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太一快攻得分。

及川二次進攻得分。

牛島打手出界得分。

岩泉後排進攻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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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交錯上升，但在沢内的發球局之後，青葉城西沒能再撈到連續得分的機會，反倒是白鳥澤，抓到青葉城西的弱勢輪就一陣窮追猛打，很快又把比分拉開了差距。

青葉城西倒是想挽回局勢。但對面的副攻手一個鉚足了勁盯他們得分率最高和第二高的岩泉和京谷，另一個副攻手又是進化了一次的“Guess Monster”——及川努力想用強進攻的态勢逆風翻盤，最終還是被死死壓住，沒能成功。

第一局最後的比分是25:20——對青葉城西來說，這是相當難看的比分了。

“——換個思路吧。”交換場地時，及川說。

他看着圍成一圈的隊友，表情很冷靜：“我們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程度。”

排球比賽，每一局都要重新提交開場的站位——這一次，青葉城西提交的名單換了一個人。

沢内被換下場，替換人員是矢巾秀。

“——雖然不算很突然，但是我的攔網也不行啊！”矢巾突發接到任務，忍不住抱着手臂抖了抖，“我們平時縣内同級生比賽，渡的攔網都比我好啊！”

“先不說同一場比賽不可能給一個選手報兩個位置——”及川掃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犧牲掉一部分防守，提升進攻的靈活性。我們是要打四二陣型。”

“小須，之後一傳的對象交給你把控了。應該沒問題吧？”

京介停頓了片刻，用力點頭：“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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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城西的第二局陣容，無疑到達了看台上各校學生内心“好怪，再看一眼”的程度。

一名副攻手、三名主攻手、兩名二傳手以及一名自由人的陣容。

二口：“……其實這個陣容也有好處。那個二年級替補的實力太差了，還不如換矢巾上來解放及川的能力——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等松川轉到後排了他們前排的攔網要怎麼攔啊！”

“就正常攔啊。”茂庭說，“這點你不是應該更清楚嗎？伊達工業的選手，除開自由人，都要練習攔網。”

“但矢巾真的不擅長攔網。”二口吐槽。

“所以和松川站對位的是他們的接應。”茂庭冷靜地回答，“規定上沒有要求場上必須要有副攻手。如果青葉城西12号的攔網不能發揮作用，不如換下場讓雙二傳陣容發揮作用——青葉城西的四二，我們去年也見過，配合很不錯，說不定能發揮奇效。”

*

第二局的先發權到了白鳥澤手中。

他們的站位沒有變動，所以這一局開場，梅田諒站在端線之外，抱着手裡的排球，開始等待裁判的哨鳴。

第一局比賽的比分還算漂亮，但中場休息時，鹫匠教練還是闆着臉指出了剛剛場上那些犯錯的球員。

梅田那個發球自然是被怒罵了。

——要是你上場隻能打出這種發球，那不如等你每次轉到1号位，換濑見當救場發球員算了！

這話說得太狠辣，自诩隻有發球方面還能和白鳥澤的其他首發隊員一教高下的梅田諒立刻握緊了拳頭。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至少今年，他僅有這一次短暫的縣民體育大賽才有機會上首發——等四月份那個叫五色的新生入學，他就得重新回歸闆凳，等待那漫長的比賽中，或許偶爾會喊他替換上場的那一點點微小的機會。

——這是這次比賽的決賽，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

裁判吹響了代表比賽開始的哨音。

梅田深吸了一口氣。

——發個好球吧。

他對自己說。

*

四二陣型，意味着隊内的第二次觸球機會是由一傳決定的。

開局第一個發球打得相當強勁，但京介還是迅速判斷出了球路和落點，在球過網時就移動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并成功完成一傳。

——第一球，果然還是交給矢巾來選擇。

——這樣能把及川前輩放進進攻點；如果成功得分，也剛好開局就提升矢巾的信心。

——可惜川西太穩了，一點跟着二傳移動的打算都沒有。

他心裡轉過這些念頭，手臂的動作毫不含糊。

“一傳漂亮！”矢巾高喊出聲。

他這會兒已經站在了網前。

排球準确地落入他的掌心。

“這邊！”

“左路！”

及川和京谷同時舉起手要球權。

——矢巾會把球傳給誰？

川西盯着矢巾。

在打過幾次比賽、有過配合也當過對手之後，川西自認為對矢巾還算了解。

但這個時候，他确實不敢輕易下判斷。

作為隊内的闆凳二傳、且首發是及川徹的矢巾秀，在宮城縣的排球圈子裡沒什麼名氣。

實際認識矢巾秀的人知道他實力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這兩年優秀的排球選手太多，二傳又特别容易出頂尖選手——矢巾在這方面确實還差一線。

他的身體素質不算頂尖、球感也隻是在日複一日的訓練中提升出來的。

——但他确實是青葉城西的二傳手。

及川是二傳當中相當有進攻性的那一類，京谷則是青葉城西最鋒利的刀刃之一。無論這一球給誰都有可能得分。

矢巾略略屈膝。

——是背傳！

川西一邊判斷一邊往大平獅音的方向移動。

“是二次進攻！”

眼見川西被騙走，場下的天童痛心疾首地喊出聲：“那個是假動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