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昀突然覺得手上的袖扣有點燙手，為了理解對方的行為邏輯，她繼續問道：“為什麼？”

“D市有很多我認識的老前輩都是當兵的，所以我很了解當年發生的曆史，就不太願意過聖誕節了。”

嶽昀理解并且表示尊重。

在聖誕節見面的當天，嶽昀并沒有再提及聖誕的任何事情，隻是在臨别之際，她還是把袖扣遞給了程風。

“我一開始不知道你不過這個節日，但因為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節日，所以我還是準備了禮物，花了很多時間篩選的，希望你會喜歡。”

程風收下了，捏了捏嶽昀的手心，“肯定喜歡的，我還沒有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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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前，程風和嶽昀一共見了兩面。

第一次是程風來了一趟G市，他們吃了兩頓飯，一天的時間都在酒店裡厮混。

剩下的一天，嶽昀說要帶程風在G市逛逛，她帶着程風去了老城區。

老城區的路很窄，兩旁有彎彎細細的枝葉，雖然已在深冬，但是南方的這個城市絲毫沒有被影響，樹木沒有任何符合這個季節的特征。

嶽昀牽着程風走在崎岖不平的石闆路上，“我小時候經常在這片兒去上奧數和奧英班。”

“這個大教堂是G市最有代表性的大教堂，很多人會在裡面舉行婚禮的儀式。”

嶽昀還帶程風去喝了檸檬茶，特别的苦瓜味道讓程風記憶深刻，還嚷嚷着下次還要喝。

這是嶽昀第一次聞到程風身上的煙火氣。

在告别的時候，嶽昀突然問程風：“我可以和你聊工作上的事情嗎，你想聽嗎？”

嶽昀和程風是同事，她不想把工作的事情帶到兩人相處中來，所以一直都對談及工作上的困難比較有顧忌。

嶽昀看見程風的眼裡都是自己，她看見他鄭重地說了一句：“好。”

“以什麼身份？”

“以愛人的身份。”

嶽昀情不自禁地親了親程風的下巴。

每親一下就說了一句：“愛你。”

程風的低語從耳畔落入到了她的心裡：“我也愛你。”

在程風返程後的當天晚上，他對嶽昀發了一句話：

“走過斑駁的老街，像是走過了你小時候的路，有一種仿佛陪伴你長大的感覺。”

“很開心你願意多了解我，進一步進入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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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次是他們一起去J市出差，那是一個靠近海邊的城市，這是嶽昀距離上次坐程風的副駕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每次他們提到真心話大冒險，程風總覺得自己很丢臉，不願意回想。

這次坐在程風的副駕上，嶽昀是真的确認程風是在看自己，而不是隻是在看後視鏡。

沿路都是海，停留在路邊，程風會主動來親吻嶽昀。

“你睡會兒吧，還有很久才到下一個景點。”

“不睡。”嶽昀為了陪着程風，就算她很困，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跟程風說着閑話。

一路輪流播着非主流、童年動畫主題曲、rap等刺激大腦神經的歌單，程風聽到哇聲不斷，确實精神很多。

在機場見程風的第一面時，嶽昀還拿着一束小花，灰藍色的玫瑰。

怕花被壓壞，嶽昀一直用手捧着，空姐在她的座位上停留：“小姐，這裡是安全出口的位置，是不能放置任何的物品的，拿着也是不可以的。”

“但這是花，放在行李架上會被壓壞的。”

“那我們幫您放到前頭的櫃子裡，單獨放一個，不會被壓着。”

“好的，謝謝。”

從G市帶過來J市，在飛機上嶽昀的花吸引了無數人的注視。

“提前給你的情人節禮物。”嶽昀把花遞給程風。

這是嶽昀第一次給男生送花。

在離開的時候，程風本來還想把花一起帶走，嶽昀擔心程風拿行李不方便，便笑着催促程風把花放下，畢竟以後她還會給他送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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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面的某次見面中，程風和嶽昀說：“我在和你的第一次之後，就去做了檢查。”

“什麼檢查？”嶽昀很是不解。

“就是男生那方面的檢查，為了保障你的安全。”

“畢竟第一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我們會發生關系，所以當時還沒來得及，但是之後我就馬上去了。”

嶽昀一直有這方面的顧慮，但是沒想到程風倒是自己提及了。

她對自己說，程風那麼注重衛生習慣，對這種事情肯定也會非常愛惜自己。

程風如今那麼主動地檢查，倒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抽了可多管血了，嶽老師。”

嶽昀笑着使勁摸了摸程風一直不給她弄亂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