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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朱鬼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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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鬼柳其實并不喜歡這樣,和别人相熟談心之後,再第二天照舊如常的打招呼的。畢竟說話後人就熟悉多了,說什麼也得有商量起來,那就不太适合她了。

而朱鬼柳之前不耐煩和路克他們多說什麼,也是因為知道他們回西國後,這輩子也就基本不會再相見了,所以才沒想着多了解一點,就隻是淡淡的好了。

可昨天她和理間深秀聊的也算蠻多,是以朱鬼柳不能像以前一樣“鐵面無私”,再随意對待了--其實按照理間深秀來猜,很有可能因為朱鬼柳不懂拒絕,怕和人相處久了會禁不住心軟,答應别人不好拒絕、自己又不想做的事。而她大概是最怕她的心軟出了差錯,所以為預防了這種事的發生,才會對所有人了對所有人都鐵面無私而已。

朱鬼柳自己是打算好了,第二天她照舊換去後面的車尾随保護,讓陸知雅去他們的車上頂上--反正昨天說了那些“奇怪地”話後,她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理間深秀的。而且她一個人在後面的車座上,她是上司,不用陪人說話,也可以閉目養神,誰都不用顧及地,多爽啊!

隻可惜朱鬼柳算盤打得剛好,第沒想到二天卻是被理間深秀直接“堵”到房門裡來了。

朱鬼柳才睡下沒三四個小時,迷迷糊糊間就聽見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門,朱鬼柳清醒了些應了一聲,卻還是在床上躺着。

而門外的那個聲音等了一會就道,“那我進去了咯!”

朱鬼柳有心想要阻止,卻是沒辦法。

側頭看向進門的人,才發現是穿着一身白色西國聖服理間深秀,而她仍是隻能躺在床上看着他--實在不是朱鬼柳不想動,而是她不能。

她的身體的神經可能一向傳導得都慢,所以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總是要久一點的,手腳才能感到力氣,才能起身--這讓不知道的人隻會說她從小嬌氣,賴床,而知道此事的爺爺奶奶他們,卻隻會心疼她,心疼她從小天生鬼命,認為她晨起被鬼壓床了,而更不會強迫她起床。

其實這倒是對朱鬼柳沒什麼影響的,畢竟她過去在莫城七局裡過得一向随意,也沒什麼人管她,所以并無人知曉,也影響不大。

隻是隻有朱鬼柳自己知道,她每天早早醒來,躺在床上直等到手指有力氣握起來之前,看着天花闆那樣發呆的無力感--她向來是超然物外的,但在這一點上卻不得不現實,因為就如同這件事一樣,她是無可奈何的。

理間深秀手裡颠着個小小的球,喊朱鬼柳起來,不明白為什麼她就那樣睜着眼睛躺在床上看自己不懂。他也并不可能是可以讓她有安全感到、即使自己進來,她也可以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

理間深秀以為她是實在困得懶得起床,所以就笑了一下,故意把那顆輕藤紫球扔到她的床上肩膀處,“快起來”。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癢癢的味道,卻沒料朱鬼柳仍是躺在那裡,連個平常伸懶腰的或者挪動都沒有。然後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紫球就滾到了地上。

理間深秀見她那樣,突然就走到床邊蹲下,朝她的腦袋湊近了過去,一雙深邃去刀刻般的眼線眉眼定定地看她。

朱鬼柳艱難地劇烈活動起來,“你幹嘛……”,她氣呼呼地瞪着眼睛看他。

理間深秀卻是伸手撚起她一邊的耳墜,是一顆流蘇的耳釘,然後他自顧自地疑惑欣賞起來了,“奇怪,你怎麼隻戴了一邊?”。

然後他又自然地伸手将朱鬼柳的左手拿了起來,端詳着她的手掌,修長白皙的手指花滑撫過她的略有些肉的手,目光落在了她的尾戒上,隻是單純的觀察似的。

還好他的動作雖然唐突但卻并不輕浮,不過繞是如此,他也絕對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幾分冰涼的冷絕。

她的唇不大,幾乎隻用來用吸管喝水般大小,整排牙齒也很少見,不像别人那樣牙花很露。她的性格可能包含了華國的粗放和西國的細緻,但她的樣貌卻是傳統的華國模樣。

大眼圓潤,其他五官小巧精緻,簡單甚至溫暖,但湊在一起就是莫名有種清淡的感覺。要是蹲在地上洗頭發,甚至覺得像是個純粹的天真女孩。可她動作不羁、方形的下巴,冷硬的線條,那彎腰的頹然,和似貓般琉璃褐色的眼,卻使她充滿了矛盾。

