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超級期待今天的。
日向翔陽想。
上一次的比賽,烏野輸得這樣慘烈。
24:26,23:25,大比分2:0的比賽,讓他甚至無法說服自己烏野至少接近了青葉城西的腳步。
他很熟悉京介哥,熟悉京谷前輩、矢巾前輩和渡前輩,但後兩者甚至沒怎麼上場——在球場上的大王大人,就這樣指揮着整支隊伍,把烏野送離了比賽場。
“喂,影山。”
前一天下午的訓練結束時,他拖了兩下球場,又忍不住舉着拖把在體育館裡原地跳了兩下。
“啊?”
“明天就要京介哥……和大王大人他們比賽了。”
“啊。”
“我想赢。”
“……這不是廢話嗎。”
“但大王大人……他們真的好強啊。不僅僅是之前的那場比賽,還有之前的錄像,京介哥他們——那樣的球都能救起來、那樣的防守都可以突破,就這樣‘咻’、‘咚’的——”
脫口而出的話裡不知不覺加上了一連串的拟聲詞,從他們背後路過的月島一臉“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地把折疊的球網送去器材室,附贈一個在背後頗有些魂不守舍幾乎同手同腳走路的山口忠。
但影山飛雄迅速和他對上了電波:“啊,确實,青葉城西的配合非常厲害。”
“……但我還是想赢過他們。”日向堅定地說,“這一次也是,下一次——如果春高預選的比賽會對上京介哥他們,我也還是想赢。我們要赢!”
影山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癢。
——是因為還想再練一會兒球嗎?日向那家夥,大部分時候都傻乎乎的,但也總是會在這種時候說出特别讓人熱血沸騰的話來。
——不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在比賽場上的時候,唯一所需要思考的就是怎麼去赢下這一場比賽。
——及川前輩很強,和日向關系很好的自由人前輩也很強。今年的青葉城西,可怕到讓人害怕。
但他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穩定的、堅定地“咚、咚”跳動着的聲音。
——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球場之上,并不是隻有一個人。
那是……當初在體育館外,無意中聽到岩泉前輩大聲喊出來的話。
最開始的他無法理解,但……在不久之前,就在比賽場上,他好像突然有點意識到了那句話的真實含義。
“及川前輩……很厲害。”
“是啊!”日向用力點頭,“感覺超級厲害!雜志上都說是可以發揮隊友120%實力的托球。而且京介哥也說過,大王大人就是最适合他們的二傳手!”
影山的心突然一動。
隐約地,他有點意識到日向要說什麼了。
而——也并不出他的意外的,頂着一頭生機勃勃的燦爛橘色短發的同級生矮個子,笑着眯起眼睛,帶着100%的信賴繼續道:“不過影山你也是最适合我們烏野的二傳手嘛!”
影山飛雄:“!”
哪怕知道自己會聽到什麼話,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喜悅鮮明地充盈了頭腦——沒有人能在日向翔陽這樣真誠的誇贊中維持住防禦,他也不能。
——哦,對不起,可能還是有的。
“……诶,果然啊,”從他們背後路過的菅原孝支假作傷心地擡起手臂遮住半張臉,“日向對我的托球一點都不感興趣……”
“啊啊啊啊啊!沒有!沒有沒有!”日向翔陽驚恐地原地起跳(順帶一提,影山覺得這一次起跳的聲音聽起來特别接近當初日向手機裡那個視頻中的“咚”的起跳聲音),大聲解釋,“我也很喜歡菅前輩的托球!當初影山這家夥都看不上我的時候隻有菅前輩肯陪我在室外練球!菅前輩就是我們烏野的……的——定海神針!”
他超大聲地喊出了最後一個詞語。
“——诶,我還以為定海神針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這是對他們先前的對話一無所知、剛剛從器材實力走出來然後下意識地在胸前豎起一個拇指并大笑起來的西谷夕。
“确實!”田中大聲說,“定海神針當然是西谷才對啊!”
看完了全程的澤村大地:“……”
澤村大地眼疾手快地按住日向翔陽:“停。你們大家都對烏野的排球部很重要,隻有所有人加起來才是完整的隊伍。”
他環視了一圈,滿意地确認沒有人打算在這個時候插嘴,包括剛走回來、看起來很想吐槽又忍耐住了的月島。
“——所以,明天,先踏出第一步。”
“——赢過青葉城西!”
“哦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