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谷君不愧是瀞靈庭千年難遇的天才少年。”浮竹看着冬獅郎稱贊道,“我和京樂君已向總隊長聯名舉薦日番谷君擔任十番隊隊長。總隊長已經同意了,考核定在七日後,由總隊長和卯之花隊長擔任考核官。”
“總隊長親自考核!”清嘉很是驚訝,她從未聽過哪次的隊長考核是要由總隊長親自出手的。
“是啊,是總隊長自己要求的。”京樂春水感慨道,“屍魂界最強的火系斬魄刀和最強冰雪系斬魄刀的對戰,想想就很令人激動啊。”
“相信考核過後,日番谷君就是瀞靈庭最年輕的隊長了。”浮竹十四郎欣然道。
縱然得到了三位隊長的肯定,冬獅郎依然沒有感到一絲高興,他剛剛的戰鬥分明用了全力,可藍染竟然連始解都沒用就抵擋了他全部的攻擊,同樣是隊長,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他心中的焦灼更添了幾分,甚至感到有些屈辱。
告别了京樂和浮竹,清嘉和冬獅郎準備回家,藍染說也要回十二區的家裡一趟,便同二人一起走了一程。
一路上,冬獅郎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清嘉注意到了他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小獅郎已經很強了,不要洩氣嘛。”
“不,還遠遠不夠。”冬獅郎搖頭道。
“有變強的空間也很好啊,”清嘉繼續勸道,“如果一開始就無敵了,那豈不是很無聊嗎?小獅郎,你要換個角度想一想,現在你有方向,有目标,又有潛力,每天都進步一點,慢慢變得越來越強,這樣的節奏多好。”
“你不明白……”冬獅郎眉頭緊鎖,“還有,不要叫我小獅郎。”
清嘉感到冬獅郎的靈壓越發混亂,知道他此刻心裡必然也是亂如麻。作為一個千年難有的天才,他一路順風順水,對自己的實力自然很是驕傲的,可今晚藍染的實力打擊到他了,他會煩惱焦慮是再正常不過了。
清嘉感到藍染今晚的作為全然不似他平日作風,似乎是在故意打壓冬獅郎,這會兒他這一路跟着自己和冬獅郎,冬獅郎都這麼苦惱了,他竟然一句話安慰的話也不說,一路沉默,和他素日僞裝出的敦厚和善樣子大相徑庭。
清嘉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感覺有些氣惱。
“冬獅郎,我覺得不要那麼強也挺好的。”清嘉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藍染,對冬獅郎道,“如果太強的話,前進的道路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既無可戰鬥的敵手,又無可理解的夥伴,一定會很孤獨的。”
藍染聽到清嘉這話,皺了皺眉,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冬獅郎明顯不認同清嘉的話,他自然知道孤獨的滋味,在清嘉去了真央以後,他每天一個人在黃昏時分坐在廊下看夕陽,那種感覺确實不好受,進了瀞靈庭以後,看到清嘉滿眼隻有藍染和五番隊的時候,他也感到痛苦。可在他心裡,這種孤獨帶來的痛苦遠遠比不過弱小無力、無法守護自己重視之人的痛苦。
清嘉見冬獅郎對自己的“口遁”免疫,想了又想,笑着繼續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是常理,若是變得天下無敵,便要嘗盡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了。到了那一天,可再沒有人敢叫你名字了,連我也要叫你一聲日番谷大人。”
“你當然可以叫我名字……”冬獅郎的臉有些紅,“你是不一樣的。”
“是誰整天說不要叫我小獅郎,要叫我日番谷三席。”清嘉戳了戳冬獅郎的額頭,有些埋怨道,“你這馬上要當隊長了,看來我還要改口尊稱你為日番谷隊長了,聽起來挺古怪的,感覺生分得很。”
“那是在瀞靈庭啊,私下裡你想怎麼叫我都行。”冬獅郎看了藍染一眼道,“你叫藍染隊長可沒覺得生分,怎麼要叫我隊長就覺得生分。”
“我和藍染隊長認識的時候他已經是隊長了,我和你認識的時候你還是小獅郎嘛。”
清嘉話音剛落,就感覺藍染的目光再次轉向她,那目光有些不似平日那般溫和,仿佛帶着一絲清冷怨怼之意。
清嘉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她想确認藍染的神色,藍染已經将目光移向了天空。
“雛森君,日番谷君,我們便同路到這裡吧。”藍染攏着袖子,擡頭看向在夜空中高懸的月亮,輕歎了一口氣。
“哦,好。”清嘉對藍染鞠了一躬,恭敬道,“多謝藍染隊長今晚幫冬獅郎修煉。”
“雛森君請不要再如此客氣疏離地謝我了。”藍染垂眸看向清嘉道,“我一直希望我能成為被雛森君全心信任依賴的隊長,成為雛森君遇到困境時理所當然求助的人。”
清嘉知道藍染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在那麼多事發生之後,她永遠無法像原作雛森桃那樣依賴信任他了。
她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站在他的對立面,保持客氣疏離就是她目前所能做的無聲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