理間深秀想,可能因為她思考太多,又不愛鍛煉,所以才整個人一副老成、永遠都是抿的緊緊的--這可能是她從來都不怎麼說話和笑的緣故,但并不代表她不會用它來做别的事情。

“嘶”,理間深秀低低地出了一聲,實在拿扭頭咬住他手臂的朱鬼柳沒辦法,隻能任她兇了一下。

但朱鬼柳可能是因為昨晚熟了,也不太好意思太過兇狠,情緒還算平平。

不過這倒是讓理間深秀知道了,原來朱鬼柳早上剛醒來的時候,是有那麼幾分鐘不能動彈,可以讓他“為所欲為”的--在他認為,這倒是個不錯的收獲。

在朱鬼柳好不容易艱難地起床後,他們一大早就回了朱鬼柳所在國的大使館,而郭斯嘉立刻就來替換上崗了。

眼見朱鬼柳困得眼睛都要掉到地上去了,郭斯嘉也沒好意思再多說什麼,隻得匆匆又跟着還要外出的理間深秀出門--卻是直到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了她的不對勁。

月見是從小是跟在理間王子身旁的人,位置也相當于這個大使館裡女管家。但朱鬼柳如斯,從來不想讓人随意進她房間,是以月見也不好意思忤逆。隻得在理間深秀回來的時候報告,“朱警司的一天都沒出門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月見話還沒說完,理間深秀想上二層的腿就邁不動了,随着着急的郭斯嘉去了她的房間。

房門依舊敲了不應,理間深秀剛想讓人拿備用鑰匙,郭斯嘉卻知道朱鬼柳從不會有這樣不靠譜的情況,所以旋即踢門而入--原來朱鬼柳竟然發燒到了41度!

理間深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還沒等他吩咐什麼,月見就惶恐地低頭,“怎麼會這樣!朱警司不讓人進她的房間,所以我就沒多想……”。

郭斯嘉半跪在床上抱着渾身發燙的朱鬼柳,一聽這話不由地瞥的一眼月見,“如果你真的擔心她為她好的話,早就會有所行動,才不會擔心失不失禮這種事情”。

郭斯嘉話一說完,想了想,攏了攏露了半個肩頭的朱鬼柳的睡裙,起身抱着她就出了門外,徑直送去了部隊醫院。

因着路克暫時不在,身邊也沒人妥帖好事情,理間深秀無法說什麼,隻能靜看。

其實郭斯嘉這樣做是有私心的,大使館裡也有醫生,可他就是想把她和這裡分離--因為總覺得她真的太辛苦了。醫生不是也說,她就是太過勞累才會這樣,而且她的身體也是向來要嬌慣的--像她這次來經期的時候,在外面肯定就沒有休息好,今天回來又洗了澡,頭發沒吹幹就睡了,難怪她的病來勢洶洶。

而朱鬼柳也果真似乎要被解救了。因為陸秋原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了很大的膽量和勇氣,前去同理間深秀“商量”,想用别的更有能力的人将朱鬼柳換回來。

“你不知道朱鬼柳這個人,天生倔脾氣又死好面子,在莫城七局的時候也就像現在這樣,老是狀況頻出,理由又讓人哭笑不得……”

“我記得記錄上她唯一一次參加訓練,就是有次強行軍的時候,她被人嘲笑了一句跟不上别人後,也一直保持在和别人落後兩步的距離--就跟她以往和周圍的人保持的距離沒什麼差别”

“誰知道卸包裹的時候,才知道她多裝了别人懶得運送的東西……我本來正想批評她明明體力不錯,就想讓她和其他人一樣堅持訓練,誰知道她回去整整養了半年的身體,連心率都很受影響了呢!”。

陸秋原似乎回憶起這個,仍舊很惶恐似的,心有餘悸道,“所以像她這樣死要面子……有責任心的藥罐子,讓她做這麼多的事是真不行的;她這種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幾乎每次在外面都是饑腸辘辘地,卻連随意找個地方吃飯都不會的人,撐不下去也還是不會說的——她會拖垮您在華國的行程的,所以還是讓她回七局工作好了。我保證,一定會将您的安全工作做的完好的,您看這樣行吧?”,陸秋原認真道。

理間深秀卻是遲疑着,為難了一會。知道大概是因為昨天令她經期勞累,她回來的時候肯定又洗頭發沒吹幹就睡着的緣故......他也有些愧疚意動,但一想到他呆在這裡本來時間就不長,如果再拖延的話……

