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水的第三次發球依舊強勢，但這一次來田接球接得相當不錯，傳到前排，及川趕在對面反應過來之前打了個相當強勢的二次進攻，總算挽回了一分，也拿回了青葉城西的發球權。

“漂亮！”岩泉伸手過去和及川擊掌。

及川笑嘻嘻地回應：“我可是好不容易拿回了發球權——小岩，發個好球啊！”

“沒問題！”岩泉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看我的吧！”

*

青葉城西的王牌主攻手力量非常強。

佐久早聖臣接下這個發球、并傳球給在前排的飯綱時這麼想。

單就發球而言，精度比不上及川，但力量彌補了這份技巧上的差距——這直接導緻了他自己的一傳不夠到位。

“我猜聖臣這會兒有一點點糾結自己一傳不夠到位。”在場外的古森對替補的主攻手地村說。

“我覺得他這個一傳做得很好？”地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古森元也笑了一聲：“聖臣在這方面自我要求特别嚴格啦。特别是去過青訓營之後……我猜對手的自由人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影響。上個月回來之後盯着我練了好久的接球。剛才那個應該是低估了對手的發球，給出的一傳比他以前的習慣要偏高了。其實影響不大，但他會覺得‘這樣影響到了飯綱前輩更完美的發揮’、‘有幾率導緻這一分拿不到’。”

——不過，影響真的不大就是了。

畢竟還在比賽中，這些細碎的問題很快就會被抛之腦後。佐久早聖臣永遠會以最鄭重、最心無旁骛的狀态應對每一球。

而這個一傳确實也沒有影響到飯綱掌。

井闼山的二傳手集中精神，在球來的同時瞥了一眼青葉城西的前衛線：是分散在左中右的防守，大約都是預備等待他傳球——

他勾起嘴角，起跳的同時作勢放下右手，在對手以為他要回敬一個二次進攻時，單手把球傳給了在前方的副攻手松江。

“漂亮！井闼山的副攻手松江以一個利落的斜線球拿下了這一分！發球權重新回到井闼山手中，比分來到10:4！”

“哎呀，飯綱同學不愧是國青隊的入選球員。剛才那個假動作，連坐在觀衆席上的我都被騙到了。還想着井闼山的二傳手真是不甘示弱啊，對手上一輪打了二次進攻，他也一定要回敬一個！”

“結果飯綱同學給出了一份更優秀的答案——單手傳球！并且傳到的位置非常不錯，隊友配合也很默契——井闼山的這一球拿的真是太精彩了！”

*

“确實很漂亮。”園服氣地說，“這個技巧，及川也用過，但我還是每次都上當。”

“因為他們真的可以在那一刻做二次進攻。”松川無奈道。

兩個副攻手對視一眼，同時重重地歎氣：“這種二傳手真犯規啊！”

無辜被波及到的及川：“……我還以為你們要氣餒一下，結果怎麼開始說這個了。”

“可能是因為對手用出了你也會用的技巧，所以莫名升起了好勝心？”松川沉思着說。

及川：“喂！”

“開玩笑。”園哈哈地說，“隻是，又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對手很怪物，我們也有怪物隊友——對吧。”來田慢悠悠地說，“開場被對手打亂了節奏，我還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呢。”

園舉手投降：“啊，确實。這麼艱難的開局，我确實有點亂了陣腳。說着先拿下這一球，結果還是沒能冷靜地應對。我的問題。現在不會了。”

*

“啊，總算狀态穩定下來了。”

看台上，不止一個人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然後面面相觑。

“立海……你們不是之前也輸給青葉城西了嗎？怎麼也看他們狀态好起來了松了一口氣？”

“犬伏東你們不也一樣嗎？”

鷗台的學生笑着打了個圓場：“應該也不是站哪邊的立場，就是單純看着青葉城西開場打得這麼亂，所以有點揪心吧。井闼山的開頭太強勢了。換我們在場上也未必能這麼快緩過來。代入一下也很好理解啦。”

“不是啊。”枭谷的二年級王牌一臉耿直，“我隻是單純地更希望及川能赢過飯綱！青訓營大家都約好了要把井闼山淘汰掉的！”

枭谷的三年級：“……”

三年級一臉無語地把木兔光太郎按下去：“咳。别提這個了。青葉城西這會兒穩住了，但是看情況，他們要追回這個分差還是有些困難啊。”

确實。

在他們交談的這一會兒，球場上已經又結束了一個非常迅速的得分。雙方再次各完成了一次一球換發，比分來到11:5。

“不過青葉城西的強力自由人替換上場了。”白濱一的學生說，“真水又還在後排。”

“井闼山前排的佐久早也是很強力的主攻手。”他的隊友提醒，“你忘了昨天他打出的那些帶旋轉的球了嗎？”

白濱一的學生：“……”

他痛苦面具：“不要跟我提這個。”

“旋轉球，須川倒是還挺擅長應對的。”之前同樣參與了國青訓練營的尾白阿蘭說，“但須川的隊友未必能适應過來。佐久早剛剛的那個得分就完全是從青葉城西前排的攔網這邊繞開了。他的手腕真的很靈活。”

球場上的京介也在聽松川抱怨這個。

“直接繞開了。”松川郁悶地和隊友們說，“在那個角度他居然能把球這麼往側面撥轉過去。我原本覺得自己那個單人攔網跟得夠緊了。”

“但松川前輩更擅長的不是單人攔網。”京介說，“而是和後排配合的前後防守，不是嗎？”

松川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起來。

他和一年級的後輩擊掌：“那就看你的啦，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