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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竹山與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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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抱着金獅郎朝竹山走去,沒有用瞬步,仿佛懲罰自己般一步步走着。路上的人們看着她一身血迹,都驚吓得四散而去。

等她走到了竹山,天已經黑了,此時孤月高懸,山林之中的草蟲們發出連綿起伏的叫聲。

清嘉找到了冬獅郎建的那處小小墳冢。

她蹲下,把金獅郎輕輕放在墳冢前。

“對不起……”她低下頭,已經泣不成聲。

她用手在墳冢旁挖起土來,淚水一滴滴落在土坑中。手被碎石劃傷,她卻感知不到疼了。

土坑挖得足夠深了,她将金獅郎放了進去,捧起土輕輕蓋了上去。

“你知道的,沈清嘉,它隻是一隻狗,”瘋子詩人突然在她身邊現身出來,“在這個你以為的虛假世界,至于如此嗎?”

“我知道的,這隻是久保創造的想象中的世界,金獅郎也不過是一個小狗罷了。我都知道的,可是……”清嘉坐在墳前,呢喃道,“我也不明白,大概是因為它真實存在過,真的很真實存在過……”

她看着沾滿了鮮血和泥土的右手,感到金獅郎毛發細密柔軟的手感還萦繞在上面,可它就那麼沒了。

“它想要救我的,可我卻殺了它。”清嘉想起了金獅郎臨死前的眼神,心痛欲裂。

瘋子詩人陷入了沉默,不再說話。

這時,大雨紛紛落下。

“都這樣了,就不要為了增加戲劇性而下雨了吧,真的很俗套。”清嘉苦笑了一下,她感到四周都變得冰冷,但自己卻是五内俱焚般的焦灼與痛苦。

“不是我下的,是它的能力。”瘋子詩人看向墳冢道,“它是想澆滅你内心無法熄滅的内疚之火……”

瘋子詩人話未說完,清嘉就暈了過去。

這時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瘋子詩人立刻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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