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兄長大人原諒他們,”綱彌代賴光再次懇求,“是他們有眼無珠,擋了兄長大人的好事,請把他們交給我吧,我會為兄長大人出氣。”
“賴光,你怎麼回事,總是要跟我求情?什麼人你都要求情。”綱彌代賴朝冷冷道,“他們不過是幾個流魂街的賤民罷了。”
“他們不一樣,兄長大人。”綱彌代賴光跪了下來,“求兄長繞過他們幾個吧。”
“不一樣?難不成,這些賤民裡有你喜歡的人?”綱彌代賴朝的目光掠過清嘉和露琪亞,最後停留在了清嘉身上,“是這個嗎?倒還有幾分姿色。”
“兄長大人,求您放了他們吧。”綱彌代賴光繼續懇求着。
清嘉看着他恭敬跪着,卑微懇求的樣子,心中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一臉高傲的樣子,感到有些心酸。
“綱彌代同學。”吉良也看向綱彌代賴光,想到這一年來對他的疏離和冷漠,感到有些愧疚。
“賴光,看在你在真央成績優異,為我綱彌代家掙了不少顔面的份上,我放過他們,但有個條件。”綱彌代賴朝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兄長大人。”
“不是讓你答應我的條件,而是讓她。”綱彌代賴朝指了指清嘉,笑道,“那個畜生傷了我,就讓她把那畜生殺了吧,我就放過他們所有人。”
清嘉聽聞此言,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金獅郎。
綱彌代賴朝将一把短劍扔到了清嘉身前,笑道,“它都把我咬傷了,把頭砍下來血債血償不過分吧。”
“怎麼,一隻狗而已,不舍得嗎?”綱彌代賴朝冷笑了一聲,他看向另一邊趴着的冬獅郎,“那把這小子的眼睛挖下來給我也行,瞧瞧,還在這麼兇地瞪着我,浪費了一雙這麼漂亮的眼睛,比我之前收藏的綠松石還要好看。”
“兄長大人!”綱彌代賴光急切道。
“讓她自己選,賴光,女人可不能慣着。”
清嘉站了起來,她看向周圍的同伴,戀次依然昏迷着,他的手臂以一種不正常的狀态扭曲在身後,露琪亞的脖子被三個侍衛的刀卡着,已經流出了血,吉良還想要掙紮,可他身上的光繩已經越纏越緊,割入身體,校服上滲出了大片血迹。冬獅郎還在地上趴着,他渾身都是傷,已經直不起身來。
“這隻狗這麼重要嗎?比你這些夥伴們的前途還重要?比你們的性命還重要?你總不至于不會取舍吧,一個畜生,和你們五條命,哪個重要?”綱彌代賴朝笑問道。
“小桃!不要!!不要殺金獅郎!!”冬獅郎想要阻止,可他渾身骨頭斷了好幾處,如何也動不了分毫了。
清嘉撿起了短劍,走向金獅郎。
金獅郎靜靜躺在地上,它的眼睛褪去了有些詭異的淺紫色,變成了原來烏溜溜、濕漉漉的樣子,它望着清嘉,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對不起,金獅郎。”清嘉将它抱在懷裡,擋住了它的眼睛,她背過身去,不讓冬獅郎看到。
“來生投個好人家吧。”清嘉手起劍落。
“不!”冬獅郎大喊,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真是一場好戲啊。”綱彌代賴朝頗為享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指示侍衛将山田惠帶走,自己邁着惬意的步伐走出了店門。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對着依然伏跪在地上的綱彌代賴光威脅道:“賴光,這是最後一次了,另外我要警告你,流魂街的女人,玩玩可以,可你要是學朽木白哉那樣,把人娶回家,你知道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