想畢,理間深秀卻還是擺了擺手,并不同意他的這個提議。

陸秋原難免襲來一陣失望,可理間深秀卻是承諾,“我會讓人照顧好她的”,然後就應承陸秋原一起去醫院看望朱鬼柳。

朱鬼柳是很愛說話的,隻不過可能覺得這樣對她的形象不妥,常常忍住,所以一般在這時候,她的動作就是她隐晦的内心喜好表現。

“你這根筆是我的吧?”,還未進門,陸秋原就聽到朱鬼柳質問的聲音響起,那調笑的聲音,簡直可以想象得出朱鬼柳那一向毫無波瀾的臉會是怎樣的自得,如同抓住把柄的狐狸一般鮮活生動起來。

理間深秀停了下來,看到郭斯嘉坐在病床旁邊的意義上,動作誇張地抓耳朵,想要把朱鬼柳手裡握着的一支墨綠色的筆奪過來。

“我……這我撿的!”,郭斯嘉見奪不過來,也不好意思撲上去,活像被人逮住的小白鼠一般。

郭思嘉知道朱鬼柳肯定不舒服别人如此靠近的動作,如果他上前的話,她反而會徑直把筆給他,然後淡淡的幾句就完結談話的。

而他還想再繼續下去呢!

果真,朱鬼柳好笑得眉毛都挑了一下。雖然她剛剛很生氣地質問,可其實眼裡卻并沒有波瀾,而現在郭斯嘉這麼一裝委屈,她的眼裡倒是泛起了笑意。

“喂,你這根筆上明明就有我的名字好不好,還不承認”。

朱鬼柳一瞥,似乎有些桀骜的坦然,配着她那半顆流蘇耳釘,很有流氓的意味。

郭斯嘉一臉不平道,“那誰叫你全身上下一個口袋也沒有,什麼東西也裝不了,早晚也得丢不是嗎?而且就你那種拿東西一次都要洗個手的的德行,有什麼在你身邊能長久啊”。

朱鬼柳斂眉危險地看他,“嚯,是啊,沒什麼能長久的,那我怎麼覺得你在我身邊就挺久的呢!”。

郭斯嘉一聽這話,有些惶然,偷偷看了一眼她,見她隻是随便說說而已的樣子,又恢複了毫不在意的樣子。

“唉,我說的這是東西嘛,又不是人……唉,對了,你那耳朵幹嘛就隻打一個啊,老實說你這麼傳統的人,這樣看起來還真非主流耶!”。

郭斯嘉笑的眼角彎彎,溫潤地看着她的耳朵。朱鬼柳後背靠在床頭,聞言摸了一下耳釘,也順着他的話轉了話題,隻是聲音暗沉了許多,“嗯……因為我奶奶說打耳洞會損傷我的腎氣,而那時我又一直想打,所以她隻好妥協,就讓我隻打一個了呗”。

郭斯嘉聽到腎氣的時候,剛先發笑說女人要腎好做什麼用,但朱鬼柳一向對那些她長輩話很遵從的,他才不想去掃那個台風尾,所以就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郭斯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朱鬼柳無意中就轉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陸秋原,然後往上,是一臉冷峻面容的理間深秀。

按道理她應該誠惶誠恐地吃驚,“哎呀,您怎麼會來……真是太感謝了”,之類鮮活的話,可她就是沒有,隻是靜靜地和他對視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或許是她太疲憊了吧?

然後陸秋原進來了,堪堪地說了幾句,朱鬼柳才擡頭,淡淡地笑着,“真是麻煩你們來看我了”。

花擺在床旁邊的櫃子上,把原先的書本擠得沒位置放了,郭斯嘉要搬走一些。

朱鬼柳讓出了點位置,讓他放在床上就好了——那大概是她唯一能允許上床的東西了,當然也包括了郭斯嘉的痕迹。

朱鬼柳有時心想,她現在和郭斯嘉能正常地像個朋友般交往,大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為了救對方而留下的傷疤吧?雖然朱鬼柳因為她的不善行動,受的傷更重了些。

不過說起來,是理間他們來看朱鬼柳,但事實上也隻是朱鬼柳和郭斯嘉談着,順帶着陸秋原也會說而已。

理間深秀除了開頭跟朱鬼柳說的一句--你要好好保重,争取早點回到工作崗位上就再也沒别的--隻當個很好的傾聽者了。

華國人也重隐私,所以有些事朱鬼柳和郭斯嘉就下意識不會說了。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朱鬼柳根本不想說話了,可那樣的話又更尴尬。所以有時候郭斯嘉問她話的時候,朱鬼柳還是回答了。

