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後,花江繪吾還算安分,會裝模作樣地來問糸師冴有關足球的知識或是對某場比賽/球員/隊伍配置的看法。
花江繪吾的問題不算低級,沒有引起糸師冴的反感,隻是他隐約覺得哪裡不對,直到有天花江繪吾給他傳了德國慕尼黑的隊内比賽視頻,他再次對花江和諾亞的關系産生了好奇。
“嗯?諾亞是我的救命恩人。”花江繪吾用巧克力棒反複戳着花朵狀餅幹的圓心孔洞,看得糸師冴青筋直跳,不過本人對此沒有察覺,“我初中畢業後被送去德國讀書,太突然了什麼都不會,對國外文化更是不了解,旁人不仔細看也不會發覺我是混血……當然混血也沒什麼用,被罵雜種的次數更多而已。”
“有次被欺負得很慘時候遇到了諾亞和他的隊友,他們用足球救了我,幫我報警,送我去醫院還替我墊了藥費。”
“諾亞是法國人,法國人對香水都有自己的堅持,而我恰好懂一些。每次想出新的香方做好給他送去,他都有誇我……很難想象吧?”
“是很難想象。”糸師冴的視線落在花江繪吾身上,他今天穿的是無袖背心和運動短褲,帶着單邊耳飾,與往日着裝風格迥異讓兩人視覺上的年齡差縮小,外露的肌肉線條彰顯着力量美,“明明自己深受其害,但是你卻走上了這條路。”
花江繪吾看見了糸師冴眼中的失望,因對方想要了解自己的歡喜完全消散,心髒被瞬間捏緊的疼痛讓他忘記了原本要說的話。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冰冷而古怪,糸師冴在花江繪吾沒有第一時間出言反駁,而是沉默後就意識到自己的話說早了,花江做出這麼多過分的事卻依舊能和諾亞保持良好關系,可能對方沒有吐露的後續裡隐藏着什麼,才得以讓諾亞依舊信任他。
然而直到花江繪吾一個人吃完整個草莓聖代船,糸師冴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阿芙佳朵,兩人都沒有交流。
“嗯?”耳畔響起了嘀嗒聲,花江繪吾看了一眼窗外又拿出手機查閱了天氣預報,明明這周都是晴天,兩人在港口喂過海鷗一路溜達,找了家街邊小店坐着聊會兒,沒想到這就下起了太陽雨,“記得你下周要回日本比賽?等雨停就送你回去。”
“回去?你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糸師冴伸手勾住了花江繪吾的小指,“我有需要才答應你出來的。”
或是進食了大量冷品的緣故,花江繪吾的體溫變得格外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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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師冴心有不甘地躺在床上,眼尾泛紅,胸廓劇烈起伏着,嘴裡含着的液體在剛剛無意識的狀态下已經咽下了大半,喉間的疼痛随着繼續吞咽的行為稍有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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