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程風發來關心的信息：“今天怎麼樣？”

嶽昀興緻缺缺地回複：“還行吧，上午聽了課，下午不想去了。”

程風建議道：“拿電腦去學習。”

嶽昀回應：“在學了，已經學了兩個小時了。”

程風簡單地回了句：“好。”

當天，嶽昀收到消息，說過段時間要去D市。

嶽昀：“要來D市了。”

程風問：“開心嗎？”

嶽昀客套地說：“見到程老師怎麼會不開心呢。”

程風：……

**

國慶假期結束後，嶽昀即将開始新一輪的外出學習。她在假期結束的第二天就要飛往M市。

晚上10:30，她問程風：“國慶後忙嗎？”

半個小時沒有回複，她又說：“到時間休息了吧？那我先睡了。”

晚上11:30，程風回複道：“我在收拾東西，明天一大早出發。”

他又補了一句：“你又不過來陪我。”

嶽昀：“去哪兒？我明天也要飛。”

她接着說：“這不是過段時間就去D市了嗎？”

程風：“你到時候又不是來陪我的，你是來吃飯逛街的。”

嶽昀：“你有時間就可以，随時奉陪。”

程風：“嗯。”

嶽昀：“你看，我都這麼說了，你卻沒有正面回應，我要收回了。”

程風：“當然好了。”

他随即發了一張歌詞截圖：“分分鐘都渴望與她相見，在路上碰着亦樂上幾天。”

嶽昀：“行吧。”

不知何時開始，攻守雙方交換了位置，現在輪到嶽昀打直球，而程風則裝傻充愣。

嶽昀前往M市的當天，她對程風說：“感覺出門晚了，剛剛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東西。”

程風：“現在呢，找到了嗎？”

嶽昀：“我隻是想帶泳衣去酒店遊泳。”

程風：“咦。”

他又問：“N市的外出學習之後你有安排了嗎？”

嶽昀：“沒有。我周日有事，所以周六返程就可以。”

程風：“那要不要看看去哪兒？”

嶽昀爽快地答應：“可以啊，到時候看看去哪裡。”

這次去M市是特種兵式的行程，需要與不同的甲方開會和溝通，主要由Janson負責，嶽昀則在一旁學習。

除了M市，還要去附近的幾個城鎮，晚上十點還在趕高鐵。

嶽昀：“我們在趕高鐵。”

程風：“你們？”

嶽昀：“還有Janson和Kitty。”

程風：“不知道我想來嗎？”

嶽昀：“來陪我嗎，哈哈哈。”

程風：“不可以嗎？”

嶽昀給程風發了高鐵的班次，他們坐的這班要十一點才到達旁邊的城鎮，“來了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了，特種兵模式。”

程風：“不來了。”

嶽昀：咬牙切齒.jpg

程風：“想我來？”

嶽昀：……

程風：“是明知故問嗎？”

嶽昀：“十點了，快去睡覺。”

程風：“我還在幹活兒。”

十一點半，嶽昀回複：“我還欠老闆兩份報告。”

程風：“到了？”

嶽昀：“到了，十一點下高鐵怎麼着都到了。”

程風：“一起幹活？”

嶽昀：“我先去洗澡，洗完看看有沒有精力，今天早上六點多就起了，中午沒休息。我的報告還不急，不用今天做完。”

程風：“我這兩天就要做完了。”

嶽昀：“那你趕緊做，你做完之前我肯定還沒睡。”

洗完澡後，程風還沒回複，嶽昀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困意來襲便睡去了。

第二天，嶽昀收到程風發來的一張照片，照片裡他在高鐵上拿出了電腦工作。

她意識到，昨晚她洗完澡後，程風應該還沒休息。

傍晚，程風又發來了一張他站在玻璃前的照片。

當時，嶽昀正和Janson溝通，看到程風接二連三發來的照片，一時間沒想好怎麼回複，就擱置了一邊。

最近，程風和她分享日常的頻率又高了一些。

她還沒想好兩人關系的走向，而且覺得目前的狀态沒有什麼意思，她似乎對這種沒有推進的關系有些厭倦。

直到晚上九點，她遊泳之後，再次打開了程風的聊天框：“剛忙完。”

程風：“真的假的？”

嶽昀：“那不然呢？”

她發了一張手機屏幕的截圖：“手機都快沒電了。”

程風：“笑。”

程風：“假的。”

嶽昀解釋：“沒有，傍晚那會兒在外面沒太看手機，晚上回來就去遊泳了。”

嶽昀：“大人有大量。”

程風：“又去遊泳。”

嶽昀：“在酒店稱了一下體重，發現掉了，又有動力運動了。”

程風：“我睡了，晚安。”語氣顯得有些冷淡。

嶽昀：“等等。”

程風：“怎麼？”

嶽昀：“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程風撥來了語音通話，當時嶽昀還在書桌前寫報告，被他打得猝不及防。

“怎麼了？”嶽昀問。

她聽到程風輕笑了一聲，仿佛有一根羽毛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心髒。

确實是很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