼？”藍染一手支着頭，好整以暇地看向清嘉。

“屬下不知。”清嘉搖頭。

藍染笑了笑，指了指書櫃道：“你去把那本《罪與罰》拿過來。”

清嘉乖乖走了過去，掃了一眼藍染的藏書，發現和隊長室書櫃中的書幾乎是一樣的，就連擺放順序也一樣，她自然是很熟悉書櫃裡哪本書在哪裡，很快就看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本《罪與罰》，可眼下顯然不能太快找到。她裝作不熟悉的樣子，搜尋了将近一分鐘才将那本書找了出來，慢吞吞走了過去，送到了藍染手上。

藍染接過了書，看向清嘉，表情有些玩味。

他又輕笑了一下，放下了書，淡淡道：“你先退下吧，在門口等着，等到了沐浴時間，你再進來伺候。”

清嘉聽到這話，頓時紅了臉，她急忙退了出去。

羅莉·艾凡恩這時還盡職盡責站在門口守着。

“藍染大人讓你退下了？”羅莉·艾凡恩問道。

清嘉點了點頭。

“你沒搞砸事情吧。”

清嘉搖了搖頭。

“那就好。”羅莉·艾凡恩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你長得像藍染大人以前的副官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好歹今天算是過去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藍染大人讓我在門口等着，等沐浴了還要叫我。”

“啊？”羅莉·艾凡恩還是驚訝，“以前藍染大人不喜歡晚上被打擾的，沐浴從來沒讓人伺候過，今天是怎麼了。”

她盯着清嘉看了又看，有些嫉妒道：“藍染大人八成是看上你了，因為你像他原來的那個副官。”

“……”清嘉感到内心受到了120分驚吓。

“你這個憨貨倒是有福氣，過一會兒藍染大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嗎？！”羅莉·艾凡恩踢了清嘉一腳，囑咐道，“哪怕他要親你，要抱你，你都要順着他，不許躲開，不許拒絕，不許跑，聽到沒有。”

不要說過一會兒了，清嘉現在就想跑了，可她明白自己不能跑，她來虛圈的兩個任務都沒有完成，絕不能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她想了又想，覺得自己姿色平平，最多算清秀，藍染對此刻的她不至于存了那種心思，就算有，也不可能那麼重口味，畢竟死神和虛都不是一個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