“安秀禾去了軍事法庭了,我們警局聯名寫了一份陳情書,希望能減輕一點責罰,你要不要也……”,郭斯嘉如是建議着,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朱鬼柳一頓,卻是皺起了眉頭,然後吸了吸鼻子。

“那我也寫一份吧……可是”,朱鬼柳猶豫着自己不懂得寫陳情書,找人寫又麻煩,一時間竟是猶豫。

郭斯嘉于是說了一句,“你隻要簽個名就好啦,想那麼多幹嘛!”,朱鬼柳一想也是,她怎麼沒想到呢!不禁瞪了一眼郭斯嘉,怪他不早說,害得自己還煩惱了一下。

卻是沒想到看在别人的眼裡是哪番模樣,大概會以為她還真是小氣吧?不過誰知曉呢,反正郭斯嘉是看她憋氣的樣子,是發自真心地笑了。

郭斯嘉将一顆削好的蘋果遞給朱鬼柳的時候,似乎為了讨她開心,說了一句“唉,你知道那個西國人現在多夠嗆嗎,我跟你說……”。

郭斯嘉話講的忒快,一下子反應過來刹住後,路克已經低低把話傳譯了過去,理間深秀果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們。

郭斯嘉有些讷讷,朱鬼柳怕他們以為自己隐瞞什麼,就解釋了一下,“那個,是曾經我幫助過的那個女生——她是西國人。我們這樣是有些分歧,抱歉,不會再提了”。

這能怎麼接口呢?朱鬼柳說的那個女生,就是那個影響了她人生很大一部分性格組成原因的人--朱鬼柳是因為那個她幫助僞造護照逃婚過,到頭來卻又轉頭罵她是司法敗類的女生,才因此走上了這樣的人生道路。

不然說不定她本來可以成為歌手、舞者、廚師……但就因為那個女生,她成為了一個司法學者身份的警司。

照理說朱鬼柳是該對她厭惡的,但卻不是因為她是個西國人的緣故。可有的時候,很大一部分人的品性的确和地域有關。就如同如今大部分來華的西國商人精明而又功利,加上那個女生給朱鬼柳的打擊。雖然可能商人本就重利,但無疑在他們眼中,西國人大都是這樣,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忘恩負義的。

隻不過這樣當着别人的面,說别國的人不好,好像是有些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之嫌,所以陸秋原一下就開口了,“那個,那個,朱警司啊,郭警司不是說你很會說笑話嗎?怎麼都從來都沒聽你講過呢?”。

這意思是讓朱鬼柳随便說個啥吧。

但陸秋原卻絲毫不知道這句話,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地,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們。

郭斯嘉心裡不由地就想着被坑了的悲劇,而朱鬼柳有些睫毛顫抖,“難不成你這是要叫我賣笑話嗎?”

一陣靜默,郭斯嘉就笑了。

“是啊,朱警司的确是個很會講笑話的人呢!有一次,操場外面在兩邊雨,是那種東邊有雨,西邊太陽的那種”

“我從操場那頭跑回來的時候,朱鬼柳正坐躺在辦公椅上轉悠着玩。我跟她說,剛剛外面在下太陽雨耶!可惜現在沒有了”

“然後她就坐了起來,很嚴肅地說,你怎麼不叫我出去看?我随口說了一句,有什麼好看的--結果這人就站起來跟我拍桌子說”

“沒什麼好看的,沒什麼好看的……那你還這麼激動地跟我說幹嘛!”。

郭斯嘉學着朱鬼柳說話,說到最後哈哈哈地大笑,陸秋原也哈哈大笑,剩理間深秀,路克和朱鬼柳看他們兩個像看傻瓜一樣。

理間深秀他們不了解笑點在哪,不笑很正常,但朱鬼柳不笑就很不正常了。

半晌,朱鬼柳看着恢複過來的陸秋原眼神期待地看着自己,心想,還來?然後看了郭斯嘉一眼,就知道,她還真得說一個才算罷休。

于是她就開始了。

朱鬼柳向來面無表情,但其實她的五官卻很有戲劇效果,眼神能說明一切。

于是她五官一動,表情就陷入了一種茫然的回憶裡似的深沉。

“啧……我記得有一次我去第五大隊支教司法學吧,那飯真不是我能說的!有一天早上的時候,我吃早飯,包子裡面吃到石頭就算了,我還有個馬蹄,所以我就把包子給扔了,開始吃起了馬蹄,結果你們知道怎麼?”。

朱鬼柳表情很認真嚴肅地看向他們,問道。

陸秋原被她目光一掃,猶豫地說,“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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