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鳳姐就不好意思了。
“你覺得西門慶,比較像你認識的誰?”黛玉看她的表情,想了想,開口道,“我猜像你那個浪蕩的前夫。”
“那麼陳經濟呢?”黛玉追問道。
鳳姐羞紅了臉。
“哎呀,公司裡的新員工,可好玩一個男孩子,每天追着鳳姐跑,也不叫領導也不叫姐姐。”
“連續做了兩個月的午飯,把某些人給收買了。”平兒笑道。
“原來如此,你的夢裡隐藏着你對前夫的怨恨,夢裡你作為他的姨太太,睡了他的女婿,從而獲得一種竊喜感……”黛玉感覺不對勁。
“可是不對啊,他出軌在先,我正當防衛,現在離婚了我自由戀愛,怎麼夢裡他卻成了夫權的代表,我跟我男朋友還得偷情?”鳳姐不滿的拍拍桌子,“還有,我怎麼就是潘金蓮了,就算是,也該他是!”
“還有什麼嗎?”黛玉追問道。
“嗯,要是說以上的内容,最多讓我有些不高興,後面的,我感覺就是詭異了。”
“夢裡有一個聲音反複告訴我,我和陳經濟是偷情,是□□,是不該在一起的,我生是西門慶的人,死是西門慶的鬼,不該做對不起他的事,更不應該背後捅他刀子。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總會回家。”
“聽這個聲音多了,我竟然産生了它說得對的心理。”
“這些天,我不想見男朋友,反而想回去跟那個賤人道歉,甚至……”
“想以死謝罪。”鳳姐皺起眉頭。
“你做了完全正确的事,你的心卻說你做錯了,該去死,對嗎?”黛玉心頭大震。
這種颠倒黑白的說法,與賈雨村催眠趙家村的女孩子非常相似。
難道說,鳳姐被催眠了?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家裡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黛玉急道。
王熙鳳非常認真的想了很久。
“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性質會讓我每天見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你說奇怪吧,總會有幾個奇怪的人。比如昨天賽博集團的cfo賈瑞,他就很奇怪,一會要拍我肩,一會又說晚上上家裡拜訪,我用腳都知道這家夥存的什麼心。”
“這類人很多,算嗎?”
“很難說,你見的人太多太雜,那家夥甚至可能隐匿在熟人中,要是你前夫與他們勾搭上,這事兒還真麻煩了。”黛玉撓撓頭。
“他們?”鳳姐柳眉倒豎。
黛玉簡單的将趙家村等事跟鳳姐講了一遍。
“賈雨村越獄?又是姓賈的,這些人摻和在一起,髒的臭的黑不溜秋的。”鳳姐銀牙緊咬,她氣哼哼的說道,“照你這麼說,很有可能是賈琏和那個不知名的催眠師勾結,讓他催眠我和賈琏複婚,再自殺,這樣我的資産我的女兒都歸他喽?”
接着,不等黛玉說過,鳳姐一掌拍在紅木桌上。
“想都别想!娘的,高低我要弄死這幫人。”
“好妹妹,你有辦法幫我嗎?”鳳姐握住黛玉的手,眼裡滿是恨意。
“鳳丫頭怎麼氣性這般大,要我們黛玉幫你什麼?”寶钗打了個哈欠,悠悠蕩蕩的從裡面的房間出來。
鳳姐蓦的意識到自己沒控制住,聲音大了,也不知道寶钗聽到多少,回去會不會告訴薛姨媽。
“幫她改進一下失落學院,她的構造不完整,恐怖點有待完善。當然,我會收費,潇湘所正在上升期,大大的歡迎我們的金主哦~”黛玉笑道。
“把我一個人扔在鬼屋,你說說,這筆賬怎麼算?”寶钗過來,擰黛玉的臉。
“那隻能以身相許了……”黛玉歎道。
“……”
“你是真的厚顔無恥啊。”寶钗震驚道。
“好啦好啦,既然你也醒了,想必大家都餓了,一起吃個飯喝兩杯,我這裡的酒啊,最好喝了。”鳳姐招呼道。
“算算時間,這會剛好,跟我來吧~”平兒邀請寶钗黛玉向外面走去,“你們來的很是時候,有人給鳳姐新送來一道食材,非常珍稀。”
“是什麼?”黛玉奇道。
“鲥魚,野生鲥魚。”平兒笑道。
張愛玲曾說過,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鲥魚刺多,三恨紅樓未完。鲥魚又稱惜鱗魚,通常不給鲥魚剔鱗,一起食用,口感奇佳。
野生鲥魚價比黃金,十分難得,這些年來,野生鲥魚幾乎絕迹,可謂是有市無價。竟然有人能送來鲥魚,鳳姐的顔面也真夠大的。
“那我要好好嘗嘗了,雖然生在江南,上一次吃到野生鲥魚,恐怕是兒時啦,那個時候,我的爸媽都還在呢……”黛玉回想起過往,心頭一酸。
“這次吃,你的親人也在呢!”寶钗握緊黛玉的手,她的手細膩溫暖,讓黛玉心下稍安。
“也對,有閑我帶你去我老家,那裡可漂亮啦。”黛玉耳語道。
“老婆,老婆……”
一個人踉踉跄跄走過來,一見到鳳姐,眼淚嘩啦啦的掉,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們複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