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飯團又是什麼？”荒居的表情僵住，“和蔬菜汁差不多的東西嗎？”

“是。”京介沉重地回答。

“……如果再來一次我就和教練拼了。”佐井瞬喃喃道，而後又有些好奇，“須川，你和齋藤教練之前就認識嗎？”

“我就見過一次。”京介說，“我有認識的朋友以前進過網球的國青隊。”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是個非常合格的精神教練。”京介重複了他今早說過一次的形容，“網球不是有兩人配合的雙打項目嗎？他讓剛進訓練營的球員們兩兩組隊，然後在大家都和自己最習慣的搭檔組好之後，讓他們對決單打。”

及川有些困惑：“感覺如果我和小岩組隊，小岩也會很樂意痛毆我一頓……”

“——輸的人會立刻被淘汰哦。”

“——魔鬼嗎！”

荒居聽得膽戰心驚：“不知道明天我們會遭遇什麼。”

“我不太在乎明天我們會遭遇什麼。”小林憐說，“我想打正式的六對六……或者七對七的比賽。三對三和二對二都好累啊。”

不少人都發出了贊同的聲音。缺人的比賽意味着三個人或者兩個就要看顧一整個半場，哪怕他們今天每場比賽都是一局定勝負，實際的消耗也不比平常打滿三局兩勝的比賽要來得輕松。

“不知道明天會讓我們做什麼。”

“确實……不過感覺做什麼都行。這邊都是全國級别的對手和隊友，能學到好多東西啊。”

這天傍晚，得到自由活動時間的少年們不約而同地又去加訓了。

有習慣了基礎訓練的人去了健身房、有每天固定要練發球的人和練接球的人組好了隊。

京介還是要練上手的技巧，因此痛快地決定和佐久早一起練托球和進攻。柊原有心加強一下自己的接球技巧，于是也加入他們的隊伍，去了球網對面，然後被佐久早的扣殺技巧震驚了。

“……我記得你早上和佐久早有比賽過？”中間休息的時候，他一臉虛弱地問京介，“你怎麼接到他這個球的？”

力道很大，能随意改變球路，還附加讓人難受的旋轉，柊原被打得幾乎要自閉了：他以前沒覺得自己的接球能力這麼差啊。

京介擺了個标準的接球姿勢：“就這樣啊？有旋轉的球通過手臂輕微的搖擺消除掉就好了。”

佐久早站在他們身邊，喝完水之後，突然問：“你能看清球過網時的旋轉？”

“我的動态視力還可以。”京介說，“而且隻要看清對手的擊球點，基本就能判斷出來要對球附加什麼樣的旋轉了。”

佐久早：“……”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大概明白你們為什麼能赢過若利了。那個二傳也是……”

——很厲害。

一所學校内有兩名學生被選入國青的訓練營，明年一月的春高如果對上這樣的對手……

他瞥了一眼白天被枭谷的木兔纏上、這會兒在一起練習的飯綱掌，微微糾結起來：之後要不要再拉上飯綱學長多練習呢？畢竟這支隊伍也和他們一樣有兩名學生被選入國青訓練營了，他們還打敗了若利，他們的二傳和飯綱前輩不相上下，還有這麼厲害的自由人。

——最後他決定加訓結束後先給同隊的自由人發郵件，督促他留在學校裡也要好好練習。

“佐久早君和飯綱前輩也很厲害。”

面對佐久早的稱贊，京介認真地回答：“我看了八月份高中聯賽的視頻，井闼山真的太厲害了。我認識的一位打自由人位置的前輩也說過，井闼山的古森前輩技巧很漂亮。”

他看佐久早似乎有些困惑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是音駒的夜久衛輔前輩。雖然他們今年沒能拿到東京的代表權，但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自由人之一。”

佐久早慎重地點了點頭，決定在之後的郵件裡再補充一句：哪怕是東京都内也還有沒被國青發掘的優秀選手，今年沒被選上的人更加應該多努力一點。

遠在井闼山的古森元也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隊友緊張地問，“不會感冒了吧？現在雖然才12月，天氣也确實很冷了……”

古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回去喝感冒沖劑吧。不然等阿臣回來了可能會勒令我跟他一起戴口罩。”

提到佐久早聖臣，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不知道他和飯綱前輩在青訓營那裡怎麼樣了。”

隊友：“雖然我覺得他可能會輕松拉到很多仇恨，但是飯綱在，應該沒事吧。”

古森：“……也對——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