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的助手也湊過來，問：“怎麼了？”

怪物納罕：“白天還要出手打起來，這會又好到睡一張床了？”

助手看着，笑起來：“他們都是欽瑞克家的啦，佩琳小姐說，shor剛被養，又強壯，有點生分，不友好很正常啦，人類到最後都是會好好相處的。”

“是哦，”怪物也笑起來，記錄，“我怎麼覺得是治療有效？”

助理機敏，附和：“那肯定的，蘇姆拉的調教課程是最好的。”

兩頭怪物滿意離去，沐橋等了一會才從被子裡探出頭。

隊員跟避瘟神一樣彈開，站床邊。

沐橋的聲音很輕：“這裡不适合逃走。”

隊員看向窗戶，眉頭緊皺。

他對沐橋依舊防備，但回到床上躺下。

不冒險就好，沐橋放下心來，也許是緊繃的神經暫時松開，他被睡意覆蓋。

但沒能睡安穩。

他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用身份卡刷開這間寝室，沒有怪物阻攔他，暢通無阻地來到行政區的辦公室外。

門是開着的，厄琉森和佩琳站在裡面，不過他們沒有商量人類的班級，而是在詢問。

“為什麼人在蘇姆拉還會消失？”

“這麼孱弱的人類，校方都找不到？”

“這麼說是不是能力不足？和宣傳時候承諾的内容不一樣，是不是該重新評級？”

全是厄琉森冷箭一樣的質問，沐橋心驚肉跳，每一下都像是在問校方逃跑的自己去哪裡了。

而且就算在夢裡，也是偷聽必被抓，他倉惶，轉身跑。

但腿很軟，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他在樓梯上踩空，跟以前莫名在高處往下走一樣，墜落感讓他忍不住尖叫。

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才解脫，脖子上一圈汗。

隊員已經醒來，出于習慣，他已經疊好被子，坐在床上沉思，看到沐橋的樣子還有點被吓到。

他的眸子晃了晃，把要張開的嘴閉上。

沐橋被吓得夠嗆，起來灌了兩杯冷水，吐出一口冷氣。

“開學”第一課，怪物老師在講台上打開投影，“乖順”二字紅豔豔的出現在屏幕上。

這裡的課程按照報道時間來的，教室裡隻有十個人類。

看見文字，各種呼吸聲起伏。

厄琉森早就讓沐橋看過不聽話的下場，他隻是屏住呼吸，掙脫怪物上身的異感。

整個課程都在說怪物的靠近、觸碰是不容許被拒絕的，祂們有權探索任何的地方，但允許表達疼痛感。

沐橋身側的隊員一直攥拳。

中間夾雜着對怪物構造的介紹，祂們的觸須是如何靈敏如何強壯，以及一些特級怪物擁有的口器出現情形，甚至還有一些怪物撸人類大概率開始的部位。

最終要表達的結論是：學會不抗拒，學會迎合。

怪物一走，後排的幾個人類已經受不了了，崩潰大鬧。

外面看着的怪物就會進來，帶他們離開。

蘇姆拉是怪物世界口碑最好的學校，和其他所有學校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們覺得人類不聽話，和怪物也息息相關。

所以會有怪物進修的學習專業課程，也會有……人類與怪物互動的課後實踐，每天下午兩小時。

聽說這個實踐課程被許多怪物反對，甚至诟病，但校方依舊嚴格對待。

見到厄琉森時，沐橋是驚訝的，甚至條件反射地轉身，去試圖扭開鎖住的門把手。

實踐課程兩小時，怪物再趕回凜冬森林，祂有這點時間。

一邊的老師指導厄琉森，反複說着“輕一點。”

沐橋被觸須纏繞起來，它們黑黝黝的，快速鑽進潔白的襯衫。

“不是所有的動作都要觸手完成，”老師的聲音很溫柔，不緊不慢的，“不要心急，太急切會讓人類害怕。”

沐橋被冷滑的觸須冰得一顫，它們又都縮出衣服，厄琉森隔着衣料拽，把他扯到面前。

舒緩的聲音更讓人頭皮發緊。

老師教導：“你可以先用手，會暖和一點，對于近同質的撫摸，他們會更習慣一些，不會那麼抗拒。”

亂說……沐橋咬牙反對。

這裡開了暖氣，讓厄琉森人類姿态的身體沒那麼冷，也讓沐橋待會不會感冒。

很貼心，也昭示無處可逃。

沐橋被捧着，手緊緊抓住領口和衣擺，滿臉拒絕。

厄琉森目光炯炯，在忍耐和展現力量中拉扯，最後用人類的手包裹着沐橋的手背。

“慢一點，”老師出聲提醒，“試着從讓他們舒服的地方開始揉。”

觸須又延長出來，沐橋的下巴被觸須拽得仰起，下颌繃住，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緊閉的門。

怪物的口器要是露出來咬了人，會根據自身注入毒素，厄琉森吸盤上的小尖刺讓沐橋的身體微微發麻。

有點呼吸困難，他張開口喘氣，發出輕輕的嗚咽。

“你的這個人類很乖巧，”老師看着沐橋的樣子，目光有些豔羨，扭頭看到厄琉森解扣子，露出還留着淺痕的白皙身體，“對，他的身體很嫩，你之前用的力氣太大了，會讓他受傷，所以他才一直抗拒。”

是本來就抗拒！沐橋試圖蹬腿反抗。

這位怪物老師繼續引導，沐橋被厄琉森的指甲刮了一下，瞬間被電打了一般。

他更加劇烈地掙脫，腦子裡像是燒起來一樣，屈辱感和塊感同時入侵，讓他被拉扯。

身上的觸須往緊絞纏。

他看到一邊的沙發上，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