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成為這樣強大的主攻手的二傳。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伎倆都是無用的。

——這是一個一如既往、格外完美的托球。

牛島若利助跑、起跳，在半空中調整自己的姿勢，讓自己以最完美的姿态、把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這一球上。

松川一如既往的冷靜。

發球後和他交換了位置的花卷也很冷靜，京谷……稍微有些躁動，大概是急迫地想防守反擊。

他看着那個球，不知道第幾次調整了起跳的時機。

這可能是慣性吧。

面對最舒适的托球，牛島若利會以自己最娴熟、最習慣的姿态來打球。

在斜線球被攔住、對手起跳又足夠高的時候，牛島隻能打直線球。

他已經習慣了直線球。

所以隻要在這一刻，稍微側過身，伸出手指去觸碰——

“一次觸球！”松川高喊。

在後排的須川京介已經做好了準備。

因為一次觸球而失去威力的球從高空落下，被上手傳球的自由人以一個高速抛物線的形式推出去。

京谷賢太小跑了幾步，猛然蹬腳，高高地跳起，而後打出了一個漂亮的直線球。

哨聲吹響。

宮城縣預選賽決賽，青葉城西對白鳥澤25:23，率先拿下第一局的勝利。

“怎麼會這樣？”白鳥澤的觀衆席上，一個一年級的學生小聲說，“我還以為我們肯定能像之前那樣赢的。”

“也不好說吧。”另一個學生回答，“六月份的比賽我也來看了，那時候對手也是這個學校，也很厲害。”

“可我們是全國八強吧？”之前的學生困惑地問，“而且我聽說主攻手去年還參加了什麼國家隊訓練營……”

“是牛島前輩吧。”有知道的學生說，“但是排球是六個人打呀，他一個人厲害也沒用吧？”

“不能這麼說。其他人也很厲害吧？”

“……隻是對手更厲害？”

“我隻知道對面那個接球很厲害的矮個子以前也是白鳥澤初中的。”有個直升的一年就學生說，“好像是因為升學的考慮高中沒有留下來……”

“诶？打得這麼好的話，大學可以考慮體育特招吧？”

“但他成績也很好啊，那時候基本都在年級第五第六第七的。”

“哇，真可怕。不過他看着好矮啊，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替補呢，不停地在場上跑來跑去的。”

“他穿的是顔色不同的球衣。”有個學生解釋，“這個位置就是隻能在後排的，每次轉位轉到前排之後就要和隊友輪換。”

“——什麼，他們還轉過位置嗎？”

“……你倒是好好看比賽啊。”

“赢了第一局诶。”濑川對向井說，“雖然我搞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啊。”

向井同意地點頭：“對面那個介紹說叫牛島的人，那個球砸在地上的時候能彈那麼高！我上次看這個比賽的時候就想問了，須川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骨折。”

同班也懂一點排球的男生笑着解釋：“排球實際上很輕的，好像說比賽裡排球砸到腦袋都不會出事呢。”

“嗚哇。”濑川咂舌，“如果向井用排球打我一下我肯定不會出事，但我覺得那個牛島用排球砸一下人，對面一定會腦震蕩吧。”

“他們配合得好好啊。”另一個同班的男生感慨，“我都沒反應過來，球已經轉來轉去不知怎麼到地上得分了。”

“同感！”有個女生表示贊同，“換我在球場上肯定要被吓呆了！他們居然還能接住！”

“特别是須川同學。”另一個女生是第一次來看比賽，“之前都不知道他這麼厲害！好帥哦！”

“确實！平時感覺他在班級裡也蠻安靜的，球場上居然是這個樣子！”

“我覺得還是那個二年級的學長更帥诶，就是那位王子殿下——”

“舞台劇那個王子對吧！”幾個女生湊在一起，“是的，他真的好帥！我就是聽說他今天也要上場比賽才來看的！”

“好多人都是呢！”

“他發球、起跳的樣子都很帥唉。這個比賽之後是不是還會有錄像呀，我想收藏下來。”

男生們：“……”

向井假裝自己沒聽到女生的話也沒有嫉妒，強行撿起之前的話題：“其實我根本反應不過來須川有接球。或者說我一般看到他撲倒了或者移動了，但裁判沒吹哨子，才能反應過來他已經把球傳出去了。”

濑川還在扭頭看那些女生：“……同感，不過打球這麼吸引好感度的嗎？你說我要不要考慮換個社團？”

“你确定嗎？”向井問，“你剛剛才覺得被打到會腦震蕩。”

濑川秒慫：“……沒錯，我還是繼續呆在話劇社吧。話劇社也挺好的。排球什麼的就交給須川了！”

須川京介：“阿嚏！阿嚏！”

“——不會受涼了吧？”

“人有不舒服嗎？”

“需要趕緊去一下醫務室嗎？”

“渡可以暫時替你上場一下！”

京介：“……我沒事，隻是鼻子突然癢癢——阿嚏！”