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進攻的!”
“那就交給你啦!”
“是!”
*
他們這邊,充當臨時裁判的是一名非正選的學生。
京介作為代表去抛了硬币,然後好運地拿到了發球權。
“金田一先發啊——”及川撇了撇嘴,“小岩?”
“沒問題。我會給好一傳的。”
“小守也主動一點噢。在球場上,二傳手是為了攻手服務的,我也隻會給想要球權的選手傳球。”
他的聲音很輕佻,說出的話卻很殘酷:“你也不想一場比賽下來,自己一次進攻得分都沒有吧?”
箱守修:“……”
他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知、知道了!及川前輩!”
*
金田一發球,意味着及川和岩泉所在的隊伍拿到了進攻方的位置。
普通的上手發球,岩泉給出了穩定的一傳,然後拔腿就往前跑。
在網前還有些猶疑的箱守:一傳之後直接跟上準備進攻?
他的性格太被動,這會兒看到岩泉的選擇,本能地退縮起來。
——如果是岩泉前輩的話,應該能比我打出更合适的扣球。
——那我就……配合前輩們做掩護好了。
他慢了半拍,像模像樣地也往前跑了幾步。
包括國見和金田一在内的B場地全員:“……”
——太假了!
在球場上,氣勢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就像之前青葉城西和烏野的比賽中,日向翔陽跑動的時候會讓人覺得這一球一定是他進攻,甚至連二傳手也會忍不住被他所吸引,認為這一球由他來扣最合适;不太有氣勢的像是國見英——他在球場上屬于非常沒有氣勢的類型,但他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也能讓隊友感到值得信賴。
至于這會兒的箱守修……就非常反面例子了。
簡直是從動作到表情在誇張地表示自己不想進攻的類型。
及川跟箱守溝通了幾天,百思不得其解:他也去看過去年光仙學園對北川一中的比賽,那時候的箱守修表現得可比這會兒正常多了。
最後還是溝口監督打電話給光仙的教練,才大緻猜到一點端倪:箱守當時畢竟肩負“主将”的職責,所以在球場上也會硬着頭皮多要求一點自己;現在到了青葉城西連首發都不用上,順勢就……躺平鹹魚了。
及川頭痛了半天,最後不負責任地決定先帶着再說,帶不起來就交給矢巾他們處理——反正他擔任主将的最後一年,箱守估計最多能上場當個救場發球員了。
當然,這會兒嘛——
及川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托舉的姿勢,金田一已經迅速往岩泉助跑的方向移動,京介慢了半拍,也迅速開始往球場右側奔跑。
他确實想到了及川有可能會打二次進攻,但國見已經站在網前應對這種可能了。
相當漂亮的配合。岩泉在球網對面目露贊賞,卻也沒有分毫手下留情的打算:“喝啊——!”
“一次觸球!”
金田一的這次攔網非常漂亮,雖然沒能直接把球拍死,但也成功為己方拿到了反擊的機會。
“一觸漂亮!”
京介眼睛一亮,快速移動到球下落的方位:“國見君!”
——這種被拿過一觸的球,他是可以直接上手傳的!
國見在看到京介将手舉起時就開始助跑。
——對面是……及川前輩和箱守的雙人攔網。
岩泉前輩剛剛打完進攻,還沒來得及調整完畢。
國見起跳、揮臂——
“啊,是吊球!”
場外的志戶睜大眼:“岩泉來不及了!”
岩泉盡全力向前一撲,手指勉力觸及了那個落地的球,但也隻是輕輕碰到它,沒能阻止後輩拿下這一分。
“第一分拿到發球局得分,幹得不錯嘛!”
京介愉快地舉起手和兩個一年級輪流擊掌,笑眯眯地說,“下一球繼續!擊潰及川前輩和岩泉前輩!”
“哦哦哦!”單純的金田一立刻跟着叫了兩聲。
“……這個目标也太難了——啊,我什麼都沒說。”保持冷靜的國見如是說。
——不過,對面是他初中一年級時就認識了的兩位前輩。
——也不是沒有和及川前輩、岩泉前輩做過隊内練習。
——但,能從他們手裡拿到分數……
某種微小的喜悅生出。國見仰起頭,假裝不在意地拖長聲調說:“金田一,再發個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